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聽不見他的詢問一般,特嚴肅地問他:「離婚的事情考慮地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去辦理離婚證」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件事情邢狂壓根就不用考慮,他的答案是不離婚。
他沖子汐警告:「以後離婚這種話,不准再說。」
子汐一點兒都不配合他,衝着他大聲地吼:「我就要說,我告訴你,邢狂,我要和你離婚,我一定要和你離婚,離婚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拴着我的權利。」
「你」
邢狂被子汐氣得高高地舉起了手掌,就在他的巴掌要衝着她的臉頰落過去的時候,他頓住了。
他很是無力地在椅子上跌坐了下來,充滿了難過地問:「子汐,你非要和我離婚嗎」
她的答案很是肯定,沒有半點兒的遲疑:「是,必須要和你離婚。」
「你真的想好了嗎」邢狂心碎地看着她,目光裏面都寫滿了疼痛,他的聲音裏面滿是難過。
她問她:「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和我離婚,就能夠開心,就不難受嗎你真的不要我了你捨得嗎」
她當然捨不得,可是,她心裏面就是有一股子憤怒的氣兒,那股子氣兒撕扯着她,讓她沒有辦法平靜,在那股子氣兒的撕扯下,她滿是憤怒。
她衝着邢狂一字一句地說:「邢狂,我告訴你,我捨得你,我就是不要你了。」
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她神色堅定,和邢狂的目光對視在了一塊兒。
那樣的僵持,子汐很怕會持續很長的時間,時間一長,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下去的,還好,那樣的僵持很快就結束。
邢狂看着她,輕輕地說:「子汐,能不能不鬧了」
「我很認真。」
「不管。」他衝着她耍賴道:「你要離婚,你自己和自己離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你捨得我,可我捨不得你呀。」
這傢伙,非要逼迫她發火不可,聽着他的這番話,她很是抓狂。
子汐將手中的那碗雞湯,重重地衝着地上砸落過去。
哐當一聲響亮聲音過後,她就看到了瓷碗碎裂成了無數片,雞湯灑滿了地。
她冷着聲音,衝着邢狂大聲地道:「這婚,我離定了。」
邢狂看着地上的狼藉,再看看子汐臉上的憤怒,頗為難過。
他道:「子汐,你別激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事情,我們等出院之後,再說吧,好嗎」
她別過頭去看着窗戶外面,不肯看他一眼。
邢狂在病房裏面默默地收拾着摔碎的碗和地上的雞湯,收拾好了之後,他站在一旁看着子汐。
期待着自己能夠搭理他一下,期待着自己能夠給他說幾句熱乎的話,但是她卻很是安靜地盯着窗戶外面,看都不看他一眼。
邢狂輕輕地嘆了口氣,叮囑她說:「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會兒。」
子汐沒有搭理他,他沉默了片刻,轉身出了病房。
這樣的日夜,對於邢狂來說,是一種煎熬。
他真的挺害怕失去子汐的,都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她突然要抽離那種感覺真的讓他很害怕。
邢狂快速地離開了醫院,心裏面的沉悶感覺,讓他很想去喝一杯。
點了一杯酒,剛坐下,對面的位置就有人坐下了,邢狂一抬頭,就看到了蘇里。
他詫異地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一直在跟着你。」蘇里伸手過來,將邢狂手中的酒杯給拿走,他神色嚴肅地盯着邢狂。
蘇里的那副目光,讓邢狂有點兒不爽的感覺,蘇里的那副目光,總給邢狂一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兒一般。
被那麼盯着的邢狂各種地不自在,他問蘇里:「幹嘛這麼看着我」
蘇里衝着他微微一笑,輕輕地說:「邢狂,你現在一定要堅強。」
「堅強」邢狂詫異:「蘇里,你是來安慰我的」
蘇里點頭,肯定地回答他說:「對啊,我就是來安慰你的。」
如此言語,讓邢狂覺得特別地詫異,他不可置信地問:「安慰我安慰我什麼」
邢狂將蘇里手中的那一杯酒給拿了過去,仰頭,將杯中酒毫不猶豫地就給喝掉。
看着他,蘇里道:「我覺得,子汐她只是在說氣話而已,你也不用當真,她剛剛失去孩子,心情鬱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邢狂皺了下眉頭,他突然就衝着蘇里吼了起來:「她心裏面難受,她鬱悶我都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她,沒有保護好孩子,可是蘇里,你知道嗎我心裏面也很難受,我也很痛苦,失去的,也是我的孩子呀。」
面對邢狂偌大的聲音,蘇里很是平靜。
他對邢狂輕輕地道:「你想說什麼,就都給說出來吧,說出來了之後,心裏面會好受一些。」
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蘇里,邢狂問他:「蘇里,你是不是想趁虛而入」
突然轉變的話題,讓蘇里愣了一下,接着,他苦澀一笑。
「你覺得,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邢狂搖晃了下腦袋,答案卻是:「我不知道。」
「那我就趁虛而入一下吧。」蘇里對邢狂說。
邢狂的連上立馬就被憤怒襲擊,他皺着眉頭,滿臉憤怒地瞪着蘇里,他衝着蘇里大聲地問:「你說什麼你趁虛而入,你再給我說一遍。」
見邢狂生氣,蘇里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邢狂,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子汐這段時間會情緒激動,所以,我替你照顧她幾天吧,說不定,你們兩個人分開之後,都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之後,她會想明白的。」
邢狂將目光落在了酒杯上,他往杯子裏面倒了酒,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沖蘇里道:「那就拜託你,照顧子汐了。」
他這麼快就答應了,這倒是讓蘇里覺得詫異了。
蘇里問他:「你就不怕我真的趁虛而入」
邢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那你會嗎」
蘇里笑了笑,肯定回答他說:「當然不會。」
從酒吧離開之後,邢狂沒有去醫院,他徑直回了家。
他和子汐的家,有子汐,感覺雖然房子小,沒有之前的別墅大,但也很是溫馨美好,會給人一種無比幸福的感覺。
可是,現在子汐沒有在家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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