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臉上都漲紅了,從未有過的紅,倒真是有趣極了。舒榒駑襻
只是,壓抑的表情,似乎也挺痛苦的,真是讓人無端的覺得心疼,但面上還是裝着不在意。
蘇月與靖王也是一同長大的,只是,靖王兄與皇兄都極少與她玩,倒是他們二個男孩子常在一起習武練劍讀書,她只能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看,像個尾巴似的跟着他們,怯怯的,不敢靠近。
雖然他們沒有表現出反感或者趕她離開,但也從來沒邀請她一起玩過。
而她,只能靜靜的看着他們玩過又跑開,把她甩得遠遠的。
「走開。」靖王在瞧她一眼後忽然就沖她吼了一聲,樣子似乎怒極。
公主蘇月一怔,這靖王兄真過分,竟然對她這麼凶。
他們從來都是如此,不肯與她玩,不肯疼愛她,皇兄疼愛七小姐,眼裏壓根沒有她,靖王兄呢,他將來有一天又要疼愛哪個女子,他們的眼底從來都沒有過她。
「我為什麼要走開?這裏有好戲可以瞧,我為什麼不瞧。」蘇月公主忽然擺出高傲的神情,往那一站,居高臨下的看他,神情帶着刻意的打趣,似乎就要刻意看他痛苦一般。
「你給我出去。」靖王沖了過來,現在的他對女人最為敏感了,她竟然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瞧着他,他要是把持不住,管她是不是公主,直接辦了。
靖王衝過來拉她就要把她往外推,蘇月惱了。
他竟對她如此粗暴,還像趕蒼蠅似的趕她,她有這樣討厭?
「你這個壞蛋,不許碰我。」蘇月大聲喝了一聲,掄起拳頭要打他,不要以為皇兄母后都疼他,就可以欺負她了,皇上也是她皇兄、太后也是她母后呢!
「啊!」一拳頭還沒落下來,蘇邊拉她由於太急,她一掙扎,二個人一起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本來藥勁已經上來的蘇邊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和情緒的,當二個人一起撞在桌子上後蘇月的身子一下子被他壓在了身下,女性柔軟的身體忽然讓人渴慕得再不想放開。
「啊!混帳,滾開!啊!」
「太后請留步……」院子外面,秦牧再一次擋住太后。
「秦牧,剛剛皇上明明說,女人不可以送,但送男人可以,你給哀家讓開。」太后一臉惱羞。
「太后娘娘,這個太監明明是個女人啊!」秦牧好心的提醒。
唬弄誰呢,都是出來混的,要是連這點眼力架也沒有,他也不要想混了。
太后的臉黑了下來,道:「秦牧,你就不能通融一下?要是靖王有個長三兩短……」
「太后,我只聽從皇上的命令,不能枉法。」秦牧一板一眼。
「你……」太后拿他沒招了,這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不會聽她的。
「秦侍衛,就當哀家欠你這一個人情。」太后為了救靖王,架子也不擺了,好話也開始說了。
「太后,要是讓皇上知道,屬下就得欠皇上一個人頭了。」上次青石只是沒有盡力去攔靖王,結果讓靖王撞上皇上服侍七小姐了,皇上便直接讓青石去領了五十板子,這五十板子打在一個女子身上,當然是不輕的,青石二天都沒有直起身來走路。
皇上下的命令,要是可以隨便違背,大家都違背好了。
太后與秦牧費心了口水說盡了好話也沒能令秦牧動搖一二,氣得太后最後一甩袖便又返回了。
太后前腳剛走沒有幾步,公主忽然就匆匆的跑出來了,一言不發匆匆跑了,秦牧一愣,剛正和太后周旋,差點把公主忘記了,這公主都進去幾時了,這才出來,不知道靖王在裏面如何了?
秦牧往裏走去,小心的由門口處往裏瞧,並不見裏面有人,估計着人是不是在裏面?靜聽了一會,也沒有啥聲音發出來,如果他受不了,定然會開口或衝出來的,但他沒有任何動靜,秦牧看了一會也就又出去靜候着了。
一夜,就這樣到了天色大亮。
次日,蘇寒照舊早朝,蘇邊沒有去。
七小姐是一睡到天亮,醒來後精神狀態良好。
只是,忽然發現自己睡的地方有點異樣。
以往她每次睡覺都是在另一個房間的,但這一次,明顯她是睡在蘇寒的床上的。
「小七,小七……」外面忽然傳來了大聲吆喝的聲音,一聽就是二哥的聲音。
他被擋在外面進不來,但站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叫總可以的吧,秦牧還能捂住他的嘴不讓叫?
秦牧的確是不能捂住他的嘴,他無語的瞅着他扯着嗓子叫,和他說:「你夠了吧?叫一二聲公主就聽見了,她要是想出來自然會出來的,不想出來你就是叫到天黑她也不理你。」
「我們兄妹的事情用得着你管?」楚景對他沒有好脾氣,昨兒個她又是一夜未歸,這個死丫頭,學個武功而已,用得着這樣較真?竟還一夜不歸。
楚景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秦牧被他嗆了一句便不再理他。
好在七小姐很快走了出來,沖他道:「一大早上就聽你在外面喊,你叫鬼呢,吵死人了。」
「你這個臭丫頭,有你這樣和哥說話的?」楚景沖了上去,他還真是把自己當哥了,拽着楚芸的胳膊就往外拖,一邊拖一邊說:「你這個破武功不學也罷,天天連家都不知道回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我爹都不氣你氣個什麼勁。」楚芸不領情的回了他一句,都不知道他神經兮兮的想幹啥,她學個武功乍了?他們要是有本事,怎麼不把她提前教好?還非得她現在跟着蘇寒學。
秦牧在一旁瞧這二兄妹鬥嘴,嘴角微抽,忽然想想要匯報的事情,忙上前說:「公主,昨天的事情已經成了,靖王到現在還沒有去上早朝,怕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