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電梯,側着身子,看着他們上了電梯。其中一個男生低聲對身旁的同學說道:「昨晚真不是她?那我們上的女人是誰?」
「我,我怎麼知道,我現在還感覺,有點冷,那個女人好冷。」
他們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了。我整個人僵在那,心都緊了一下。宗晟說,那個女生不會有事,有事的是那些男生。看來他昨晚就已經知道了。我趕緊拍了宗晟的門,門打開了。他穿着襯衫,亮得反光的皮鞋,衣袖挽起,露出手腕上的一根黑色的手鍊線。別人的都是紅色的,就他的還是黑色的。
「宗晟。」
他讓我進來之後,就走進了房間裏,指着桌面上的一份早餐說道:「吃東西,然後在這裏睡吧。我今天跟公司里的那些人去看看那邊的房子。」
「你們真打算買那邊的地皮?」
「對,在沙恩這裏,我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要是我們鬧大了,他們報警的話,警察根本就不會聽我們解釋。實在沒辦法,我們也只能用佈局的方法,困住沙恩酒店的陰氣擴散。這麼大的樓,不是隨便弄弄就行的,我們需要能讓我們隨心所欲的地皮。」
第一次發現,宗晟原來也可以當霸道總總裁啊!他奶奶也太寵他了吧,這地皮買來就是為了給他佈局的。
「宗晟,「我攔下了他正準備外出的腳步,「你昨天就知道1601的人不會出事了是嗎?」
「他們沒出事嗎?那還真是少見呢。不過也幸虧都還年輕。」
「怎麼回事啊?那女生用自己的血畫了碟仙那碟子上的血線。不應該是她最危險的嗎?怎麼現在她一點事也沒有。剛才在電梯那聽到他們說話了。」因為是有心去聽,去記的,我能把他們剛才說的那三句話一字不改的複述出來。
宗晟很耐心的聽我說完,才說道:「很容易理解。走道上那女人,是她先下手殺人的,接着被死魚眼虐殺。那麼她自己殺人的欲望就不是很強烈,因為她就是被人報復的。她真正想要的,是她的本性。那個女人的本性是什麼?她死的時候。。。。。。」宗晟沒有說下去,話就這麼斷了,把早餐推到我手裏之後,才說道:「昨晚應該是女生被鎖在衛生間裏,而三個男生跟那女鬼做了一晚上。如果那三個男生能幸運一點的話,熬過這幾天,找人做做法事,去去身上的陰氣,也不會有多大問題。但是要是八字里這幾天正好出現很嚴重的衝剋的話,估計就要出事了。吃了東西,洗澡後,早點睡,看看你的黑眼圈。我一會就能回來。」
宗晟就這麼離開了。我一個人站在客房中,手裏還捧着他在酒店對面那家很有名的小店裏買的灌湯包和豆漿,回想着他剛才說的那麼大一段話的每一個字。他很少對我說那麼大段的話,我的理解能力理解起來有點困難。我是站在客房裏好幾分鐘之後,才理清了思路。咬着手裏的灌湯包,那三個男生是。。。。。。被女鬼玩了4那個p。那個女鬼的死,宗晟雖然沒有詳細說,但是那時候,我上來酒店來,也在幻象中看到過她死的畫面。裸死,虐殺,最嚴重的致命傷是那地方的大出血。
現在她死了,她恨男人,她也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男人。
這。。。。。。我的腦海里出現了酒店客房的大床上,三個男人被綁着,被蒙着眼睛,他們身上沒有一點布料,就這麼坦誠着。他們一個個帶着笑,感覺是撿到大便宜了。因為被蒙着眼睛的緣故,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正纏繞在他們身旁的那個,根本那個,根本就不是人。
不想了不想了,好,好恐怖,好那啥汗毛都豎起來了。
雖然對這件事感到很害怕,但是卻還是能安心的一個人在這客房裏吃東西,洗澡,兼好好睡覺。就因為這裏有着宗晟的味道,這種味道是帶着血腥的煙草味,讓我有種安定的感覺。不管外面在什麼威脅,在這個房間裏,我都能安心休息。
這一覺,我直接睡到了十一點。我是穿着留在酒店裏的舊衣服去酒店餐廳找宗晟吃午飯的。剛走進餐廳,就有同學跟我打着招呼,我也只能解釋道過來吃飯的。因為哥哥的關係,才在客人餐廳這邊吃的。
那同學貼着我的耳朵對是說:「優璇,你們今天早上下班之後,回去早了沒看到啊。」
「看到什麼?」我問着。
「就在酒店門前的公車站那,有一個從我們這裏出去的客人,突然昏倒了,撲倒了路上,被一輛車子,壓斷了整隻手。現在那邊地上還全是血呢。」
「不會吧。」我心裏已經有底了,應該就是1601號的客人。先不說宗晟說的那種什麼運勢問題,什麼陰氣問題,就他們幾個,被女鬼折騰了一晚上。一個個都的黑眼圈外加額頭髮黑的,嚴重睡眠不足,精神不足,也會有摔倒撲出去的可能啊。
那同學呵呵笑着:「不好意思啊,你說來吃飯的,我還跟你說這些。忘記了,忘記了,好好吃飯去吧,別點番茄醬或者是什麼辣醬油的,省得吃到半的時候想起來。」
本來以為,就我們兩吃午飯,沒有想到,等我按照宗晟發給我的信息,找到餐廳包廂的時候,在裏面的卻是他們公司的那些人。
宗晟跟他們相比,確實少了商場的那種老練。不過他的存在卻是不容忽視的,因為他的年紀在這群人里,算是比較年輕的。才比我大一歲而已。長相也很好看,嗯,很帥。衣着也給他加分了。
只是看到坐在他身旁的人,我有點拘束起來。我還以為就我和他,最多就還加上牛力帆三個人而已,昨晚的事情,總要總結匯報一下吧。沒想到會有足足兩桌人在這裏。而且他們還想是邊吃飯,邊開會。
我站在包廂門口有點拘謹:「那個,你們慢慢吃,我先。。。。。。」
「過來坐。」宗晟在他身旁拉過一張椅子,示意我過去,然後又繼續聽着那幫人介紹這那邊的地皮的事。
我站在那猶豫了一下,好像不過去的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最後還是坐在了他的身旁。我的身旁,一邊是宗晟,另一邊就是他的堂叔。
他堂叔壓低着聲音對我說道:「宗優璇,你命還真好呢。等了這麼多年,宗晟這小子竟然真的回來了。還不只回來了,一回來就開始抓權。他真當宗安集團就是他的玩具了。」
我看這些話,他們也只敢跟我說,不敢當着宗晟的面說的。
我也沒搭腔,看着宗晟在聽着他們說話的同時還幫我拿了碗筷,準備好餐具,心裏暖暖的。
那邊戴着眼鏡的男人正說着話:「昨天開始,我已經調查了那邊地皮被競標拍賣的原因。玲玲大廈建設於一九九八年,落成的當年,大廈男主人車禍身亡,大廈歸他的妻子玲玲名下。玲玲女士在前年,他們的女兒成家之後,就從大廈的樓頂跳下來身亡。她女兒成為大廈的繼承人。但是去年,玲玲女士的女婿因為涉嫌案件,需要大筆資金賠償。他們家才能不得已賣出玲玲大廈。」
宗晟堂叔問道:「什麼案件,能賠那麼多,整個樓都賣了?」
「只有經濟案件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另一個女人說着。
眼鏡男繼續說道:「那樓之前也由法院競標過,第一次流標。第二次還是流標。第三次有人拿到了,但是還沒有正式去簽,只是去玲玲大廈里轉了一圈出來,他們就撤了。在我多方的努力調查後,總算得到了原因。。。。。。」
宗晟靠在椅背上,手裏拿着筷子很流暢的在那轉着:「從我提議收了玲玲大廈到現在,也就三天的時間,你上哪多方努力了?說點實在的吧。」
宗晟這個樣子,確實不討人喜歡。人家是吹牛了點,建立功勳了點,但是也沒有必要說得那麼明白吧。
那男人有點難堪,估計以前也能這麼說,沒有被人挑過刺。宗晟雖然在公司里沒有職位,就衝着他是繼承人這一條來說,他就有一票否決權了。他們家又不是什麼董事會,就他們一家人當高層,還不是他們一家人說的算。
眼鏡男推推眼鏡,繼續說道:「他們公司里的人說,那樓里鬧鬼。而且從玲玲女士跳樓之後,那樓里的住戶就一家家的搬走了。現在住在裏面的基本上都是附近打工在那短期租房子的。我們要是買下整個大樓的話,最好還是重新規劃。」
宗晟還是在那轉着筷子說道:「沒問題,我的計劃就是推到了重建。既然是凶宅,那跟我們競爭的人應該不多。」
「宗晟啊。」堂叔說道,「你從外面回來也沒幾天,還不了解這些。現在建個大樓不是在農村,找幾個人就能蓋起來的。土管啊,建設啊,消防啊,都要去打通關係。而且這裏是市區,不想之前我們家那兩樓盤在郊區,建成什麼樣子沒人管。在這裏還要看城市規劃什麼的。還要請外面那什麼設計師設計什麼的。麻煩!這一單做下來,估計我們賺不到多少。」
宗晟一聲冷笑道:「叔,我沒跟家裏人說過,我是建築系畢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