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薰不在意地聳聳肩,「為什麼沒有心情?不就是定時炸彈嗎?她怕是想跟你最後纏綿一次,然後和你同歸於盡吧!哎,真是可憐的女人,不過,我很佩服她的勇氣!」
洛微做了她不敢做的事,發了她不敢發的瘋……
愛情本身就是一種臨時性精神病,直到哪天不愛了,病就好了。
夏郁薰一邊說着讓冷斯辰抓狂的風涼話,一邊蹲在那裏搗鼓着他椅子上的炸彈。
計時器上顯示只剩下三分鐘了……
「夏郁薰,你到底行不行?」冷斯辰知道她有點小能耐,但根本不知道她底子有多厚。
夏郁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行,你願意叫拆彈專家嗎?就算現在叫也來不及了……」
冷斯辰不說話了。
他寧願死也不願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到。
他唯一感謝她就是她趕走了那些記者,關上了那扇門。
「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夏郁薰說着嘿嘿笑了一聲,「我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話剛說完,計時器上的數字驟然停止跳動。
夏郁薰擺弄着拆下來的東西,不可思議道,「這女人是白痴嗎?這種低級的玩意兒已經淘汰幾個世紀了,也虧她有本事找得出來!」
冷斯辰剛恢復行動就一把將她抱坐到了腿上,一陣沒完沒了的吻。
夏郁薰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暈了,「總……總裁……冷斯辰!你幹嘛呀!」
她掙扎着想要躲開,腹部的刀傷因為掙扎的動作被牽動,疼得冷汗涔涔。
剛才因為氣氛太緊張還沒覺得,這會兒所有的痛感都涌了出來。
「你難道要我去碰那個女人?嗯?」冷斯辰的聲音異常沙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女人給你下了藥?」夏郁薰終於反應過來,突然覺得悲哀,「呵,冷斯辰,在你心裏,我夏郁薰只配做你滅火的工具是不是?」
「你不是口口聲聲喜歡我嗎?為什麼我不可以?歐明軒,甚至斯澈,誰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夏郁薰,如果這就是你的喜歡,未免太廉價!呵,你若不願意,我大可以隨便拉個女人進來,哪個都比你乾淨!」
洛微來之前不僅給他看了白千凝在日本和不同男人的親密照,更有夏郁薰與歐明軒的,甚至有她那夜醉酒被冷斯澈抱進別墅的照片……
冷斯辰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夏郁薰突然感覺傷口已經不再痛了,因為比起心裏生不如死的痛,身上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麼。
如此愛他,得到的卻永遠只有無止盡的傷害和誤會……
夏郁薰漸漸放棄了反抗,那樣親密的動作,卻讓她心寒似鐵,如墜冰窟。
「冷斯辰,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好累,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