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劍客 驚天巨變

    秋天本是收穫的季節,特別是金秋十月,秋高氣爽,沒有一點肅殺之氣,不像春天那樣柔和,也不像夏天那麼燥熱,他只會讓人感覺舒服,讓人回憶。

    尤其是洛陽的秋天,格外讓人心醉。洛陽本是一個商業大都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不管是來往的商人,還是舞文弄墨的遷客騷人,還是行走江湖的英雄俠客,他們無不鍾情於此。洛陽的桂花這時開得正艷,香氣飄遍了方圓十幾里,讓人不禁精神為之一震。

    在洛陽以北三十里處有一個五柳鎮,雖然小鎮不大,但卻是進入洛陽的必經之地,所以這裏也成了個商業小鎮,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在這個小鎮最吸引眼球的當然是振威鏢局的高大院落了。七八尺高的院牆,宏偉的大門讓人肅然起敬,大門上掛着一塊牌匾,振威鏢局四個鑲金大字格外耀眼。鏢局佔地幾百畝,大小房間不計其數,真有大戶人家的氣派。

    在鏢局的校場上,一個個勁裝大漢正在舞刀弄槍,練習武藝。他們走出去誰也不會認為他們是一個鏢局的趟子手,他們的威武的確不是一個普通趟子手所有的。在校場的東南角,一個彪形勁裝大漢,正把一對流星錘舞得密不透風,流星錘在他周圍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再看這大漢,身高八尺有餘,一張國字臉上長了一圈濃密的鬍鬚,遠看活像一圈草。一雙丹鳳眼睜得圓圓的,眼球就好像要掉出來了,還時不時的發出「喝,喝喝」的吼聲,中氣充沛,震耳欲聾,看來內家功夫確有一定火候了。他就是振威鏢局的副鏢頭趙金剛,人稱「流星趕月」就因為他的成名絕學就是三十六路流星錘和一身橫練功夫,曾在江南單槍匹馬從江洋大盜手裏奪回一批重要的鏢,從而名聲在外。

    在校場的東方站着一個身高不足五尺的漢子,你不注意看還真以為是哪裏的賊進來了。看他一身勁裝,臉小的出奇,還留着一對八字須,大概四十歲左右。看他木立當地,雙手下垂,卻是雙手過膝,如此奇怪的人還真是少見。他用黑布蒙着眼睛,面對着院牆一動不動,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犯了錯在面壁思過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練習高難度的聽聲辨位的暗器手法,看他突然右腳橫掃,同時左手一揚,「嗖嗖嗖」接着又是「啪」的一聲,被同伴拋向不同方位的三粒石子被擊得粉碎,石子飛的是不同方向,但卻在同一時間被擊碎,這聽聲辨位之准,指上力道之雄厚,時間拿捏之准,當真是武林一絕了,也不愧「金彈子」孫玉虎這個外號了,因為他的暗器就是普通的鐵彈子。

    在校場的正北方有一個一丈長寬左右的高台,上面放着一把太師椅,一張上好的楠木茶几,上面擺着一副紫砂茶具,茶是剛剛泡好的,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在幾丈之內都飄着濃濃的茶香,東西兩側擺着各式各樣的兵器:刀劍,棍棒,弓弩,長槍·······反正應該有的無疑都有。

    而那太師椅上坐着的人無疑就是振威鏢局的總鏢頭,昔日鼎鼎大名的追風七子的龍頭老大,號稱「萬里追風」的司空見慣了。看他濃眉大眼,五十歲左右,留着不長不短的山羊鬍子,身着一身錦衣勁裝,腰系一條金絲虎頭帶,是人看了都知道他的威嚴。只是十多年的好日子讓他發福不少,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他就是當年一套追風劍法和一把追風鏢使大江南北的江洋大盜不寒而慄的「萬里追風」?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十年前追風七子就金盆洗手,絕跡江湖了。說是七子,但在金盆洗手大會上卻只有三子,那就是「雲里蛟」皇甫少華和「玉面狐狸」北堂木。江湖傳言很多,有人說追風七子肯定是得了個大寶藏後互相殘殺而只剩下三子平分了寶藏,也有人說七子過膩了江湖的血雨腥風,也有人說七子遭人暗殺,或是被仇家追殺·······

    這就是江湖,不管你是大俠還是魔頭,不管你是小腳色還是江湖風雲人物,只要你與江湖有關,你就會一輩子束縛在江湖的流言蜚語中。所以江湖中人一般都是寂寞的,空虛的,而進行報復和殺戮就是他們唯一解脫的方式,司空見慣明白,趙金剛明白,皇甫少華明白,北堂木當然也明白。江湖就是刀口舔血,江湖就是追殺與躲避追殺,顯然司空見慣是在尋求一個平衡點,可是他能不能實現呢?

    司空見慣自從退出江湖後即開了這家鏢局,但也許這就是他致命的死穴,因為誰都知道退出江湖的人就不應該再這麼顯赫,尤其是像司空見慣這種江湖的風雲人物。這是真理,江湖的真理,因為每個江湖風雲人物都是踩在無數人的頭上,才會有現在的地位,司空見慣當然也不例外,雖然死在他劍下的都是該死之人,但這只是正邪之間的芥蒂,卻永遠不會有一個明確的標準,因為誰都會認為自己是正派,也許很多自詡為正派的俠義之士暗地裏卻做得是豬狗不如的齷齪之事,這些糾紛在這裏就不再細表。

    司空見慣在江湖橫行半生,但膝下卻只有一個兒子,這也許是他唯一的遺憾,他有很多女人,但不只是他自己殺戮太多得到的報應還是老天爺跟他開的這個大玩笑,所以這個孩子就成了大家的寶,他所有的女人都對着孩子很好,這才使他稍微感到一點安慰。他給他取名叫做司空摘星,看客也該了解司空見慣內心的歡喜,就連天上的星星也肯為他去摘。鏢局裏的所有人對這個小少爺都喜歡得緊,這可不是礙於總鏢頭的面子,而是這個小少爺好像從小就知道自己將來要肩負重擔似的,聰明伶俐不說,為人處世還真有他父親年輕時的模樣。雖然今年他才十二歲,但已經很老練成熟了,不對他父親的追風劍法使得像模像樣,而且在追風鏢上的造詣也非同小可了,平時還跟趙金剛和孫玉虎學習流星錘和金彈子的功夫,這使司空見慣在朋友面前也能昂首挺胸了,也稍稍彌補了自己內心的遺憾!

    如此和諧幸福的家庭,如此成功的生意,如此爽暢的季節,誰知道在這一切的背後卻籠罩着一層死亡的陰影,顯然他們都還不知道一場即將發生,現實的美好不久就會成為過眼雲煙!

    就在司空見慣悠閒地欣賞他的弟兄們操練,就在每個人臉上都還洋溢着滿足的笑容時,就在他事業蒸蒸日上時。一個鏢局的趟子手匆匆忙忙的從大門跑進來,神態似乎有些緊張,大家似乎好久都沒有看到這種表情了,所以有意無意的停下來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會讓振威鏢局的趟子手如此緊張。司空見慣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等待着。

    「趙老三,何事如此慌張?」

    「總鏢頭,剛才外面來了個人,叫小的把這封信親手交給你。」

    「那你為何如此慌張,送信的人是誰?」

    「回總鏢頭,不是小的慌張,而是送信的人太恐怖了,三分像人倒有七分像鬼。他說只要總鏢頭看了信就一切都會明白啦!」

    司空見慣皺緊眉頭,慢慢的拆開信,不禁一震,信封里赫然是兩隻追風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分明是挑戰,但也不禁會想:追風鏢不是司空見慣的獨門暗器嗎?怎麼會被人當做戰表送過來?

    「總鏢頭,發生了生麼事?」原來弟兄們早就圍過來了。

    「哦,沒事,沒事,沒事」他一連說了三個沒事,但眾人都知道必定有什麼大事發生,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總鏢頭會如此驚惶失措。信封里還有一張字條,上面有兩行鮮紅的血字:十年血仇,血債血償,下面還有兩個交叉的骷髏頭。

    在江湖走的人見了這兩個骷髏頭沒有不知道它代表什麼,而人們腦海中也會浮現出兩個恐怖的影子,「勾魂無常」這陰森而恐怖的外號正如他們的人一樣,足以讓人不寒而慄。見到這兩個人,你的魂就很有可能快被勾走了。但這兩個魔頭在在十年之前泰山大戰就已經被各大門派圍攻墜崖而亡了,怎麼會再現江湖,誰也不知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這兩個魔頭墜下山崖恰好掉在一株大松樹上,減輕了下墜的力道,從而倖免於死,還天降奇遇,使他兩人在崖底找到了失傳已久的天魔教的鎮教之寶《飛天魔功十三式》,雖說只有十三式,但其間變化無窮,招式狠辣,方位變化世人所不能想像的,當年泰山大戰少林四大金剛和崑崙三劍全都斃命於天魔教的一個沒有練過飛天魔功的長老手中,其威力可想而知。如今卻叫他兄弟兩個得到這至寶能不欣喜若狂,於是兩魔頭再出江湖,報仇雪恨,更刺激了他們一統江湖的野心,但這些枝節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司空見慣也不知道,他更想不通,他站在教台上一動不動大概兩三個時辰了,他望着遠處的鐘樓出神,思緒早就飛到了十年前的泰山大戰。少林,武當,峨眉,崆峒,崑崙,南海劍派,追風七子相約圍攻十大魔頭和西域魔教的四大長老,那一役的慘烈,悲壯至今沒人願意提起,太血腥,太恐怖。雖然十大魔頭基本被消滅,西域魔教也十年不敢涉足中原。但各大門派損失慘重,至今任未恢復元氣,追風七子也只剩下三子,司空見慣也深受重傷,回家一年才漸漸恢復,從此三子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事,司空見慣更是遠離家鄉來到陝西洛陽附近定居。他的瞳孔在收縮,額頭上冒出一粒粒汗珠,他全身在顫抖,這就是心有餘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顫抖,他並不怕死,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妻子,孩子和兄弟,他知道江湖又將迎來血雨腥風。若自己的死能換來天下太平,他會立馬慷慨就死。

    萬籟俱寂,這麼多人站在一起卻沒有一絲聲音,似乎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都加速了,空氣也似凝結了一樣,剛才的祥和竟被一封信打破了,使振威鏢局蒙上了恐懼的陰霾。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在這種時候大家不免內心一緊,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來了,難道是對頭來?

    「趙老三,去開門,敲門聲這麼急,肯定是有江湖朋友求助!」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着總鏢頭,看他已經恢復了冷靜,在這種時候他還能冷靜下來,在這種時候他還在考慮是不是江湖朋友有難,他不愧是俠之大者,大家不禁對總鏢頭更加敬佩,及時跟他同生共死也在所不惜。這時趙老三已經領着敲門的人大步走了進來,來人是一個身高六尺左右,個頭瘦小,一臉的焦慮和驚慌,看他步伐輕盈,足見輕功造詣已經有所火候了。他不是別人,正是追風七子之一的「雲里蛟」皇甫少華。司空見慣大步走上去,抱拳道:「三弟。」他沒有多說,因為他已經從皇甫少華臉上看出了他的來意。

    「大哥,我來了,終於來了!」他們誰都沒有多餘的話,他們出生入死多年,彼此心意相通,司空見慣當然知道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所以不需要任何語言,任何語言都不能表達出它們之間的親情、友情。

    華燈初上,鏢局裏燈火通明,但沒有一點喜悅的氣氛。司空見慣的書房裏坐着三個人,出了他和皇甫少華外,還有一個身高八尺,面目白皙,眉清目秀,穿一件錦衣長衫,活像個教書先生,但他不是,他就是以智慧和孔雀翎著名的「玉面狐狸」北堂木,也是追風七子中的老四。他此刻雖然還算鎮定,但眉宇之間也透着一股無奈和擔憂。儘管他智慧過人,但此時也是束手無策,只有靜靜的等候血腥,甚至是死亡。現在才知道原來世上最可怕的是不是死亡,而是等候死亡!

    「三弟,大哥有話對你說」司空見慣望着皇甫少華,充滿關切,充滿期待!

    「大哥,你不要說了,我們是年前就該死了,現在你怎可······」

    他似乎知道司空見慣要說什麼,所以感情流露,到後來眼淚幾乎要流出來了,什麼都說不出了。


    「三哥,你就聽大哥的話,大哥既然有話說,那必有用意。」

    「三弟,你現在還無家小,我不能讓皇甫家絕後,也不能讓北堂家和司空家絕後,現在你馬上走,我跟四弟是走不了的,但我會把小兒司空摘星和四弟之女北堂渝交給你,你要撫養他們成人,交他們武功,膽切不能叫他們報仇,將來他們若能成就好事,我們即使泉下也會高興,也會感激你的。」

    「大哥,你不能呀···」他已經哭倒在地,像一個四十歲的人哭得如此悲傷,誰又能否認這就是感情呢。他突然站起身來,用衣袖一抹眼淚,大聲說「大哥,四弟,走,我們這就走,咱們隱居荒山,不再過問世事,兩個魔頭說不定找不到我們,說不定是有人惡作劇,兩個魔頭早在十年前一斤被我們兄弟圍攻死了,說不定······不可能,那為什麼大哥的追風鏢會從信封里送來?為什麼······」他已激動以極,全身顫抖,淚流滿面,自己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設。

    「三弟」司空見慣抓住他的肩頭,兩眼平靜而威嚴的看着他「為了三家,為了孩子,你就答應大哥最後的請求,當年我們七兄弟聯手圍攻兩魔頭而損其四,如今更不是他們的對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難道忍心讓我們三家從此消失嗎?」言辭懇切,司空見慣就是他的神,他的話就是命令,他一向都敬重他,他的話沒有不遵從的。

    「大哥,我聽你的,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我這就去接北堂侄女,有我一口氣在,他們就會好好的生活·······」他再也說不下去,三兄弟抱作一團,留下了這最後的眼淚。

    「來人,去帶小少爺過來!」門外立刻就有人飛奔而去。

    盞茶的功夫,一個侍女帶着司空摘星過來了。「星兒,到爹這裏來。」司空摘星似乎看到大家神色凝重,慢慢地走過去,沒有說話,等着父親的訓示。

    「星兒,今晚父親說的話一定要牢記。」司空摘星肯定的點點頭。在他幼小的心理已經認識到事情的嚴重。

    「從今天起你要長大,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從今以後你沒有父母,你也不再是小少爺,你有的只有你三叔和你北堂渝表妹,從今以後不許流一滴眼淚,要用功學習,勤練武功,將來做一番大事。你去收拾一下,馬上跟着你三叔走。」

    司空摘星聽了這話當時就嚇得面如土色,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父親會這樣懲罰他,為什麼連自己都不要了,眼淚奪眶而出,十二歲的孩子突然遇到這樣的情況是誰都會手足無措的,司空摘心也不例外,他用渴求的眼光看着父親,但父親轉過了臉再也不看他。他不明白,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一天之內十二歲的他失去了一切,悲痛,悲痛,現在只有悲痛。他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摘星感覺全身冰涼,迷糊中好像有人在拼命地搖他,叫他,神智逐漸清醒,他突然跳起來大叫「父親,父親,不要,不要······」

    「司空表哥,你醒了······」司空摘星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裏,一隻小手搭在他手臂上,一張俊秀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睛紅腫得可怕,但可以看出任然充滿了關心。悽苦,傷心,仇恨,百感交集。不用說這個孩子就是北堂渝。

    司空摘星想起父親說的話,不禁又是淚流滿面,肝腸寸斷。北堂渝也蹲下抱頭痛哭起來,司空摘星蹲下來拉起她的小手道:「先不要哭了,你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能在這樣的情景下收住哭聲去安慰別人,這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孩是件不容易的事,甚至是不可能的,但司空摘星做到了,這就證明了他的與眾不同。

    「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北堂渝搖搖頭,眼睛始終盯着洞口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等待奇蹟的出現,等待父母突然站在洞口伸出雙臂,等待自己衝過去投入父母的懷抱······

    「那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司空摘星問道。

    「我······」她一個「我」字出口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再也說不下去了。司空摘星想起父親說的話,心中一熱伸手把北堂渝摟進自己的懷抱,他已經隱約感覺到家裏發生了大事,他從不希望父親失望,他決定聽父親的話,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要傷心了,不要難過,我們要好好的,我們要快點長大!」他的話似乎有那麼點魔力,北堂渝抬起頭看着他的臉,抽泣兩聲後真的收住了哭聲,她只覺得他的小肩膀如此有力,如此有安全感,如此值得依靠,她小小的內心深處已經把自己的命交給了這個小表哥。

    「那天父親正在教我識字,家丁急匆匆的送來一封信,父親看後臉色大變,我從來沒有看到父親臉色如此沉重。看完信父親什麼話都沒有說,就一個人鑽進書房呆坐了兩個時辰,嘴裏還不斷念叨着『來了,來了····』後來他就上馬狂奔而去,一直就沒回來,可是就在他走了三個時辰後······」他的眼光移到遠處,瞳孔逐漸收縮,身子不停的發抖,一粒粒汗珠順着額頭滾下來,顯然那天發生了極為恐怖的事。「後來,後來·······後來家裏來了兩個魔頭,哦,不是,是瘋子,是魔鬼,簡直比魔鬼更恐怖。他們在家裏呆了一陣子就······就····就開始殺人,只要有生命的就得死,到處都是血和死屍······到處都是····母親死了,家裏的人都死了。我嚇得呆住不能動了,那兩個魔鬼獰笑着朝我走來,就在這時我面前一聲爆炸,一個人捂着我的嘴抱起我飛掠而去,躲在家裏的暗格之中才逃脫一死·····」說完後她又泣不成聲了,司空摘星的眼眶中也聚集着淚珠,但他昂起頭,不讓淚水流出來。

    「救你的人就是三叔?」

    「恩······」

    「那他人呢,哪裏去了?」

    「走了,走之前叫我把這個交給你。」說着從背後拿出一包東西給了司空摘星。他打開一看竟是三本武功秘籍:《追風劍法》《追風鏢》《酒仙劍法》還有一封信,司空摘星正準備打開來看,可是北堂渝馬上伸出手攔住「三叔臨走之前說了,叫你在十年後的今天才能拆開來看,今天是十月初八,十年過後的十月初八你才能拆開來看」說着就把信塞進自己的袖子裏。司空摘星也只有罷了,他想三叔這麼做必有用意。

    「哦,對了,三叔說在這十年內你必須苦練功夫,不准偷懶,還有······還有······」說到這裏竟忸怩起來。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你倒是說呀!」司空摘星不解的問,還以為三叔交代了什麼重大的事,是以就焦急的追問起來。

    「要·····還說····叫你····好好照顧·····我···」說到後來也許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說完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轉過身低下頭用手扯着衣角。

    「你放心吧,今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一定會保護你一輩子的!」他說的斬釘截鐵,在他的內心深處覺得自己非這麼說不可,當然也不知道這樣的承諾對一個女子來說意味着什麼,他只覺得這樣說是對的,北堂渝在那時當然也不會懂,但聽了這話也不禁覺得高興。兩人對望一眼,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正如天邊初露的朝霞一樣燦爛。其實孩子就是這樣,感情來得快,也去得快,這時的他們好像已經忘了那悲天慘劇剛發生,自己何去何從還是個謎。也正是因為這樣,正是因為他們是個孩子,所以他們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日後的成就。若是換了成年人,說不定早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了,因為大人一貫都是用死亡來逃避責任,用死亡來逃避困難,所以大人是可笑的,所以他們成功的幾率就小得多了。

    朝陽已經爬上了對面的山頭,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仿佛充滿了力量。山洞前面的草地上,兩個孩子正在分享從上摘來的果子,興致還不錯,但誰都能看出他們內心的傷是多麼重。這兩個孩子無疑就是司空摘星和北堂渝,他們必須活下去,所以必須暫時遺忘。

    慢慢的,兩個人手拉手逐漸走遠,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的林蔭道。他們要到哪裏去,誰也不知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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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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