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男人就要無條件地相信,這樣的傻事兒,子汐已經做過一次了,已經堅持一次了。
她並不是天真浪漫愛幻想的女人,甚至有些時候,她會覺覺得現實會無比地悲哀,會讓她忍不住地覺得情緒低落,產生很多的負面影響。
就像是現在,邢狂專門為她熱了牛奶,放在她的面前,命令她:「把牛奶喝了,你看看你最近,都怎麼了,怎麼感覺瘦了?」
「瘦了嗎?」子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她並不覺得她瘦了呀,但邢狂的目光就是那麼直直地盯着她看着,看得她很是不自在。
「瘦了。」他下着結論:「都是我不好,只顧着工作,都沒有好好照顧你,你看看,都讓你瘦了,真是對不起。」
瘦下來不是個天大的好事兒嗎?對於女人來說,確實是這樣的呀。
但看着邢狂那副擔憂的樣子,就好像是她瘦下來是多大的罪過一般,他那副模樣,真是讓子汐覺得慌張。
「我瘦下來不好嗎?」她問他。
「我會覺得我沒有照顧好你,才會讓你瘦下來,對不起。」他突然就給她道歉,對於他的這突兀的道歉,子汐覺得很是詫異。
愣怔地望着她,幾秒鐘之後,她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邢狂,你是不是有病呀,為了這個給我道歉,你不覺得這挺搞笑的嗎?」子汐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很搞笑,不但搞笑,甚至有着一種荒誕的感覺。
但是邢狂卻處於一種很認真的狀態當中,他的目光十分嚴肅地看着她,問她:「你最近,心不在焉的,老是走神,你在想什麼?」
突然就被他給擊中了心事兒,最近的她,確實是有點兒精神不濟,總是走神,老是在想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被邢狂那麼給盯着問,她也知道她是逃不過的,索性就妥協好了。
「我在想,你會不會被搶走。」
她擔心的是秦心個邢狂表白的事情,那件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子汐倒是沒有多大的擔心的,畢竟邢狂很是堅定地告訴她,不可能被搶走的。
但是,她總是忍不住地在想一種很壞很壞的結果。
那就是,如果她的邢狂真的被搶走的話,她要怎麼辦。
這事兒,讓子汐頭痛。
所以她才回狀態不好,當她如實的告訴邢狂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神色變得很是凝重。
他沒有說什麼,是將牛奶丟給她,當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衝着她命令:「把牛奶喝掉了,然後好好睡一覺,將這些都給忘記,反正我在你身邊,就好。」
反正他在身邊就好,這言語不知道怎麼着的,一下子就擊中了子汐,立馬就讓她覺得很是踏實安心。
按着他的吩咐,她將牛奶全部喝掉,抬頭,衝着邢狂笑得特別地天真浪漫。
看着她的笑容,他神色凝重地提醒她:「笑得很難看,將笑容收起來。」
這傢伙真是的,連對他笑都要被他給嫌棄,子汐覺得有點兒委屈,但是並沒有和他較真兒。
秦心最近都在躲着許之,他們雖然是未婚夫妻,但是她看着許之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臉上會寫着一種驚恐的神色。
許之已經察覺了她這樣的狀態,幾次走到她的面前,她都急匆匆地就離開。
這樣的秦心,讓許之很是不安,他在想,難道木子汐有對秦心說什麼嗎?所以秦心對他才會是這樣的態度?
思來想去,許之都覺得這件事情很是可怕,他必須要找秦心好好地談一談,不然的話,恐怕事情會生出變化。
在秦心的面前站定腳步,秦心低着頭在看資料,也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許之,她客氣地道:「請坐。」
以為進來的是她的病人,剛要詢問症狀什麼的,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許之。
她的態度十分地不好,沖許之道:「現在是上班時間,許醫生,你該去你的科室而不是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她的話讓許之覺得有點兒可笑,許之問她:「浪費時間嗎?你覺得我來看我的未婚妻,這是浪費時間嗎?我未婚妻這些天都不理我,我很想她,我忍不住要來看她,這是浪費嗎?」
許之衝着秦心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秦心冷冷地盯着他問:「未婚妻?」
從嘴角溢出這三個字兒的時候,秦心覺得可真的是可笑,在這個男人的心裏面,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嗎?
如果他真的看重的話,又為什麼非要在結婚前,做出那樣的事情。
看見面前的許之,秦心覺得他真的很是虛偽,一點兒也都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男人了。
「對啊,你就是我的未婚妻。」許之明顯地感覺到了秦心的狀態很是不好,但是他並不知道,秦心知道多少。
所以,他顯得小心翼翼地問:「秦心,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累,感覺你狀態很是不好。」
許之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讓秦心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冷冷地瞪着許之。
問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準備給我說實話嗎?」
「實話?」
許之問她:「什麼實話?」
「許之,你還要瞞着我嗎?我告訴你,我都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秦心的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看着她那樣,許之立馬就意識到了些什麼。
木子汐,這個女人果然夠狠,也怪他是大意了,以為那個女人,會明白,如果真的告訴秦心的話,他不會放過她的。
跌躲在椅子上,許之一臉的歉意:「對不起,秦心。」
秦心毫不猶豫地甩了他一巴掌,衝着他質問:「對不起有什麼用?許之,你現在說對不起,到底還有什麼用?」
許之沒有任何的辯駁,他呆坐着不一句話。
看着這樣的他,秦心覺得憤怒,真的很是憤怒。
「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秦心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即使這樣,她還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對面的許之終於開口,他輕輕地道:「我和她是在酒吧認識的,當時喝醉酒了,在酒精的作用下,順理成章地就在一起了,我以為,從那以後,就會各奔東西,互不相見的,但是我沒想到她還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