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詛咒技能
&樣吧,先讓另外兩個通道的人來這裏,我們合力將這道門打開,再去看看另外兩個通道的情況。」青雲派高手道,「若不然守在這門前也什麼辦法都想不出。」
悽然人紛紛附和,馬上有兩個人出列去尋另外兩個通道的人。白蘇看了眼兩人消失的背影,沖武修指指那巨大的大門。武修會意,於是兩人緩慢的朝那處大門走去。
現在那大門前已經沒有人圍着了,空出來一大塊空地來。白蘇和武修小心繞過擋在兩人面前的人牆,輕鬆的走到了大門前。
先是仰頭看了看大門的高度,恩,果然是高的很,白蘇脖子都仰得酸了才看到了大門的最上面,目光緩緩下移,試圖在門上找到什麼線索,只可惜除了大門是紅色的以外,整道門上什麼裝飾都沒有,就連把手亦或是條紋都沒有,白蘇微微蹙起眉頭。
目光繼續下移,很好,門上什麼都沒有。
武修拽了下白蘇的手,然後指向了地上。
白蘇順着武修的手指看去,在大門的下面,又有一小撮灰燼。白蘇的眉頭皺得更緊,拉着武修蹲下來,沒敢動地上的灰燼,只是認真的看了看,接着與武修對視,他們兩個都瞬間想到了在通道口看到的那一小撮灰燼,想來這裏的灰燼也應該是那人留下的。
可那人到底是誰?是誰比這裏在場所有的人都更早的發現了這裏,甚至於還進入了這道大門之內?
並沒過多長時間,更多的人進入了這條通道,白蘇想了想,拉着武修朝通道外面走去。在白蘇看來,恐怕這裏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無法打開那道大門。走到了最開始三條通道的分叉口,白蘇和武修才停下了腳步,這裏並沒有幾個人,似乎退出來的武者們都出了洞府在外面等待,只有少數的幾個接近後天武者之境的男子或女子在這裏徘徊。
白蘇拉着武修進了左邊的通道,通道里安靜異常,裏面的人都已經去了中間那邊,白蘇和武修也不怕被人發現。
走到了盡頭,果然還是一道大門,只不過是黑色的,白蘇蹲下來仔細尋找,又發現了一堆灰燼。
白蘇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那個人也來過這裏?難道這三道大門他都來過?可是他三道門都進去了還是三道門用盡了辦法也沒進去?」
武修突然拉了下白蘇的衣袖:「那邊。」
白蘇看到了武修指給他的東西,竟然是一小塊碎布,白蘇撿起那塊碎布,臉色變了:「這不是南瑾當初走的時候穿的那件衣服?」
武修也微微動容,接過那塊碎布,證實了白蘇說的話。
白蘇:「進來這裏的人竟然是南瑾?」聲音微微提高,被武修制止了,武修微一沉思,拿出聯絡符。
聯絡符是一種比較微妙的存在,它能夠溝通存在於同一空間內的兩個人,只要雙方各執一張,曾經在裏面輸入過兩人的功法,不管兩人距離多遠都能聯絡得到。
此刻武修便是拿出聯絡符,希望能夠跟印南瑾取得聯絡。
催動聯絡符,閉上眼睛感受印南瑾的方位,白蘇則在一邊緊張的關注武修,見到武修睜開眼睛,白蘇忙問道:「南瑾在哪裏?」
武修指了指面前的黑色大門。
白蘇轉頭去看,南瑾真的在這裏,並且還在這道黑色的大門裏?那麼南瑾是怎麼進去的?用道符?想起通道口的那道攻擊性的道符,白蘇忙撿起黑色大門下的灰燼:「面修,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武修接過灰燼聞了聞,遲疑後搖搖頭。
&不出來嗎?」白蘇有點失望,卻不甘心,「那你想想走的時候都給南瑾什麼道符了?我們一起想想有哪個道符能打開這大門。」
武修正想着,通道的那邊傳來了細微的響動聲。
&像是有人進來了。」白蘇低聲道,「也不知道那道紅色大門他們有沒有打開,不過不管打沒打開,南瑾在裏面都太危險了,誰知道裏面有什麼危險?更加不能讓他們添亂。」
武修頷首。
白蘇又道:「我留在這裏想辦法把大門打開,面修你去把那幫人引開吧。」
武修不同意:「危險。」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白蘇和武修,白蘇有點急了,往外推着武修:「不危險不危險,我用着隱身符呢誰能發現我?你快點出去想辦法把他們都引開。」
武修只能點點頭同意,白蘇又開始不放心了:「你能行吧?知道怎麼把他們引開吧?可別千萬傻愣愣的站在外面讓別人攻擊知道不?」
武修無語的看了白蘇一眼,連話都沒施捨一句扭頭就走。
白蘇:「……」
白蘇鬆了口氣,回過頭繼續尋找進去的方法,卻驚愕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的黑色大門已經打開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黑色大門還是開着的,聽着已經近在耳邊的腳步聲,白蘇咬咬牙,直接衝進了黑色大門內,正想着把大門合上呢,就見到黑色大門又悄無聲息的合上了。
白蘇:「……」靠了,這大門不是故意放自己進來的吧?
沒心思再想別的,既然已經確定南瑾就在這裏面,為了尋找南瑾,白蘇也得硬着頭皮往裏闖,轉過身仔細觀察目前的情景,白蘇想儘快找到南瑾的下落。
黑色大門裏面的空間還是一段筆直的通道,可是並不長,白蘇一眼就能看到盡頭,這次不再是他是築基期修士的視力使他看清的了,而是掛在兩邊牆壁上的已經被點燃了的蠟燭在起作用。
耳邊只是單純的安靜,卻並不可怕。
白蘇緩慢的往前面走,沒多長時間就到了盡頭,盡頭依舊是一道黑色的門,不過是正常門的大小,最重要的是這道門是虛掩着的,通過門縫,白蘇可以瞥見黑色門裏面的柔和光亮。
微一猶豫,白蘇最終還是推開了虛掩的門。
一股水汽撲面而來,再往裏面走幾步,圓形水池映入白蘇的眼帘。
白蘇望着圓形水池中央被水流托起、浮在半空中的印南瑾:「……」
水池中的水溫度很適中,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說不出好壞的氣味,白蘇有點不適應,左右望了望,找不到去往水池中央的途徑,看來要想碰觸到印南瑾,就必須下水去水池中央。白蘇看了看水池的深度,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好吧,他還是在這裏等南瑾醒過來好了。
確定了昏迷中的印南瑾呼吸平緩,沒有生命威脅,白蘇放下了一半的心,再加上隱隱覺得印南瑾經歷的一切都是好事兒,白蘇就更不擔心了。
白蘇背着手在這個空間裏開始閒逛,沒多長時間便乾脆坐在了地上,這個大的房間內——姑且稱之為房間——只有一個處於房間中心的圓形水池,別無他物。四周的牆壁更乾脆的只是被挖好的不加任何裝飾的土牆,要說差別也只是堅固的很。水池倒是精緻的多,潔白如玉的岩石鋪在池子周遭的地面上,手往水池的內部邊緣摸去也不是粗糙的感覺。
白蘇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長時間,甚至中途還睡了一覺,漸漸地開始擔心在外面的武修了,要知道自己跟武修分開了這麼長時間的時間,自己還是突然消失的,武修不急瘋了才怪。不過聯絡符自己和武修之間也是有的,想必武修也會知道自己是在黑色大門裏面才是。
白蘇:「南瑾啊,你可快點醒吧,我等的花都謝了好幾回了啊。」
白蘇:「南瑾啊,你要是再不醒小心之後面修見到你對你不客氣啊,我可不是再恐嚇你!」
白蘇:「對了南瑾,你還不知道我和面修身上發生的事兒呢吧,我跟你說,都不用我跟面修出手,小乖兩下子就把那個人弄得昏迷不醒,差點連小命都丟掉了!」
白蘇:「……南瑾啊……」
終於在白蘇的絮絮叨叨下,印南瑾睜開了眼睛。如同腳下的是土地般,南瑾腳踏空氣朝白蘇走過來。
白蘇望着印南瑾赤、裸的身體擦了下口水:「……南瑾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印南瑾毫不在意的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套衣服,瞬間便套在了身上:「白蘇你可真夠嘮叨的,你從一開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白蘇不以為然:「聽到了你沒見你早醒,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印南瑾掩嘴輕咳了兩聲:「等出去再說吧,武修還在外面?」
白蘇皺眉:「從我進來到現在多長時間了啊?」
&多一天。」印南瑾很肯定的回。
頂多一天嗎?白蘇默默地想着,跟武修分開了一天的時間自己就覺得異常漫長了?
印南瑾在前面帶路:「洞府外面現在已經沒有人了,我們現在就出去。」
白蘇奇怪地看了走在自己前面的印南瑾一眼,印南瑾為什麼會知道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想起最開始突然開啟的黑色大門又自己關上的,白蘇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印南瑾的傑作。
巨大的黑色大門在印南瑾和白蘇站定在其面前時悄無聲息的打開,白蘇深深的看了印南瑾一眼,隨着印南瑾踏出了黑色大門。通道里靜悄悄的,安靜的只聽到了白蘇和印南瑾兩個人的腳步聲、路過三條通道的分叉口依舊沒有人,白蘇忍不住問道:「武修在哪裏?」
印南瑾:「我不知道,或許是在外面吧。」
白蘇抿着嘴不說話了,只跟着印南瑾往外走,直到走到了他們一開始進入洞府的地方,白蘇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只是一個山洞口的入口,此刻已經被一種白色的不透明的液體包圍,想來外面的人是無法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