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別扯淡了,那鬼東西還不知道是人是鬼呢,萬一特別厲害,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就全沒了!」老黑不肯停車,車速已經飆升到了一百八十邁,破裂的車窗呼呼有風吹進來,車身也因為巨大的阻力不斷搖擺。
老黑猛地一拍方向盤:「不行了,已經到了極速,後面破了的車窗阻力太大,繼續加速的話,就要翻車了!」
安尚武喊道:「減速,我鑽到外面掄死他!」
「得令!」老黑點了點頭,開始減速。
我把手中的扳手也遞給安尚武:「你小心!」
「這都不是事兒!」安尚武一腳踹開還未全部破裂的車窗,半個身子從車窗鑽了出去,他手中握着兩把扳手,在夕陽下瑩瑩奪目,他背着風喊道:「孫賊,我是你爺爺,速速退去,不然就不客氣了!」
那個人並沒有搭話,只是一味的跟着車後奔跑,理也不理安尚武。
安尚武搖了搖頭:「真是任性的娃娃。」說着,他右手猛的甩了出去,手中的鐵扳手也隨之拋出,扳手像炮彈一樣飛向尾隨的那人,那人早已經知道安尚武要拋物砸他,在扳手到他面前的一瞬間,他猛然變換了位置,扳手從他臉頰划過,只差一點點就砸在他的臉上。
安尚`一`本`讀`小說`ybdu武已經計算的十分精確,在第一把扳手拋出去的同時,第二把扳手也隨之扔出,那人躲過第一把扳手大概還在慶幸,就被安尚武的第二把扳手蓋在臉上。
霎時間,鮮血橫流,像一道長虹貫穿了空氣,那個人的臉被楔出一個大窟窿,我趴在靠背上,幾乎可以透過那個窟窿看到他腦子裏的漿子了。
「厲害。」安尚武回過身:「還有沒有,再給我一把!」
我忙去工具箱裏摸索另外的武器,不過沒有任何可以造成傷害的東西了,正在躊躇之時,蛋蛋從車座下找出一個車載滅火器:「這個玩意兒怎麼樣?」
安尚武一看是滅火器,大喜:「這玩意兒實在是太趁手了,妥妥的!」他接過滅火器,拔掉安全梢:「孫賊,勸你早早離開,不然就讓你知道老子是怎麼開染坊的!」
那個人或許已經被砸蒙了,根本不理安尚武,但是看到安尚武從車廂里提出來一把滅火器,速度竟然再次暴漲,如同獵豹一樣直接向車尾撲來,那速度已然達到了極致,看來也是要拼命了。
可惜安尚武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他手中的是一罐超細乾粉滅火器,直接按下噴氣開關:「噴氣飛機!!」呼嘯的白色乾粉鋪天遮地的席捲了整個車尾世界,包括車後的那個飛速奔跑的非人類。
乾粉越來越多,大約持續了七八秒,車後一片蒼白如霧的景色,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剛剛撲過來的那人早就不見了,肯定是被甩到一邊去了,就他的那個傷勢來看,除非是妖孽至極,否則那人也活不了太久。
老黑癱軟的躺在靠背上,用手指扶着方向盤:「嚇死我了,你看我這渾身都是冷汗。」
我這才看到老黑的臉是蒼白的,猶如力竭了一樣,這才明白剛剛的幾個高難度動作,根本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安全,說不定剛剛老黑一個閃失,我們整車人都要命喪黃泉了。
我問道:「你還行嗎?要不然換我來開。」
老黑擺了擺手:「我還堅持的住。」
安尚武側躺在後座上:「奶奶喲,我好像又殺人了,真是罪過,這下闖了大禍了,撞死幾個,砸死兩個,不知道要蹲多少年大獄。」
「沒事,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這種事情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定的,保證沒有人能查出來是怎麼回事。」我安慰他。
安尚武一臉的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蛋蛋捂着臉:「我寧願是真的,我剛剛真的把那個人的蛋蛋給錘碎了,我這小心臟撲撲的,現在還後怕呢!」
「別怕別怕,以後這種事情還多着呢,這一路恐怕不會太平了。」安尚武拍着蛋蛋的肩膀:「你是上了賊船,想下都難。」
「我可沒上賊船,是賊讓我上的船。」蛋蛋一臉的不服氣:「大不了就是一死,人生要這樣才有激情。」蛋蛋越說越激動,大喊一聲:「很爽,痛快!」
他剛說完,車身就猛然震動了一下。
幾個人馬上埋怨起來:「喊什麼喊,都要翻車了。」
「不是我啊。」蛋蛋舉着雙手,很無辜的樣子:「我就喊一嗓子,至於嗎?」
我皺了皺眉,看着老黑:「不對勁!難道是車輪軸撞壞了?」
「不可能的,我剛剛只不過是一個掃尾,碰翻得後面那輛路虎,撞擊前面那輛商務的時候,我用的是保險槓!」老黑按下車窗向外看了一眼:「看,保險槓明顯是撞飛了,但是絕對沒有剮蹭到車身。」
「哎喲,我的車啊。」安尚武痛喊一聲,車子又是一陣猛烈的震動,幾乎要散架了一樣。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詭異而壓抑的氣氛開始漸漸蔓延,感染着每一個人:「有問題。」
老黑突然大喊一聲:「車下有人!」
這一聲吶喊,如同一顆驚雷在我們心上炸開,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人在尾隨我們,而且在剛剛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鑽到了jeep車底盤下面!
手中沒有任何可以防禦的武器,我低聲喊了下正在驚懼的蛋蛋:「蛋兒,把我背包里的古刀給我!」
蛋蛋看了看我,有些迷茫,然後才反應過來,趕緊去後排的車座位後面,尋找我那把生了鏽的黑金古刀:「你那個小破刀有什麼用啊二哥。」
我有些着急:「別磨蹭,閹了你還是可以的,快點!」
蛋蛋摸索了一陣,終於從車後座掏出一個油布包,遞給我:「別玩斷了,多丟人。」
我也不理他,直接拆開油布,從裏面掏出黑金古刀,徹底的愣住了,這哪還有一丁點刀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鐵棍子,比在家的時候鏽的還要厲害,就像一個刀柄上,裝了一根手腕粗的鐵棍,還是鏽成疙疙瘩瘩的,隨便一碰亂掉鐵渣。
「我了去,這怎麼搞得。」老黑驚訝的喊道。
我也呆住了:「見鬼了,怎麼越放,鐵鏽反而越多呢!」
安尚武摸了一把,呼呼啦啦掉了很多鐵渣子:「你還是好好存放吧,這東西……」
車身「咚」的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我根本沒有防備,腦袋撞在車頂上,兩眼冒金星,老黑嗷的一聲,猛打方向盤,車子還是緊緊擦着隔離帶向前衝去,差一點就撞在隔離帶上了。
「我的車!」安尚武摟着靠背驚呼。
「停車,下去看看,這樣下去我們非死不可!」我緊緊地握着黑金古刀,現在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索性就用這鏽鐵棍子吧。
老黑的眉頭緊皺,扭着頭看我:「你確定?」
「別廢話!」我急聲喚他。
「o—k!」老黑也足夠果斷,一腳剎車,幾乎把我甩向前車窗。
車胎在地上擦出一道長長的白煙,劇烈的摩擦聲響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