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夫妻一起逛青樓
淒淒覺得他好像有些動容了,便更加賣力的哭泣,頭微顫,窩在他懷中,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狀,拿出個帕子抹着眼淚,兩隻眼睛時不時得瞟向他。
耳邊突傳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個身着五彩斑斕裙裳的女子裊娜走來,她方一瞧見南宮卿羽便將身子湊了上去,櫻唇欲啟,嬌弱地說道,「原來是三少,真是想死奴家了,幹嘛不進來呀?快,奴家都備好酒菜了,三少,我們今晚,還是老規矩?」
女子將身體一橫,瞬間利用優勢把淒淒給擠到一邊,自己獨佔了他的懷抱,紅唇還勾着笑容,一雙梨花眼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靠之!竟然來了個小三!
那個五彩斑斕的小三先發制人,斜眼瞥了淒淒一下,在南宮卿羽懷中畫着圈圈,嘟着嘴說道,「三少,這個女人是誰呀?她方才幹嘛要巴着你不放呀?」
南宮卿羽揚眉一笑,眼睛盯着淒淒,手腕卻將她更加地攬進懷中,隨意地說,「她?不過是預備被我賣到這裏的一個小丫頭,鈴若,你快去跟媽媽說說,說我給她帶來一個好雛……」揚手捏一把她的臉,輕拍着,親昵地朝她鼻尖一吻。
鈴若見到南宮三少今兒性情不錯,當下欣喜萬分,她屁顛屁顛地便朝院裏跑,一邊跑還一邊回身衝着他拋媚眼……
於是,我們的淒淒光榮地吐了……
捶着自己的胸,心裏默念着耶穌,呃……她穿越來是個不幸,遇上他更是個不幸,而方才因為好奇看了場『嘔像劇』更是不幸中的特不幸,所以,她當了杯具是必然當然以及不可磨滅的,是歷史發展的軌跡,是時代進步的潮流……
南宮卿羽回身看見她在那裏同自己的胸過不去死命的捶,不禁蹙眉,撫上她的肩膀,卻見童淒淒像染了潔癖的四弟一樣蹦到老遠,雙手交叉,一臉奧特曼地表情……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碰我!堅決不要碰我!」衝着他發出了挑戰,眉眼一揚,擺出特驕傲的神情,挑釁着他。
南宮卿羽淡淡地一笑,也不管她,徑直向前走,走了兩步之後遂又停下,回身與她對視,「童淒淒,我想我不用碰你,自然都會有人來『迎接』你。」他說完之後,微側了下身,突然從他身後跑出很多彪型大漢,在飄香院老鴇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走了出來。
「喲!誰說給我帶了好貨呀?人呢?」那媽媽一叉腰,立在門前,眼眸掃視了一圈,瞄到了南宮卿羽,立刻花枝招展地走過去,上去就摸住他的手,媚笑着,「哎呦,是三少呀,可是把你給盼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呀,我們家玲若呀,都快把飄香院給望穿了……」那老鴇,淒淒見過,當初她成親還是她給張羅的,卻見她精明的雙眼四處一瞥,瞧見了淒淒,眼眸中露出一絲驚訝,但依然笑着問,「喲,怎麼,三少這是剛剛新婚燕爾,同新娘子分不開呀?這逛青樓都一起?」
去你娘的一起吧
她這明顯是說辭,任誰也不會信,淒淒心中突生一計,她立刻上前堵住了南宮卿羽的嘴,扒着那女人,說笑着,「不是,不是,我同我家夫君正好吃完飯出來壓馬路的,正好逛到這裏,他說呀,多虧了咱們飄香院對他以前的照顧,想進去感謝一番的……」她笑得燦爛,用手勾着南宮卿羽的手臂,將頭靠上去,微抬頭,眨着靈動的眼睛,嬌聲說,「夫君,你說是不是呀?」
「……是。」很稀奇的,他竟然配合了她,還趁機將手攬住她的腰,低頭親昵地說,「那,娘子,我們進去吧,為夫要好好感謝感謝。」
呃……好噁心。瞧見他靠着自己這麼近,她忍住了心中的厭惡,文靜地點了點頭。
……
如此兩人便親昵地朝飄香院走去,南宮卿羽一隻腳剛踏進去,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得回身望向那老鴇,將她向前一推,揚聲問道,「順便問下媽媽,若是把她賣了,能換多少銀子呢?」
老鴇的臉,瞬間抽搐了。
投了記同情的目光給淒淒,皮笑肉不笑地將她很認真地看了一遍之後,顫顫巍巍地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萬兩?」南宮卿羽笑着問。
老鴇搖了搖頭。
「五千?」
依然搖了搖頭……
「……五十?」南宮卿羽嘆着氣撫上額頭,意思是這是最低價了。
「……是,五兩……」老鴇輕輕吐出那個數字,然後低着頭向認錯的孩子一樣,完全沒氣勢了。
五五兩……童淒淒一聽自己都要哭了,想她怎麼着也是幾百年幾千年的先進來客,去掉她娘生她時的十月懷胎費,怎麼着自己長大這麼大也應該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生命力呀,這好,到了這裏之後就變成了區區五兩銀子,她怒了,堅決地怒了!
「喂,你憑什麼說我只值五兩銀子?!」挺起她『健碩』的小胸脯,站在老鴇面前,橫眉豎眼地怒視着她。
想那女人也不是吃素的,瞧見淒淒氣焰囂張,也雙手插了腰,辯駁道,「不是我媽媽打擊你,咱這飄香院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那得樣樣精通才行,不光這些,還有身姿禮學,斗酒隨行,哪一樣不是要精心培養的呀?一般像你們這種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來,媽媽我可是要經過重金打造才能掛牌出師的,而給五兩,已經是看在三少的面子上了,更何況……」老鴇突然輕哼一聲,鄙夷地瞧着她,「你都已經嫁人了,自然不是雛了,還有什麼資本在我這裏吼呀?!」
童淒淒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張牙舞爪地就想衝着她上去,南宮卿羽忙將她攔住,雙手摁着肩膀,唇邊勾笑,對着老鴇說,「好,五兩就五兩,這個交易成交了!」
「你丫的南宮卿羽!我要殺了你!」實在忍無可忍地她一聽他就這樣將她賣了,在他懷中好一頓折騰,老鴇自從聽到南宮卿羽要將她賣了之後便沒再給好臉看,她從袖中掏出五兩銀子,放到卿羽手中,一招手,身後的那些個強壯的龜奴們便將淒淒五花大綁地給抬走了……
按照飄香院的規矩,凡是新進來的丫頭當天晚上便要被放在拍賣台上進行公開飈價,一夜承恩。
耳邊還響着淒淒殺豬般的嘶吼聲,他站在飄香院的角落裏瞧着她像小雞般撲騰的模樣,心情分外爽快……
童淒淒,你的苦難,現在只是剛開始而已……
時間:夜晚九點鐘。地點:飄香院拍賣台。
「各位爺,今晚,我們這位姑娘可是正正噹噹的正經人家,未經風月之事,長相乖巧可愛,身材小巧玲瓏,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她定是您床上的完美伴侶,枕邊的最佳情人……物美價廉,快來觀賞呀」身旁,一個黝黑的漢子帶着淫笑,衝着滿堂的客人介紹着淒淒,童淒淒此時早已被他們換上了透視裝,整個身子被綁在凳子上,口中塞着帕子,雙眼濕潤地瞧着坐下的滿堂賓客……
南宮卿羽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淺笑獨酌,雙手將玉簫放於桌面上,鷹眸淡掃着拍賣台。
坐下滿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有幾個急性子地立刻拍手站起,看了眼台上寫在紅卷上的底價,哈哈笑着,「我出二十兩!」
「我三十兩!」
「我六十兩!」「一百兩!」
南宮卿羽一直不僅不慢的喝着酒,唇邊一直帶着笑,他在等,他倒要看看童淒淒到底會被飈到多少銀兩,會有多少男人肯為她花錢!
競拍一直在持續,很多人瞧着淒淒面帶雨落的小臉不由得心動,而高聲飈價!
「一千二百兩!」此時,有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緩緩站起,俾睨着眾人,他可是等了好久,而且,他就對這種梨花帶雨的小女子感興趣……
南宮卿羽動了動玉簫,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正欲站起,此時從大堂當口處傳來一抹清越地聲音,叫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萬兩。」那人說着,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一室涼風吹拂,所有人都擯住了呼吸,瞧看着門邊那個『大款』的身影。
南宮卿羽亦站起身,目光射向那抹頎長的身影,牙齒咯的嘣嘣直響。
一雙月白錦靴落地,掀起一陣清涼,男子撩着身前的衣袍,同身後兩個人緩緩走進了飄香院。
一室窒息之後,隨即而來的,是滿堂的爆笑。
沒有想到,方才發出那好聽清越聲音的人,竟然是個醜八怪!眾人瞧着他臉上一塊碗大的黑斑時,不由得嘆息。
瞧他的皮膚眉眼,應是個風華絕代地帥哥,卻無奈,臉上的那塊疤,將他所有光華都遮住了……
南宮卿羽方才還緊皺的眉頭此時立刻舒展了,他再次坐回凳子上,雙眼緊盯着拍賣台。
男子衣衫華貴,舉止不凡,若是不看臉,當屬極品行列。
他緩緩走上拍賣台,伸手便將那寫着底價的紅卷扯去,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身旁的龜奴,遂貓着腰,細細觀看着淒淒。
「今兒,是你的初夜?」他問,伸手將她口中的錦帕拿去,扔在地上。
「咳咳——」終於不再憋屈的淒淒顫着身子咳了兩下,雙眼明亮地盯着他醜陋的臉,微微點了點頭。
「嗯……」男子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突然,咧開一個微笑,問道,「你願意讓我救你吧?」
「我……是被逼的。」淒淒的目光透過他去尋找南宮卿羽,娘的,這個臭男人,她現在恨不得拿刀砍了他!
目光好不容易尋到了他,他此時正好同自己對視,瞧見她瞪着他,竟然抬起手沖她招手示意!
啊啊啊忍不了了,淒淒壓抑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上下牙互相咬着,心裏想着全是怎麼整死他……
男子用指尖將她的頭扳正,蹙緊了眉,眼中微有慍氣,「可從來沒有人同我說話時轉移目光的……你真的想讓我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