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衝着邢母的要求,讓邢母十分地不爽,想必邢母都會將那些衝着自己的身上給報復過來吧。
不能夠怪子汐會那麼想,會將邢母想像地那麼惡毒,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去那麼想的,但是她認識的邢母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邢母對邢狂說:「我會儘快將錢轉給木子汐的,所以,邢狂,現在你可以將你手上的水果刀給放下了吧」
邢狂恩了一聲,卻沒有爽快地將刀子給放下。
而是舉着刀子,衝着自己的臉頰給了一刀,他的動作很是麻利,一點兒都沒有猶豫。
鋒利的刀子劃拉過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因為疼痛,眉頭皺在了一塊兒,
疼痛,讓邢狂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的舉動,出乎了邢母和子汐的意料。
子汐驚恐地蹲在地上,看着邢狂,慌亂不安地喊:「邢狂,你幹什麼呀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自己」
質問他過後,無法抑制住的眼淚就那麼不停地掉落着。
那個時候,她腦子很空白,驚慌難受。
邢狂那好看的臉上,此時出現了一道猩紅的傷口,看着,觸目驚心,也很扎子汐的心。
邢母也很驚恐,她瞪着邢狂,整個人都處於呆愣的狀態當中,好半響,她顫抖着聲音,充滿了驚恐地問邢狂:「我不是將所有的要求都答應你了嗎你幹嘛還要這麼對待自己」
疼痛的邢狂,在這個時候,十分地痛苦,可是他卻強忍着疼痛,讓自己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他衝着邢母微笑。
笑得特別地難看,再加上那道傷口,就讓人更加覺得可怕。
邢狂忍着疼痛,咬緊牙關,很是鎮定地道:「媽,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的兒子並不是什麼珍貴的寶貝,並不是神聖不可侵犯,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渴望,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你將他給當成私人物品的時候,能夠稍微尊重他一下,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想。」
子汐焦急跑了過去,他伸手將邢狂的手臂給挽着,沖他道:「別說了,別說了,我們去醫院,我們趕快去醫院。」
邢狂沖子汐笑笑,溫和安撫:「老婆,不哭,我沒有事兒的。」
都傷成了那個樣子,還說自己沒有事兒。
子汐將他拽着往門口走着,邊走邊道:「邢狂,我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夠有事兒。」
醫院的病房,邢狂坐在床頭,看着子汐。
她已經板着臉好久了,她板着臉不給他說一句話的時候,讓他覺得,時間特別地不好受。
邢狂沖子汐問:「老婆,你能不能夠說句話呀你,我為了你,都把自己給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了,你要是再不搭理我的話,我這傷豈不是手大得太不值得了呢」
一提起他臉上的傷,子汐就氣不打一出來。
當時,她完全就被他的舉動給嚇着了,現在,他躺在醫院裏面,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子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手指着面前的邢狂。
她衝着邢狂大聲地喊:「邢狂,你能不能夠有點兒出息呀你,你可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一個讓我崇拜的男人,你怎麼能夠用這樣的方式來折騰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傷害自己的行為,是多麼多分,你」
子汐心裏面有很大的火氣,一股兒地都化成了衝着邢狂的嘶吼,聽着她的那番嘶吼,邢狂沒有反駁,安靜地聽着。
子汐因為太生氣,太焦急,衝着他吼,突然就被嗆着了。
她連續地咳嗽了好幾聲,等到支撐起身體來的時候,看到了邢狂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子汐哼了一聲,重新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着,不給他說一句話。
邢狂懇求她;「老婆,你繼續罵我吧,你就算是罵我再久我也願意,反正,總比不搭理我要好。」
子汐望向邢狂,本來心裏面壓着的怒氣,也不知道怎麼着的,突然就沒有了。
她看着他,沉默了會兒,突然就問他:「痛嗎」
這是關心,在意識到她是在關心自己的時候,邢狂自己倒是有些愣怔了,子汐前後的反差太過於大了,大地讓他有點兒接受不了。
他愣怔,沒有回答她。
她焦急問他:「怎麼樣痛嗎」
「不痛。」
回過神來的邢狂很是肯定地道:「不痛。」
「真的不痛」子汐詫異,想着他的傷口,她就有着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點頭,肯定地說:「不痛,就是有一點兒委屈。」
「怎麼了」
「老婆,都這麼久了,你都不肯抱抱我,我想要你抱抱我。」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撒嬌。
子汐沒有任何的舉動,邢狂卻迫不及待地衝着她張開了懷抱,一副要衝着她索取懷抱的模樣。
看着他那副沒有出息的樣子,子汐嘆了口氣。
「邢狂啊邢狂,你說我當初怎麼就會瞎了眼睛,被你那高大上的外表給蒙蔽了呢」
他得意地道:「反正不管怎麼着,現在你已經被蒙蔽了,不准逃脫。」
子汐妥協地走了過去,張開手臂將他給抱着,輕輕地道:「好吧,不逃走了。」
他修長的手指頭,忽然就衝着她肚子伸出了手去,衝着她充滿了期待地詢問:「老婆,你真的懷孕了嗎」
這事兒吧,子汐並不太確定,當時也是情急之下那麼說的。
「我還不確定,反正我那個好幾天都沒來了。」
「這樣呀。」邢狂立馬就衝着她命令:「那你明天就去做個檢查,我可是很期待要當老爸了。」
子汐抬頭,看着邢狂纏着紗布的臉,不由地就嘆氣。
「怎麼了」他奇怪地問。
「你說,我兒子或者我女兒,看到他老爸那麼丑的臉,會不會很難過」
「丑嗎」邢狂伸手揉了揉另一邊沒有受傷的臉,衝着她問。
子汐點頭:「肯定很醜。」
「那你是要嫌棄我了嗎」他委屈詢問。
「當然。」子汐肯定地點頭,在邢狂難過的時候,突然就又來了一句:「不,當然不。」
她抱着她,緊緊的,這個傢伙,總是能夠帶給她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一刻她想,只要他好好的就好,哪怕會失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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