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詛咒技能
白蘇雖然不知緣由的昏迷了三天,但是在醒過來後沒多長時間便又生龍活虎了,正尋思着去找衍德羽士,便見到衍德羽士並通玄道人、坤元道人進了來。
白蘇撲到衍德羽士面前:「師尊!」抬頭見到衍德羽士要噴火的表情,立馬鬆開衍德羽士的大腿,在看到通玄道人和坤元道人的表情後,白蘇直接躲到了武修的身後。
武修頂着三位大能修士的冷峻目光巍然不動,白蘇更加堅定了以後要站在武修身後的決心。
衍德羽士咬牙切齒:「好啊白蘇,你的膽子可真是大了,竟然什麼地方都敢去!看來還是我對你的管教不夠。」
白蘇嘀嘀咕咕:「平常都是面修管我的,師尊你哪裏管我了啊。」
衍德羽士雙眼一瞪:「你說什麼?」
白蘇的腦袋縮回了武修身後。
通玄道人笑眯眯的走到白蘇面前,伸出手和藹的摸着白蘇的頭:「小蘇蘇啊,你可真是讓師伯我刮目相看啊,師伯以你為榮。」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以我為榮的樣子。
坤元道人也開了口:「南謹胡鬧就算了,你這麼多年來都是在隱修派長大的,怎麼還能跟着南謹去危險的地方?總算這次你和南謹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若不然要怎麼辦?」又看了眼武修,「還好武修長時間沒看到你出去找你,要不然興許現在你還在那靈獸山上趴着呢。」
白蘇委屈了,要真說起來,印南瑾比他還大呢,還是皇子,難道不比自己更加懂事?——這貨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心智是個大人的事兒了。
武修面上有些不悅:「夠了。」
白蘇的爪子死死地拽住武修的衣服,哼,他就知道,到了緊要關頭,還是武修最可靠!想了想,白蘇探出頭去:「隱修派里都很安全不是嗎?」
&靈獸山能一樣嗎?」坤元道人振振有詞,「那裏面有無數危險的靈獸,要去也只能讓我們帶着你們去,你們自己是萬萬不能去的。」
通玄道人偷偷對坤元道人豎起大拇指,比起睜着眼睛說瞎話這事兒,非坤元道人不可,隱修派的靈獸山他們也不是沒去過,除了樹就是花啊草啊的,連個大點的動物都沒有,偶爾從靈獸山上空飛過去的鳥亦或是從樹叢中穿越而過的老鼠便是靈獸山最靈動的時刻,對外都只是說靈獸山被封印的緣故,也沒人懷疑過什麼,畢竟封印之後的地方看起來總是奇奇怪怪的。
所以坤元道人可不就是睜眼說瞎話?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麼白蘇和印南瑾去了之後竟會發生這般的事情?只是三人眼中的疑惑都隱瞞的很好,沒人看出來。
白蘇不再糾結於他和印南瑾到底哪個更穩重的問題:「南瑾呢?」
坤元道人帶着喜色:「還沒醒呢。」
白蘇茫然:「所以到底有什麼好高興的?」
通玄道人又湊到白蘇身邊,一把把白蘇從武修身後拽出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南瑾他找到靈獸了。」
白蘇轉而也高興起來:「那太好了,是什麼靈獸?」
&端。」
白蘇腦袋上立刻浮現出了甪端的形象,然後噴了:「避雷針!」
衍德羽士:「……不要隨便給靈獸起外號。」
比起這個,通玄道人更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避雷針是什麼?」白蘇叫夔牛獨腳牛,叫白澤小綿羊,叫玄武王八,叫燭龍陰陽眼,這些他都能理解,但是一直不能明白為什麼要叫朱厭為金剛?這個金剛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說的避雷針又是什麼?
白蘇滿臉無辜:「就是躲避雷擊的。」
通玄道人眼前一亮,還帶了點激動:「能躲避雷劫嗎?」
白蘇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通玄道人:「怎麼可能?」
通玄道人失望了,放開拉着白蘇的手,鬱鬱寡歡的離開了。
白蘇又去問坤元道人:「那南瑾現在在哪裏?」白蘇倒是挺想看看甪端的,頭上長了跟避雷針似的甪端一定很好玩,再說了,怎麼說甪端也是上古靈獸,他看看也算是飽個眼福,因此這麼一問,其實就是很含蓄的問甪端現在在哪裏?
坤元道人的目光異常複雜,就拿印南瑾尋到了靈獸這件事情來說,靈獸山沒有靈獸是肯定的,更何況是甪端這樣的上古靈獸了,要是真有甪端的存在,早就被他們發現了才是。
可是印南瑾確實是有了靈獸,便是那甪端,他們找到印南瑾時,昏死過去的印南瑾正躺在懸崖底,旁邊趴着甪端。
坤元道人:「就在歸心山,你要是想就去看看他。」
衍德羽士看了看坤元道人走出去的背影,淡淡道:「過來。」
白蘇咽了口唾沫,還想躲到武修身後去,卻直接被衍德羽士動用真元力抓到了面前:「禁足三個月,老老實實呆在白癲峰,如果被我知道你偷跑出去,你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吧?」又側臉去看武修,「武修?」
武修點頭:「我知道。」
白蘇臉一垮:「師尊,三個月也太長了吧?一個月行不行?」
衍德羽士:「五個月。」
白蘇:「……兩個月?」
衍德羽士:「六個月。」
白蘇:「……」
衍德羽士又去看武修,特意強調了一遍:「六個月。」
武修點頭表示知道了。
白蘇:「……」
白蘇盯着衍德羽士正在往外走的背影,幽幽道:「要是六個月之後我不小心修煉到了鍊氣期五層怎麼辦……」
衍德羽士僵住了,要是別的人跟他說只要六個月就能夠從鍊氣期一層修煉到鍊氣期五層,他壓根就不可能信,但是白蘇不一樣,他是知道白蘇的異常的。於是身子在僵硬了五秒鐘後,衍德羽士說:「三個月,鍊氣期二層。」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蘇是差強人意,腦袋自衍德羽士出去就聳搭下來了,回頭去看武修:「我想去看甪端。」
武修不說話,眸色深沉,白蘇撇撇嘴,知道武修這是拒絕了,於是往床那邊走:「我要再睡一覺。」
武修也不阻止,默默地看着白蘇躺在床上,過了一刻鐘,白蘇翻身下床:「哎,睡了三天,現在根本就睡不着啊。」白蘇又捅捅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乖的肚子,咬牙切齒,「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胖死你算了!」
小乖翻了個身繼續睡。
白蘇又鬱悶了,想想之前的事情,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昏了,一昏就是三天,最奇怪的其實是自己昏了的事,他確定自己不是被人打暈了的,那麼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暈了?白蘇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印南瑾對一下口供才行,但是一想到要三個月之後才能見到印南瑾,白蘇就又頭痛的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是的,三個月之後才能見到印南瑾,衍德羽士口中的禁足一向不是單向的,他白蘇不能出去,也代表着別人不能進來,白蘇抬頭看了看武修,好吧,從頭到尾武修都是個例外。
白蘇跑下床,跑到武修面前,笑眯眯的模樣:「面修,你教我基礎功法的第二篇吧,我還有些字不認識呢。」
武修對白蘇一向是寵溺,就算白蘇做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從不插手,或許可以說是默默地支持,最起碼是站在白蘇這邊的,如今聽白蘇要主動學習,不顯得意外,也不會反對,跟着白蘇就去了書房。
在路過溫泉的時候,白蘇還跑進去看了看玄武,玄武在他昏迷的這三天裏已經被夔牛送了回來,見到飄在溫泉里翻着龜殼、瞪着眼睛茫然發呆的玄武,白蘇表示他還是蠻開心的。
白蘇要想認真學,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在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將基礎功法第二篇的內容流利的念下來後,白蘇瞪着眼睛望着窗外發呆,武修就坐在他旁邊修煉。莫名的,白蘇就想起夏侯箜銘來,心中微動,然而看了看身側的武修,最後還是沒有起身往白府後面跑去。
過了一會兒,白蘇的目光盯在武修身上。武修似有所感,沒多長時間就睜開眼睛望向了白蘇。
白蘇笑眯了眼睛:「面修,我給你舞一套劍舞好不好?」
武修點頭。
白蘇毫不在意的在武修面前將夏侯箜銘給他的那把飛劍拿出來,只留下了一句「看好了」,便飛奔出了屋子,武修走到窗邊,將外面白蘇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剎那間,劍舞芳華。
——白蘇的動作帶着稚嫩生澀,再加上還是個帶着嬰兒肥的短小身材,飛劍也不合適,說句實話,畫面看上去並不美好,但是你也要看看這舞劍的人是誰,而看舞劍的人又是誰不是,在武修眼中,這劍舞便是劍舞芳華,翩若游龍。
就如同當年,夏侯箜銘的一支劍舞,折服了莊黎墨(衍德羽士)的心,即使過去了幾百年,想起來時依舊觸手生溫、驚艷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