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三道氣流中,有兩道與眾不同,一為黃色,一為青色。與此同時,兩道微弱的神念釋放出來。
這兩道神念是魔宗另外兩種秘技「種魔手」和「天魔電勁」,是魔宗七大秘技除「長生線」外的另外兩頂秘技。林揚一瞬間便把這兩樣神功領悟,「沒想到洞金絲竟然能把晶核破碎,無形中助我一臂之力。」
晶核中有七顆分別蘊藏着前任魔宗大君的七項秘技,林揚此時已得其三。還有三樣仍然蘊藏在最後的四顆晶核之內。
那道黃色的氣流直接撞上入侵的洞金絲,兩者相觸時,洞金絲猛然閃爍起黃紫色的光芒,之後便化入林揚身體,仿佛突然間消失了似的。
林揚又驚又喜,「這股能量竟然是洞金絲的克星!」心意一動,那些黃光繼續下降,凡遇洞金絲,立將其消融,所向披靡。
烏臉老祖立生感應,神色大變,連忙收回洞金絲,只來的及把十分之一未被消融的部分收回。心裏又驚又怒,這洞金絲是他花了許多功夫,耗時數十年才練成的神功,可以說極不容易。平日裏極少使用,不想初次顯露就吃了大虧,修煉的洞金絲被人破去了一大半。
林揚圓睜雙目,身上被洞金絲扎出的萬千傷口內紫光閃了一閃,便告癒合了。右手突然慢悠悠朝戚元芳一拍,一道青氣閃電一樣射入戚元芳身體。激靈靈一個冷戰,感覺一道陰森森的寒氣竄進骨髓,升入腦竅,他大吃一驚,閃電般退開數米,死盯向林揚。
林揚森然一笑,竟不再理他,只把全力都對付烏臉老祖。林揚打出的那道青光是種魔神光,能讓人內心幻出魔頭,最厲害不過。戚元芳一時不知就理,只覺得心裏一慌,幻象紛至沓來。
他時而看到自己死去的兒孫,又時而看到自己的老祖宗戚敬堂前來找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手舞足蹈間,突然將飛劍惡狠狠的殺向烏臉老祖。
烏臉老祖又是吃驚又是暴怒,「你瘋了!」
&哈,還我孫兒命來!」那道紅光死死纏住烏臉老祖飛劍。林揚丹劍趁早機發動,閃電射出,直取烏臉老祖。
烏臉老祖怪叫一聲,身外烏光一閃,竟不見了人影,空中只留下一條斷臂,被林揚劍氣鉸的粉碎。那道黑色劍光也跟着電射而去。
林揚迴轉劍光,那劍光一繞,戚元芳便被斬成數截,屍身掉落地面,竟然發出「叮」的一聲響,顯然十分堅硬。林揚心神沉定,見有密集的藍色光點從他屍身上升起。
心中一動,林揚念動間將這些藍色光點盡數吸納進入身體,一點也未浪費。逐漸的,林揚感覺元神壯大了許多。直到他將所有藍色光點都吸收完畢,林揚心頭一跳,元神猛然鋪展開。一瞬間便將這顆人類居住了不知多少年代的星球完全覆蓋起來。毫無疑問,林揚的元神短時間內壯大了近一倍。
&來它們才是生命的源頭!是造就元神的基礎所在。」林揚恍然大悟,「怪不得三清門裏臥虎藏龍,這法門比武人的辛苦修煉要容易得多了!」
林揚的元神霎時驚動了無數或隱於市,或隱於泉林的許多大能。木真人正低垂着頭站在一座道觀里。這道觀破破爛爛,似乎許久也沒有人居住了。但此時,不算木真人在內,這座破敗的道觀里卻盤坐着兩名童顏面鶴髮的老道士。
老道的臉色平靜如水,眸子裏有一種空靈和明悟,似乎這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二人擔憂的。他們就介剝離了七情六慾的神靈,只冷寞的府視着這個世界。
木真人神色變幻不定,他剛剛感應到林揚強大了許多的元神,叫道:「是他,這是上清的法門!」他又是懊悔又是憤怒。這都是自己的大意造就的結果,「該死的禿驢!若不是他,我早就把那小子除掉!」
&雲,他不死,這是他的緣法,不要強求。」一老開口,聲音空靈,不急不徐。
閒雲苦笑:「兩位師叔,最近西方異族中潛藏的那股力量蠢蠢欲動。似乎不容易對付,師侄本想處理掉這人,全力應對。今天看來,事情的變化遠遠超出師侄女的控制能力。」
&想怎樣?」另一老人問。
頭雲雙手拜了拜,「兩位師叔,老和尚出馬,師侄絕非他對手,只有肯求兩位師叔制他一制。」
&另僻蹊徑,卻是法力通神,我二人合力也非他對手。除非三清祖師爺下凡,不然誰能制他?」兩老人立刻回答,「他既然要護着他,你就不要再打什麼主意。而且他的法門講究慈悲因果,不會無故得罪三清,自然有他的道理。」
木真人嘆了口氣,「最要命的是他竟然把上清寶錄的內容公諸於世……」
兩名老道人同時嘆了口氣,語氣中竟然略顯出了一些焦慮,「事情已經發生,只有想辦法補救。你兩位師弟不久會來前助你。到時若遇到有武人參破精妙,如能引渡入門最好。不然,你們便宜行事,如有需要,我二人會親自出馬。」
&木道人恭聲應下。
京都西郊有座雞鳴山,山高八百餘米,最頂端的位置險要之極,只腳難插。此刻卻有一名黑袍人寂然坐在頂峰,他的周身有奇異的光芒流轉不息。
他心念沉定,空氣中便有無數的藍色光點緩緩朝他聚集,從而被其緩慢的吸收。約數小時後,黑袍人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得意和欣喜。
&來如此,原來如此!林揚,我實不知該如何謝你!只是,那三清又不知該有多有你,哈哈……」
林揚返回唐家,藍還在陪着蕙兒兩個,唐久年和柳月華組妹已經歸來。見着林揚,唐久年立刻追問。林揚自然不想他介入太深,只說是有人想綁架,並未說出實情。
當晚,陸良派來的人相繼趕到,這些人都是在s省里混出來的人物,經驗老到。林揚召來趙慶民三個,詳細吩咐了行動步驟。就在當夜,京都城的整個西區腥風血雨,京都龍頭海遠圖的所有勢力被完全清除。而當他得知是什麼人幹的時,立刻驚的一屁股坐在沙發里:「寧兒這臭丫頭瘋了,竟然搶她老子我的地盤!」
身邊一名四十餘歲,細眼長眉的中年男子略一沉思,「海爺,以我看來,小姐一定是受人逼迫,不然她怎麼可能和海爺作對呢?她可是海爺的女兒,海爺的就是小姐的。更重要的是,小姐對幫會的事情一向不過問,似乎還有些反感,又怎麼會突然搶奪海爺的地盤?」
海遠圖圓睜着眼,一臉怒氣,森然道:「是哪個找死的王八蛋敢到我海家頭上鬧事!海清,你去仔細查清楚!」
被稱作海清的中年人表情凝重:「海爺,已經查過了,對方西城軍刀黨的人,是我們的人親眼看到。」
海遠圖呆了呆,「是他們!」軍刀黨都是軍中大員的二世祖,雖然不入流,但他們的老子的爺爺輩的人都是上位人物,不能輕易招惹。
&記得,寧兒的男朋友好像就是軍刀黨里的人……」臉色一變,「難道軍刀黨真的要和我們海家作對?」
&爺,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軍刀黨是什麼東西?一君無所事事的二世祖,絕對沒這個膽量。」海清一臉沉思,「海爺想沒有想過,他們這樣做,難道不怕上一代人過問?」
海遠圖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他們是受到父輩祖輩的支持?不可能啊!這些人我們可沒少孝敬,就算沒有太多關聯的,我們也會儘量恭維,有着不惡的關係。他們為什麼要支持軍刀黨對我們動手?」
&益!」海清似乎想透了,「西城一天的收入就超過五百萬,京都一年的地下收入則超過兩千萬。海爺,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這還不算我們經營的正經公司。」
海遠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說怎麼辦?他們這批人不好輕易得罪,隨便一個後台都不是我們能招惹的。除非讓上面的人出頭,但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和上面人打過招呼。」
海清沉吟片刻:「海爺,事情已經很明顯,他們是要掌握京都的地下世界。這裏可是海爺幾十年拼下來的江山,就算海他想退,我想他們也不會留給海爺生路。所以我們退無可退,只有全力反擊。」
海遠圖嘆了口氣:「這批小狗對付起來倒不難,我怕是怕他們身後的長輩。」噓了口氣,「你說的沒錯,躲不掉,逃不走,只能小心應對!」
&想你還是老實點好,至少可以留條命。」突然,一個聲音在二人身側響起。海遠圖和海清都吃了一驚,猛然轉身,發現一名年青人竟然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他們不知這人是什麼時間出現,也不知他是怎樣進來。
門仍然緊關着,外面守衛森嚴,就算一隻蒼蠅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入,他是怎樣辦到的?殺手!兩人都激靈靈一個冷戰,海遠圖手摸向腰間,他是血里火里過來的人,身上從不會忘記帶槍。
雖然已經年過五十,可他掏槍的速度依然奇快,他拿槍的手也依然穩定。黑洞洞的槍口指定了青年人,海遠圖立刻鎮定下來,一槍在手,他認為自己已經掌控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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