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看着她手中的水杯,一臉不爽地道:「我雖然接受你了,但是我不喜歡你喊我媽,以後,你還是叫我阿姨吧。」
「可是,我」子汐剛想要反駁下,邢母就擺起了臉色問她:「怎麼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
邢狂推門走了進來,一進屋,就感覺到了房間了面的氣氛不好。
他問子汐:「子汐,怎麼了」
子汐看了看邢母,然後又看了看他。
「那個,阿姨她」
「什麼阿姨呀」邢狂板着臉沖她道:「我媽都已經接受你了,既然她已經接受你了,那你以後就是她的親閨女,叫媽,不准再叫阿姨。」
子汐像是個夾心餅乾一般,被夾在中間的感覺,着實難受。
她看向邢母,一臉的為難。
邢母沖她喊:「叫阿姨,我不喜歡你叫我媽。」
邢狂剛剛都還挺堅持的,見邢母這麼一說,他立馬就改變了態度。
「子汐,既然我媽暫時還接受不了,那你就先叫阿姨吧,等過段時間,她老人家接受了,你再叫媽吧,好嗎」
被邢狂這麼說,子汐也只好點頭答應。
邢狂望着她,目光溫柔道:「好了,你去幫張阿姨做飯吧,好嗎」
子汐點了下頭,進了廚房,做飯的事情,她並不是不會,只是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像是一下子就沒有了什麼地位一般。
果然,要和邢母爭風吃醋,不是一件兒討好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邢母都是邢狂的母親,子汐有自知之明,她是比不過邢母在邢狂心目當中的地位的。
有點兒煩,她幫張阿姨做飯,卻做得心不在焉的。
飯菜端上餐桌的時候,邢母沖子汐道:「我不想看見你,看見你,我沒有胃口吃飯,你和張阿姨去一塊兒吃吧。」
那儼然是一副不讓子汐上飯桌的架勢,子汐將求救的目光望向邢狂。
邢狂看了看子汐,然後伸手扯出了一張椅子,沖她道:「來,老婆,坐這裏。」
邢狂的舉動,是在公然地反對邢母。
他的舉動,激怒了邢母,憤怒的邢母拔高聲音衝着他喊:「邢狂,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你讓她給我滾。」
「可是,媽,子汐她是我媳婦兒。」邢狂望着邢母,滿臉的懇求。
邢母哼了一聲,沖他道:「我就是不想看到她,你讓他走。」
「媽,剛剛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了」邢狂維護着自己。
邢母哼了一聲,揚手就將手中的筷子衝着子汐砸落了過去。
子汐沒有躲避,邢母的筷子不偏不倚地就砸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低着頭,許久地沒有說一句話。
邢母冷了聲音道:「不吃了,沒有胃口。」
氣沖沖的邢母離開了餐桌,子汐在一旁站着,邢狂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問子汐:「你還好吧有沒有傷着哪裏」
子汐搖晃了下腦袋,看了看一大桌子的菜,沒有人吃確實是有點兒可惜的。
但是,現在的她,似乎是真的連上餐桌的權利都沒有了。
早就餓了,但是她卻不敢提出說要吃飯。
邢狂沖她道:「你先吃飯吧,我去看看我媽。」
子汐哦了一聲,邢狂就往樓上走了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感覺,她和邢狂之間像是隔着千山萬水一般。
那麼地突兀,不由她和他控制他們就相隔那麼遙遠。
以後會怎麼樣,子汐不知道,但如果和邢母的相處狀態一直是這樣的話,她還真寧願邢母沒有認她。
至少那樣,不會這麼難相處。
邢狂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在沙發上坐着,氣鼓鼓的邢母。
邢母往門口張望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後聲音冷冷地道:「你還來做什麼你眼裏不是只有那個女人,沒有你媽嗎你來做什麼」
「媽。」邢狂拖長了聲音,緩緩走到邢母的身旁,伸手將邢母的手給握住。
「媽,你就別生氣了,我代子汐給你道歉,好不好」
邢母白了邢狂一眼,沖他道:「你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媽,就算你不承認我是你兒子,但是我是你兒子是個事實,是個天大的事實,這是改變不了的呀,求你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邢狂懇求着邢母,邢母卻沒有半點兒的動容。
她伸手指着房門口,叫囂着:「我很生氣,就為那個女人生氣,怎麼着我都接受她了,讓她不要再飯桌上吃飯過分嗎我沒有將她給趕出這個家,已經夠客氣的了,還要我怎麼樣」
「媽,消消氣,消消氣」
邢狂也不知道邢母是怎麼了,情緒變化地這麼迅速。
邢母冷靜了下,然後瞪着邢狂問:「你不希望媽生氣嗎」
「當然啦,生氣容易老,媽,你看你皮膚保養地這麼好,可別讓皺紋增加了。」邢狂安撫着邢母。
他的安撫,讓邢母的情緒更加地激動。
邢母沖他道:「要讓你媽不生氣,那你就要幫我做一件兒事情。」
邢狂點頭,毫不猶豫地就答應:「媽,你別說是一件事情,就算是讓我做十件事情一百件一千件事情,那都是理所應當的呀。」
聽着邢狂表忠心的言語,邢母卻在搖晃着腦袋。
她神色嚴肅地看着邢狂,衝着他強調:「我不要你給我做一千件一百件事情,我要你給我做一件事情,就一件事情,你必須要給我做。」
「好,媽,你說,只要你說,我保證做到。」
「真的」邢母一臉的懷疑的樣子,儼然是不相信邢狂。
邢狂沖她點頭,肯定地道:「真的,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那好。」邢母頓了一下,然後道:「你跟我下樓。」
不知道邢母葫蘆裏面在賣着後什麼藥,邢狂帶着一臉的疑惑跟着邢母下樓。
子汐在餐廳坐着,雖然很餓,但是卻不敢動筷子。
自從邢母踏進這裏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她得小心翼翼的。
明明她已經嫁給邢狂了,卻覺得,在這裏,她還連家裏的傭人都不如,所以,她不敢自己吃飯,只能夠扛着餓,望着滿桌美味佳肴,這真是要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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