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她的面前擺放着一個舊舊的紙箱,箱子裏面的東西,是她特意找的,但找到的數量讓她被震懾住了。
她在想,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麼冷落宋子郁的話,說不定現在的他們,還在一塊兒。
想想,好幾年的感情,說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還真的是蠻可惜的,畢竟當初她是付出了真心的。
子汐在沙發上發愣了許久,直到房門口傳來開門聲音,她才一下子坐直身體,才突然意識到一件兒事情。
現在的她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怎麼可以還那麼肆無忌憚地去想前男友呢?本來邢狂就很生她的氣,她再這麼去想前男友的話,他會更加生氣的吧。
可在邢狂的面前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她還是有些辦不到。
他走了進來,怒氣沖沖的,一進屋就衝着她質問:「木子汐,你說你錯了沒有?」
子汐迷茫的目光望着他,奇怪地問他:「什麼錯了?」
原本以為她會態度良好的,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迷茫地看着他,竟然範文她什麼錯了,邢狂本來就火大,被她這麼一問火就更加地大了。
他拔高聲音衝着她問:「難道你要離開,告訴我一聲,不應該嗎?」
「如果我告訴你了之後,你會讓我離開嗎?」子汐的話語和邢狂處於一種針鋒相對的狀態當中。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和他這麼地爭鋒相對,可是她沒有辦法控制這一番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她心情不好,一想起宋子郁的事情,就沒有辦法讓她平靜。
她一不平靜,說出口來的話語就顯得咄咄傷人。
那些傷害人的話,全部都指向了邢狂。
她仰着頭,冷着臉,和他對視着,那一刻的他們,其實一點兒都不像是戀人,倒像是有什麼天大的仇恨的冤家一般。
「不允許。」邢狂輕輕地從口中吐出這個詞語來,然後徑直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剛一坐下,目光就落在了面前擺放着的那個舊舊的紙箱上,邢狂伸手過去,想要將那紙箱給打開。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紙箱的時候,被子汐一把就給抓住了手,她焦急地衝着他阻止,衝着他大聲地喊:「邢狂,別動。」
「裏面是什麼?」邢狂問她。
「我的東西。」
「是什麼?」他很堅持。
子汐當然不想讓他打開,一方面,那裏面東西挺讓人臉紅的了,另一方面,那是宋子郁的東西,她不想被邢狂碰。
「我不想告訴你,可以嗎?」子汐帶着一絲痛色的目光望向了邢狂。
邢狂衝着她搖晃着腦袋,他顯得很是霸道,衝着她特別特別嚴肅地道:「不行,我必須要知道。」
邢狂和子汐僵持着,他的手總是在不停地靠近着紙箱,總是很想去將紙箱給打開,子汐很努力地試圖將他給阻止,兩個人就那麼僵持着。
誰也不肯讓誰,這就導致了邢狂好半天都沒有進展。
他真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對不起這個女人,以至於這輩子要被她給管住。
在認識木子汐之前,還沒有人膽敢如此和他作對。
所以,木子汐的行為,讓邢狂很是抓狂。
僵持了半天之後,邢狂問她;「你這麼緊張,裏面到底是什麼?」
她的話語依然堅持,抬頭望着他,衝着他懇求:「可不可以不要問?」
一聽她如此言語,他沒有沒有着數。
邢狂和子汐又僵持了一會兒,他終於是選擇妥協,沖她道:「你把手放開,把抓着我的手放開,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還不行嗎?」
子汐有些遲疑,不是她不相信邢狂,而是她真的很擔心,那個箱子了面的東西會呈現在他的面前,到時候,她會覺得難堪。
遲疑了半響,她還沒有做出決定,邢狂已經從她的手中掙脫了出去,他仰躺在沙發上,問她:「木子汐,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我像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嗎?你不是愛我嗎?為什麼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聽得出來,他的聲音裏面帶着痛苦,他用那種痛苦的音調衝着她說話的時候,她其實也是很不好受的。
她低着頭,輕輕地對他說:「對不起。」
他的道歉話語,對於邢狂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作用,他要的,並不是她的道歉。
突然就支撐起身體來,在子汐觸不及防的時候,他伸手去扒拉着那個舊舊的紙箱子。
邢狂的速度很快,等到子汐想要去阻止的時候,他已經掀開了箱子的一個角。
子汐焦急地衝着她喊:「邢狂,你能不能夠尊重我一下?」
邢狂真的很好奇,到底那個箱子裏面是有些什麼,為什麼會這個女人如此地珍重,如此地重視。
她的在意,讓他對那箱子充滿了好奇,她越是不想要讓他知道,他就越是想要知道。
可是,他的做法錯了嗎?
她突兀的吼聲,讓他的動作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他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箱子裏面到底是些什麼,就被子汐將箱子拖拽到了一邊。
她護着箱子,驚恐地盯着邢狂。
就好像邢狂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而被她給袒護着的箱子,卻是一隻乖巧溫順的小綿羊一般。
「木子汐,我們是戀人,你能不能夠不要和我有秘密?」邢狂衝着她問。
子汐反問他:「就算我們是戀人,難道我就不能夠有自己的秘密嗎?邢狂,你怎麼這麼自以為是,你不覺得你和過分嗎?」
子汐瞪着邢狂,毫不客氣地教訓着她。
被教訓的邢狂,伸手指着自己,對於子汐的平靜,他十分十分地不肯接受,他伸手指着自己,沖子汐問:「你說什麼?你說我什麼?你說我自以為是?木子汐,我是你男人,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
「我怎麼就不能夠這麼說你?」子汐是被人給惹急了,這些天,他不肯搭理她,讓她壓抑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起來。
她叉着腰,瞪着邢狂,衝着她毫不客氣地指責。
「你以為,你是我男人,你就了不起了嗎你?你總是不搭理我,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男人?我真的是覺得受夠了,現在還沒結婚就這個樣子,等到以後結婚了之後,還不知道你會給我怎麼難堪的日子,邢狂,我真的是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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