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許久,邢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痛苦地問:「老婆,我臉都笑僵了,你這麼狠心,難不成是希望毀掉我這張好看的臉」
子汐白了他一眼,往前走了過去,在路過邢狂身旁的時候,她沖他特得意地道:「i剛剛笑起來的樣子,像個傻瓜一樣,很醜。」
嘲諷完了之後,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了餐廳。
邢狂在後面追着,並沒有因為她的嘲諷而生氣,而是為她不生氣了,而開心着。
他追着跑着問她;「老婆,你是不是原諒我了老婆,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老婆,你」
子汐覺得邢狂可真是夠煩,她拿了塊麵包,徑直衝着他的嘴巴塞了進去。
以為這樣就可以將邢狂的嘴巴給堵住,但是她還是太過於天真了。
即使咀嚼着麵包,邢狂還在說話:「老婆,我愛你。」
雖然有點兒含糊,但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戳中了她的淚點。
她握着麵包的手一抖,眼淚忽然就忍不住了,嘩啦地掉落了下來,如同是斷線的雨滴一般,噼里啪啦的,沒有一丁點兒要停留的跡象。
看着子汐的眼淚,邢狂一陣緊張,一邊給她遞紙巾,一邊十分驚恐地問她;「我剛剛怎麼了嗎怎麼就哭了,我」
看着他無措的樣子,她心裏面的各種負面情緒通通消失不見,說來也奇怪,既然負面情緒消失不見了,按理說,她是該高興的呀,可是她的臉上根本就沒有高興的神色。
眼淚繼續噼里啪啦地掉落個不停,哭泣的聲音變得更加地大了起來。
她衝着邢狂哇啦一聲大哭的樣子,讓邢狂更加地驚恐,他無措地給她擦拭着臉上的眼淚,擔憂害怕地看着她,又一句話都不敢說的樣子。
子汐哭夠了之後,從他的手裏拿走了紙巾,用紙巾將臉上的淚水擦拭,然後就將紙巾往地上給丟了去。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邢狂一眼。
邊抽噎着,邊拿了麵包大口地吃着。
邢狂更加地無措了,看她不理他的樣子,他很是慌亂。
擔憂地問她;「老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只是問問她而已,沒有想到,她的聲音會那麼地大,衝着他突然就吼了起來:「是,我是在生你的氣。」
邢狂驚恐地看着她,如同是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般詢問她;「你能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嗎」
子汐將手中的麵包給舉了起來,衝着他道:「我要吃草莓醬,可是桌上沒有,草莓醬呢」
是因為這個在生他的氣嗎邢狂愣怔了一下。
就因為這個,給他生這麼大的氣嗎邢狂有點兒想不通。
不過,就是個草莓醬的問題而已,這事兒,可好辦了,反正家裏面的草莓醬好幾罐啦。
邢狂快速地去了廚房,將草莓醬拿了出來,一遞給子汐,她就去擰,卻費了好大的勁兒,都擰不開。
邢狂在一旁看着,擰不開瓶蓋的子汐,伸手就將手中的草莓醬遞給邢狂,衝着他道:「你把草莓醬給我擰開,我就不生你的氣了。」
「得令。」邢狂是故意將草莓醬的蓋子擰得緊緊的,為的就是這個。
他很輕易地就將瓶蓋打開,不但打開了瓶蓋,而且還細心地為子汐的麵包給抹了草莓醬。
看着邢狂遞過來的麵包,子汐點了下頭道:「草莓醬抹得挺均勻的,不錯,原諒你了。」
風波,似乎就這麼平息了。
要是能夠這麼輕易平息的話,那麼就好了。
顯然,沒有這麼容易,子汐吃了早餐之後,仰躺在椅子上問邢狂:「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她指的是,她和蘇里的事情。
邢狂也明白,她說的什麼,他的態度,和之前相較,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衝着子汐肯定地點頭:「子汐,我相信你。」
她才哭夠了,不知道為什麼,聽着他的這句話,突然就又有點兒想要哭的感覺了。
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子汐沖邢狂道:「我和蘇里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我確實是將他給當成朋友的,雖然他對我真的是有那種心思,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情。」
子汐沖邢狂解釋着,他很是耐心地聽着。
聽完了之後,他哦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
子汐詫異地問他:「就只有一個哦嗎」
邢狂點頭,沖她說:「對啊,就只有一個哦。」
「其他的就沒有了嗎」子汐再次詢問。
邢狂點頭,對她說:「對啊,沒有什麼了。」
子汐覺得邢狂很是奇怪,畢竟之前都是不信任她的,怎麼這下子,這麼輕易地就相信她了呢
她奇怪地看着他的時候,他微微一笑,溫和着聲音對她道:「子汐,一開始我知道了那樣的事情,情緒是控制不了,畢竟太突然了,我有點兒混亂,這事兒,我給你道歉,現在我想通了,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如果我連你都不相信你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談愛你呢」
要不要那麼深情呀子汐被邢狂那目光盯得感動地都快要掉眼淚了。
她衝着他笑,然後命令他說:「去吧身份證戶口薄結婚證拿着吧,我們去辦理離婚證去。」
邢狂一臉的驚恐:「為什麼你還沒有原諒我嗎」
聽着他驚恐的詢問,子汐捂着嘴巴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她捂着嘴巴,笑聲四下蔓延。
邢狂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是在捉弄他。
走了過來,他伸手,一把就將她給抱住,肯定地道:「以後,離婚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說了。」
子汐不知道,離婚這樣的事情,邢狂會不會再說,但是她知道,在他的懷中的時候,她覺得很是溫暖,整顆心都被一種暖暖的感覺給包裹着,這樣的感覺,讓她着迷。
她靠在他的懷中,輕輕地說:「再敢提離婚的話,我就真的和你離婚。」
「一定不會。」他保證着。
子汐環繞着他的腰,手很用力地抱緊,這種失而復得,讓她倍感珍惜。
還沒有在這種溫暖的當中多呆一會兒,邢狂就道:「我們去醫院看蘇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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