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詛咒技能
衍德羽士百年如一日在打坐修煉,直到白蘇站到他面前,衍德羽士才睜開眼睛:「拿來。」
白蘇「呵呵」笑了兩聲:「……沒帶。」
衍德羽士的視線望向玄武,玄武悄悄往後退了兩步,只露出半個腦袋在龜殼外:「我也沒有。」
在衍德羽士變臉之前,白蘇忙抱住衍德羽士:「師尊,我吃了洗髓丹了!」
衍德羽士果然被白蘇的話吸引了視線,摸了摸白蘇,這才滿意:「很好,是武修讓你吃下去的?」
白蘇憤憤道:「就是他!師尊,你一定要幫我教訓他,他竟然硬逼着我吞下了那洗髓丹,又打暈我,任憑我整整一個時辰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最過分的是等我醒過來之後他直接把我扔進了白河裏!師尊,要不是我奮力的從河裏游回來,今天我都見不到師尊你了。」
衍德羽士眼皮都沒抬:「你不會游泳。」
白蘇:「……」
&然你吃過了洗髓丹,總算是有了進步,這幾日沒交作業的事情我便原諒你,不過從明天開始,大字要照常練。」衍德羽士將白蘇從自己身上拎開,「基礎功法你那裏有,回去自己好好看看,不認識的字就去找武修教你。」
白蘇和武修雖然是在兩座山峰上,但是是相鄰的兩座山峰,可以說是最近的距離了,而兩人關係一向很好,武修又是修煉的奇才,衍德羽士很滿意。
白蘇扯扯嘴角,本想反駁說武修的壞話,最後還是放棄了。不過在踏出衍德羽士的屋子後白蘇就後悔了,原因無他,武修正等在屋子外面要帶白蘇走。
&幹嗎?」白蘇歪頭看武修。
武修默默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一疊宣紙放在白蘇面前:「練字。」
白蘇沉默了一分鐘,猛地從地上抱起玄武,撒丫子就跑,結果依舊是被武修帶走了,回到了白蘇所在的白癲峰白府。將白蘇安置在桌子後,武修又拿出那疊紙,拍拍它們:「今天。」又拿出第一張紙,>
白蘇的臉都綠了,武修的意思是今天要將這些都學完是吧!絕對是這樣!白蘇不禁感到了絕望,分外懷念起了地球的日子,話說那個時候不但是簡體字而且根本就不用認識這麼偏的字好吧,他還不如穿到自己小的時候呢,那多好啊,能一路改變自己的成長軌跡,做人生贏家完全不在話下啊!
其實這也不能怪白蘇不是,一來他在修真界學的可不是繁體字,而是比繁體字還要複雜的小篆,你說現在世俗界連正楷都有了,為什麼修真界還止步不前非得用什么小篆呢?白蘇心裏憤憤,用小篆就算了,還弄那些生僻上輩子從來沒用過的生字讓自己學,白蘇不得不崩潰。
見白蘇一直呆愣,武修掐了掐白蘇的圓臉,白蘇反射般的捂住將自己的臉,警惕道:「你掐我幹嘛?」
武修指指那個「夔」字,白蘇咬咬牙,特哀怨的開始練字大業,寫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寫出來,白蘇暗嘆還好這字比較大,要不然自己連字的結構看不出來。而且如今白蘇的心裏還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趕快進入鍊氣期,這樣自己就跟武修同一個水平了,那麼自己就可以使用詛咒技能了!白蘇一邊寫字一邊陰笑,在空曠只有兩個人的屋子裏,滲人的慌。
武修並不阻止他,他已經習慣白蘇的這種狀態了,每次武修逼着白蘇練字時,白蘇都是這個反應。
好不容易從燭龍魔掌中逃回來的白澤溜達着往這邊走,聽到從書房傳來的陰笑聲嚇得滑了一跤,趴在地上的腦袋正對着玄武的龜殼,玄武的腦袋慢吞吞的從龜殼裏出來:「活該。」
白澤:「……」
當這種生活持續了好幾天後,白蘇忍不住了,他以為武修就跟往次一樣只看着他兩三天呢,誰知道這次都過了五六天了,武修還是每日裏都來白府報道。於是在一個武修離開的晚上,白蘇攔住了燭龍,武修看了燭龍一眼就離開了。
燭龍瞪着眼睛:「要我閉眼睛?」
白蘇搖頭,拽着燭龍的一隻爪子窩到了角落裏,上下左右看了個遍,才小聲說:「你明天能幫我拖住面修不?我明天早上一起來馬上就跑出去,你只要幫我拖武修一個,不,半個時辰就好,怎麼樣?」
燭龍蛇身上的人腦袋搖頭:「武修是我的主人,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白蘇咬咬牙,「我把小綿羊借給你三天。」
燭龍毫不猶豫的回口:「十天。」
白蘇又道:「四天。」
&天。」
&天,不能再多了。」
&交!」燭龍喜笑顏開。
白蘇斜着眼睛看他:「不是不能欺騙你的主人嗎?」
燭龍扔下一句「愛人比主人重要」便跑了。白蘇抹了把臉上的汗,他真是為了有陰陽眼的武修感到擔憂啊。
——話說難道你這種為了自己就能賣掉自己靈獸的主人就比燭龍好到哪裏去了嗎?你們兩個是半斤對八兩才是。
好吧,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天白蘇果然跑了出去,武修趕到時已經不見了白蘇的蹤影,明明還是以往面無表情的模樣,燭龍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武修看看燭龍,又看了看跟在燭龍後面一臉茫然的白澤,慢吞吞的問道:「幾天?」
燭龍捲着白澤往後退了又退,懦懦道:「五,五天。」
接下來,武修的動作就是將燭龍收到了自己的靈獸空間內,決定關押燭龍五天,五天後再將燭龍放出來,隨後武修踏上了尋找白蘇的征程。白澤站在空蕩蕩的書房裏好半晌,也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玄武路過,面帶嘲諷:「真笨。」
白澤:「……」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武修去抓白蘇,那麼白蘇現在跑去了哪裏呢?好吧,他現在跑得有點遠。一大早他讓玄武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有很多人路過的地方,然後抓住了一個金丹期弟子,讓那弟子將他帶去了天痕峰,在去的路上白蘇更堅定了要進入鍊氣期的決心——現在跑路實在是太麻煩了。其實白蘇是有飛行法器的,只是他現在體內連一絲真元力都沒有,當然什麼級別的法器也無法駕馭。
沒用多長時間,白蘇便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在謝過那金丹期弟子後,白蘇朝着裏面走去。
天痕峰,隱修派山門前的第一座山峰。
天痕峰是進入隱修派山陣後出現的第一座山峰,同時也是隱修派的門臉,位於峰頂的天痕殿是專門用來接待來訪的修真者的,在天痕峰的半山腰,有一座小的宮殿,隱修派的人都叫它小天痕殿,是在收徒期間暫時接見來拜師的人的,而在小天痕殿後面,則是一排排的房屋,是給雜役弟子和還是凡人之軀的外門弟子住的地方。
雜役弟子,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拜師的資格,他們一般都是靈根普通甚至沒有靈根的凡人,是在隱修派收徒時也來拜師最終卻被刷下來的一批人,他們或不甘心就此離開,或逃避世俗,或由於其他種種原因不想離去,隱修派便將他們留下來,以供服侍隱修派上下的修真者。若他們有幸成為鍊氣期修士,便升為外門弟子,終其一生都可留在隱修派,若是在一定的年齡還沒有成為鍊氣期修士,他們便會被隱修派遣走,而隱修派也會給他們一定的金錢以供他們重回凡人界生活。
外門弟子在沒有達到鍊氣期的時候,也是沒有資格進入第二座山峰的,只能留在天痕峰上。
天痕峰所在的天痕山是很龐大的一座山,而白蘇所在的白癲峰幾乎是在隱修派的最裏面,可想而知兩者之間的距離,花費了一段時間到了天痕山,白蘇直接進了天痕峰主殿。
現在既沒有修真者拜訪,又不是在收徒期間,天痕峰主殿靜悄悄的,只有幾個雜役弟子在清掃灰塵,白蘇撇撇嘴,在他看來這都是多餘的,修真者是有清掃決這種東西的,不過一個個礙於身份並不去做這些事情,倒是讓這些雜役弟子來做,導致整個隱修派的清潔衛生每日裏都需要這些雜役弟子來做。
這麼一來,其實他們能夠修煉的時間就很有限了,本來資質就很普通,還沒有充足的時間來修煉,也難怪幾十年都不能到鍊氣期,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節省資源。若不然什麼資質的人都能成為修真者,那修真界的資源就要以更快的速度消失,這也不是修真者想要看到的。
說回來,隱修派對他們也不薄了,若是別的門派,這些人都會被趕走,是不會留他們下來的,二人在隱修派的這些人,最起碼還有修到鍊氣期的機會,就算沒有修煉到鍊氣期,這幾十年呆在修真界,對身體也是有很大好處的,拿着隱修派給的金錢,回到世俗界也能無病無災的活到□□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