海面看起來很平靜。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幽閣明明是深色的海,卻讓人心生平靜。
雖說處於深海的位置,可是卻看不到海面底下的波濤洶湧。只有微微被風打起來的浪花。沉靜的顏色讓人看得心曠神怡。好不舒服。
被關了兩天的秦子佩終於聞到了新鮮的海風,還曬到了暖暖的陽光,一下子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好像每寸皮膚都在呼吸着。
蕭祈下意識伸手攬了她的腰來,怕她站不穩。秦子佩知道他是出於好意,自然也不會不講情理地去阻止,笑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沒有被拒絕,蕭祈心底還是有點激動的。
仔細想了想,他還是對秦子佩道:「楊硯竹,沒了。」
手中握着船邊的欄杆,秦子佩的手指緊了緊。
楊硯竹……
那個自稱為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
秦子佩的確是對他沒有什麼感情。因為是失憶了,並且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在宣告這個楊硯竹是不靠譜的,說實在的,她除了有點好奇和震驚,也沒有太大的心理活動。
「為什麼會死了啊?」
蕭祈被她理所當然的問句問得一噎,想想也是,她失憶了,自然不會對這個算得上是半綁架自己的男人有太多的感情。
幾乎是下意識的,蕭祈鬆了一口氣。倒不是怕她翻臉什麼的,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想讓秦子佩有一點點的心裏不舒服。
「他是我們仇家的手下。被我抓住以後問了點東西出來。剛才自己跳海了。」
聽到「我們」兩個字這麼順嘴地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來,秦子佩也是一愣。
楊硯竹的問題的確比較尷尬。他對佩佩的心思人人皆知。可是偏偏佩佩又是一個心思純淨的女孩兒,雖說平時頑皮了點,而且近段時間又和自己重逢了,也被自己慣得有些驕縱。不過她一直是把楊硯竹當成是自己的髮小、好朋友。如果因為別人對她的愛慕而去猜疑她,那就真的太小家子氣了。
蕭祈也是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
自己的佔有欲是很強,不過也沒有到那種失去理智的程度。不過這種事情誰也不能保證不是嗎。還好現在佩佩是失憶的。不然知道楊硯竹死了,這丫頭肯定會有很大的反應。到時候自己是什麼心情,會做出什麼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還好她失憶了,沒有過激的反應。自己也不至於在心裏發狂。
關於楊硯竹的死,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一個是不想提起,另一個是無感。齊家精心準備和培養的這樣一個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失去了使用價值。可能得到這個消息後的齊老爺子也會微微嘆一聲吧,再不濟也會罵一句「廢物」。
在外感受到了自由氣息的秦子佩心情非常好,默默忍受着這個男人把自己攬在懷裏。就為了在外面多待一會兒。
喵的,忍辱負重啊!
蕭祈則是好不容易將溫香軟玉抱在懷裏,還難得的沒有感受到反抗,自然也捨不得放手。
倆人竟然就這麼堪堪吹了兩個多小時的海風。最終以秦子佩的一個噴嚏終結了。
雖然還是死鴨子嘴硬不想回去,可蕭祈的一個眼神就給她嚇了回去,畏畏縮縮地回了房。
回了房間,秦子佩倒不再那麼留戀甲板上的自由了。那風吹久了整得她有點頭昏腦漲的,略微不爽。於是就有點臉臭。這幾天回到了蕭祈的身邊,她又變得嬌氣了起來。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蕭祈將她放好在床上,自己一人徑直去了衛生間好好洗了把臉。剛才在甲板上抱着佩佩,那種很久沒有的熟悉感覺讓他微微有點把控不住。趕緊進來冷靜一下。
雖然很想一親芳澤,但是也害怕好不容易得到了佩佩的信任,又被當成了變態。
呼真是難捱啊!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也有這麼憋屈的一天。
不過想想也是作罷,雖說難熬,可是能把人找回來就是好的。其他的,都不着急。
「佩佩,你過來。」
蕭祈走了出來,被點了名的秦子佩一愣,回過頭去看他。
手裏還拿了個小海星在玩兒。
那是之前路瑾年拿來逗她玩兒的小玩意兒,這丫頭還就跟個孩子一般,玩兒個沒完沒了了,翻來覆去地折磨那顆海星。
蕭祈無奈地把那坨顏色鮮艷的玩意兒從她手中摳出來,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將秦子佩的肩膀扶正,要這丫頭正視自己。
「幹嘛啦。」
扭捏了一下,秦子佩有點不安的甩了甩肩膀,不是很喜歡他的觸碰。
拜託啦!剛才在甲板上知道他是好心不讓自己掉下去才摟着自己腰身的,現在都回來了是要怎樣哦!
哼。
沒有注意她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心思,蕭祈忙着心裏的那點小悸動。這丫頭失憶了,雖說現在在一起待着好像是相安無事,她也不折騰了。可是私心裏總還是迷惑的,總是想逃。
這些蕭祈不傻,都能看出來。
馬上就要下船了。這些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不知道以後又要生出多大的嫌隙來。要是能治好自然是沒事,可是萬一呢?萬一這丫頭治不好了,也不能就這麼禁錮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啊。
總是要她心甘情願的。
雖然說就算秦子佩沒有恢復記憶,蕭祈也絕不可能隨着她的意願讓她離開自己的控制範圍。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開門見山。
秦子佩瑟縮了一下,眼神有點閃躲。
天了嚕!這是在怎樣!不會要趕盡殺絕了吧!
「我理解你。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我的話,我也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我沒有時間等你慢慢來接納我。因為你的每一點遲疑都會讓你自己身陷絕境。」
沒錯,如果蕭祈隨了她的意願,讓她跑掉的話,齊家和蕭家都不可能放過秦子佩的。
其實這些天來秦子佩也能感覺得到,這次劫她出來的這幫人和她醒來見到的那幫人明顯不一樣。
之前在小島上的那半個月,簡直就像在坐牢一樣。一直到最後的那幾天,自己的腦袋都很混沌,當時的確是生了不想活下去的心思。
包括那個自稱未婚夫的楊硯竹,在他眼中秦子佩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曾經是那樣親密的關係。很疏遠,很小心。
最可氣的就是那幫保鏢,自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可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把秦子佩當作僱主,一直就是在限制她的行動。
如果這還看不出來不對勁,那就是真傻了。
何況秦子佩還是個人精一般的小姑娘。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察言觀色什麼的簡直就是看家本領。
可是劫走她的這幫人就不一樣了。
當時秦子佩從窗口逃跑的時候,這個男人觸目驚心的眼神,她永遠都不會忘。
那是一種只有對自己珍而愛之的人才會流露出的神情。
怕失去,害怕到刻骨銘心的感覺
現在想想,她還覺得不寒而慄。
自從來到這艘船上之後,才能真切的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的尊重。尤其是這個男人身邊的那幾個看起來很酷的「小弟」,雖說都很倨傲的樣子,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很小心自己的一舉一動的。
注意,是「小心」,不是「監視」。
就是感覺很怕她再磕着碰着,或者是又有什麼意外。
很無奈卻又很寵溺。
更不要說那個風情萬種的路瑾年了。據他自己說,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
總之從他說話的字裏行間也能感覺得到他對自己這個好朋友的寵愛。
人這種動物很奇怪,誰對自己好,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那些充滿了敵意的,或者是懷有不好的目的的,總是很敏感地就能被發覺。
秦子佩一開始的牴觸的確是在慢慢消融的。
蕭祈見她抿着嘴巴不說話,就知道這丫頭心裏還擰巴着呢。於是並不着急,看着她,只是眼神中不免有了些焦急。
「那你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蕭祈忍俊不禁:「我叫蕭祈。你都叫我哥哥。」
呸,還哥哥呢,佔人便宜!
不自然地笑了笑,秦子佩眼神有些閃躲,最終還是不願意去面對這些讓她腦袋疼的事情。
「這些事情你就算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我怎麼相信你啊?我現在也很清楚,你不可能會讓我一個人走掉的,對吧?」
蕭祈點點頭。一點都沒有餘地的樣子。
秦子佩嘆了口氣又道:「既然這樣,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重要嗎?反正我也離不開你的掌控啊。所以你有必要一直強調你是好人,你沒有惡意,你都是為了我好這樣的話嗎?對我來說這都不重要啊。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又脫離不了你啊。」
蕭祈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平時多麼強勢的男人啊,現在居然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哎
默默地嘆了口氣。
那又能怎樣呢?自己就是不能讓她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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