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槍 十二、神秘的老鐵匠（上）

    今天有應酬，回來晚了點，但是想到應該能夠更新，所以沒叫人請假，見諒，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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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遜帶着幾許怨恨重重的坐下，老傢伙卻看也沒看他一眼，驟然間鼻子抽動幾下，猛地探出手來，一把從西門遜手裏搶過那一大瓶酒，話也不說就是仰頭一大口，只見他喉結滾動，轉眼間一瓶五斤的酒就去了一小半，他這才放下瓶子，重重的喘了口氣，發出一聲滿意的飽嗝。

    「嗯，很不錯，看來你進入禁林中收穫不少啊！」老傢伙旁若無人的抓了一塊西門遜帶來的醬牛肉，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西門遜微微一愣，立刻忘記了剛才的憤怒，笑嘻嘻的說道：「哪裏，我就是在禁林邊緣……」雖然知道這個老頭不簡單，但西門遜還是不願讓他知道真實情況，只不過他剛說了半句話，老傢伙一雙眼睛掃了過來，臉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哦，是麼？」

    西門遜飛快的點着頭，配合臉上那種老實巴交的模樣，只要不是深層次了解他的人，絕對會被這個表面現象迷惑，老傢伙冷冷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不過從他的表情，似乎對西門遜的事情早就洞察秋毫——就如他當日在圍牆上用髒東西砸那個大餅臉一樣。

    兩人埋頭各吃各的，老頭喝一口酒，吃一口菜，過了片刻，西門遜想岔開話題，笑嘻嘻的開始述說今天在武館裏的事情：「喂，老頭，今天我通過了武道意動的測試，開始還以為很複雜，誰知道就是用內力撲滅一支蠟燭而已……」

    老頭抬頭看了他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嗯』，又繼續開始吃菜和酒，西門遜抽了抽嘴巴，覺得有些意興索然，只不過略微思索一下，又開始興奮了：「還有，今天測試的人告訴我，二十天後有京城的官員會來挑選人才，或許我會被某一個門派看中也說不定，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可以……」

    沒等西門遜繼續憧憬下去，老頭翻了翻眼皮，鼻子裏傳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有個屁用！」

    雖然與老頭相處一直不錯，開始的時候是害怕老頭露出他襲擊大餅臉這件事，當兩人相處久了之後，西門遜覺得兩人倒是一對絕配，都是無牽無掛的人，而且老頭雖然不說話，卻比那些說話里謊話佔了大部分的人相處輕鬆多了。但是今天的事情是讓他非常興奮的一件事，老頭卻用這種不屑的語氣說話，這讓他有些不爽，於是冷笑道：「有個屁用？嘿嘿，老頭，你自己沒這種機會就別嫉妒了吧！」

    老鐵匠深深的喝了口酒，把瓶子輕輕放在桌子上，古板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表情：「我嫉妒？嗯，看着吧！」他說完這句話，伸手凌空一抓，嗤一聲角落裏老鐵匠經常揮着着打鐵的大鐵錘朝他飛了過來，被他抓入手掌。

    沉靜，好長時間的寂靜，西門遜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老鐵匠，雖然以前一直知道老鐵匠不簡單，但具體怎麼不簡單，西門遜心裏也沒個底，頂多也就認為老鐵匠是一個稍微懂些武功的俠士之類的。他雖然才屬於剛修煉出內力的菜鳥，不過憑他這些年對武功的痴迷，也知道剛才老鐵匠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一下，已經是達到了煉神的境界，那個武館教頭與他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就算是揚州城，這種程度的高手，也沒有幾個。

    老鐵匠看着西門遜痴呆的表情，哈哈笑了一聲：「小子，我說了沒用就沒用，你以為通過這些選拔能夠學到什麼？告訴你，即使你進入那些門派，學的也只是一些粗淺的武功，至於想有更深一步的發展，嘿嘿，小子我告訴你，即使那些門派，都沒什麼像樣的武功秘籍！」

    頓了頓，他似乎自言自語說道：「更何況，你未必能夠進入那些門派，雖然在我眼裏不算什麼，只不過憑你的資質，嘿嘿，難難難！」

    西門遜猶如當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眼睛微微泛紅，咬着牙叫道：「我……我真像你說的那麼不堪？」老鐵匠微微點了點頭，不過看了西門遜的表情，又搖了搖頭：「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勤奮，至於資質，那倒是其次了……也幸好你沒有像那些大家族或者是門派的人一樣，從小就過多的用藥物催激身體，憑藉自身的修為修煉出內力，很好，很好！」說完之後，他哈哈大笑起來：「小子，別那麼沮喪，我一直等你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西門遜腦里靈光一閃，驟然間心情變得平復，微微思索片刻，站起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還望前輩指點！」

    老頭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凳子：「坐下來，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別插嘴，我慢慢一件一件的告訴你！」

    西門遜應了一聲，不敢說什麼，就那麼呆呆的看着老頭沉思，老頭似乎沉浸在回憶里，過了好久才慢騰騰的說道：「你看剛才我那一下子，應該達到什麼程度了——嗯，我說的是以你們世俗的那種實力劃分？」

    西門遜不敢開口，也沒留意他話里說的『你們世俗的實力劃分』這幾個字，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他，老頭探出手去輕輕拍了他腦袋一下，微笑道：「這是我在問你，回答吧！」從進入老頭的鐵匠鋪開始，老頭的神態都不對勁，與平時那個幾個月沒一句話的人相差甚遠，西門遜有些不太習慣，當老頭用那種長輩的姿勢拍了他一下之後，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才道：「最少是達到了武道煉神吧？」

    老頭嘿嘿笑了一聲：「煉神？嘿嘿，武道煉神能夠這麼舉重若輕麼？這種程度，應該是……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先天了！」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西門遜，老頭眼裏射出一絲緬懷：「武道煉神算什麼，想當初……」說了這一句，他立刻閉上了嘴巴，深深嘆息一聲。

    西門遜好奇心起，忍不住插嘴問道：「您當初達到什麼境界？」不知不覺，他用上了尊稱，老頭瞟了他一眼，突然搖了搖頭：「你好奇心倒是強啊，嗯，告訴你吧，當初我在三十歲的時候武功就早就達到了天人合一的程度，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先天境界！」

    西門遜嘴巴已經裂到了耳朵根上，先天境界？也就是在大秦國也沒幾個猶如神話一般的人物，而這個老頭，從西門遜懂事開始，就看到他穿着一身滿是污垢的衣服，這樣的人，會是那種超凡於世俗之外的強者？即使他說的是曾經，但以現在他這種修為，隨隨便便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眾人矚目的對象，要知道，揚州城也僅僅只有兩個剛達到煉神境界之人，其中一個，還是揚州城的城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