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良緣>
&喝了多少?」魏寒玉微蹙着把她扶正,嗅到她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看着她緋紅的臉蛋,不禁輕搖了搖頭,起身準備去給秦沐拿方巾敷臉。
可袖子卻被秦沐扯住了,魏寒玉淡淡回眸,見着秦沐仰着臉,期盼的望着她,喚了句。
&玉姐姐,你不要走啊。」還不等魏寒玉回答,扯她袖子的力道稍稍大了幾分,魏寒玉沒防備的撲到了秦沐懷中,烏黑的長髮頃刻間散開,魏寒玉揚起下巴,微瞪着杏眸,輕捶了一下秦沐的肩膀,略微有些羞惱,輕嗤了她一聲。聽到秦沐發出咯咯的笑聲。
&沐,你是要借酒裝瘋麼?」魏寒玉擰了一下秦沐的鼻子,看着那白皙挺翹的鼻子被她捏的微微泛紅,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魏寒玉要起身,唇卻被另一個柔軟的物體給蓋住了。秦沐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她的舌尖輕易的撬開了魏寒玉的紅唇,唇齒間儘是瀰漫着酒香,秦沐的舌莽撞的在魏寒玉的潭口中亂撞,毫無章法,卻撩撥的魏寒玉的心痒痒的,麻麻的。燭火與火紅的錦袍相稱着,印照在她的臉上,熱熱的,燙燙的。
&玉姐姐。」秦沐的聲音清爽而乾淨,輕敲着魏寒玉的心弦,魏寒玉感覺身體軟成了一灘水,唯有手勾着秦沐,是最好的倚靠。秦沐的唇胡亂的在她的臉上輕啄着,酥酥麻麻如電流席捲她的全身,此刻身子緊跟着壓了過來,同樣的柔軟卻也帶着讓魏寒玉心慌的重量,毫無防備把她撲在床上。
秦沐鼻尖鑽入的是魏寒玉身上的*,讓她有些瘋狂。剛剛那些朝臣們故意在她耳邊說的葷段子猶在耳邊。她的臉頰亦是熱的發紅,身體燥熱的像是火爐一般,似乎唯有貼着魏寒玉那如玉般的肌膚方能緩解。
感覺到秦沐摟着她的手漸漸的開始不規矩的亂動,魏寒玉略微有些清醒,交杯酒的酒杯還放置在桌上,在燭火下盈盈的閃着光,似乎提醒着她,兩人的新婚儀式還未走完,她輕推了推秦沐,見秦沐眯着醉眸,無辜的看着她,一付像是擾了她興致的模樣,讓魏寒玉有些苦笑不已。想說的話到了嘴巴,卻終是化作了柔得如水的眼神,深深的看着秦沐。這新婚的儀式本就是男女之間的儀式,她兩的結合本就不是正常夫妻,又何必拘泥於這些呢。這麼想着,魏寒玉主動湊上唇,親吻了吻秦沐嘟起的唇,兩人的唇再次交纏在一塊。
秦沐掰扯着魏寒玉的華服,一層一層,厚重且難解開。但她依舊不厭其煩的一層一層小心翼翼的撥開,每剝開一層,都能感覺到魏寒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低頭吻着魏寒玉精緻的下巴,齒間咬着她小巧的耳垂,鼻尖輕蹭着她曲線優美的頸脖。她那麼美,一直以來都是,自從她在黃明山
見到魏寒玉的那一刻起,她的顏,她的笑都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每褪去一層衣服都讓魏寒玉的心慌的厲害,那件事要這麼快進行嗎?魏寒玉還在糾結,對上秦沐炙熱的眼神,她按住了她的手,微喘着氣,嬌媚道了句。
&一身酒味,先去洗洗。」
秦沐揚起臉,不滿全寫在臉上,湊過頭,想吻魏寒玉的唇,唇卻被魏寒玉按住。對上魏寒玉回復清明的眸,秦沐咬着唇,滿心的不甘,面對香軟的魏寒玉,你叫她怎麼能把持的住。她湊過身子,在魏寒玉耳邊軟軟的道了句。
&玉姐姐,你再聞聞,我身上可不臭呢。」
耳朵卻被魏寒玉擰住了,見着兩人拉扯之際,魏寒玉身上薄如蟬翼的褻衣順着她肩膀滑落,露出
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飽滿的渾圓隨着她的呼吸起伏着,讓秦沐看的口乾舌燥。她也顧不得耳朵上的疼了,一手攬住魏寒玉的腰際,腦袋便扎進了魏寒玉懷中,感覺到臉頰陷入柔軟之中,秦沐深深吸了口氣,滿足的輕嘆了一聲。
夜色透過窗戶的縫隙爬滿了屋內的每個角落,鑽入魏寒玉懷中的秦沐,自然看不到魏寒玉紅的發燙的臉頰,和隱忍的表情。*一刻值千金,秦沐怎會放過今晚的每一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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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兩人便是這般膩歪在房裏,秦沐幫魏寒玉畫眉,魏寒玉幫秦沐寬衣,好不甜蜜。只可惜膩歪的日子終是會結束,大漠養精蓄銳了數年之後,近日又開始有所動作,連連進犯魏國邊境,擾的邊境的魏民惶惶不得度日。
眾臣起命之下,魏寒玉準備披掛出征,而與魏寒玉一同領兵前去的副元帥正是陸旭。這新婚燕爾眼看着要分開,換作是誰都會不舍。出征前,數天,秦沐被魏月兒給拉到了小花園。見魏月兒一臉神秘兮兮的看向秦沐道了句。
&哥哥,皇姐幾日後便要出征了,你難道就不擔心?」
秦沐差異的看向魏月兒,笑着回道。
&玉姐姐身經百戰,雖這次大漠特騎軍不容小視,但我自是相信她會大勝而歸。」
卻見魏月兒用力搖了搖頭,嘆了句。
&真是塊木頭。」秦沐見魏月兒欲言又止,道了句。
&兒有話不妨直說。」
&次原本只需要陸旭前去便可,可陸有為煽動其他臣子聯名讓魏寒玉同行,難道你就不擔心陸旭一路上對皇姐別有用心。」魏月兒嘆了口氣,深覺秦沐的心眼太大了。見秦沐聽完,臉色大
變。魏月兒小聲道了句。
&會此事皇姐未與你提起吧。」
秦沐蹙眉,點了點頭。
&許是皇姐怕你擔憂,才未與你提起。」魏月兒聳肩,道了句。見秦沐鎖眉不語知道自己多嘴了,於是拉着秦沐的手,說道。
&哥哥,既然這事皇姐未與你提起,你便是裝作不知,千萬不可說是我告訴你的。」
秦沐托着腮,坐到了一旁的石桌前,沉思不語。魏月兒有些急了,坐到了她對面,道了句。
&哥哥即便是你知道了又如何,駙馬不可為官,不可隨意離京,更不可隨軍出征。」
秦沐咬唇,知道其中蹊蹺,她並不擔心魏寒玉會變心於陸旭,只是這次既然事出有因,陸旭肯定別有用心,魏寒玉這次不單要抵抗大漠的特騎軍團,又要堤防陸旭,她怕魏寒玉無暇顧忌,會有危險。見着下朝的臣子陸續往這邊走來,魏月兒推了推發呆的秦沐,道了句。
&哥哥,寒玉姐姐下朝了,你這幾天多陪陪她。」
&我回去了。」秦沐點點頭,轉身離開,魏月兒看着秦沐瘦削的身板,嘆了口氣,書生就是書生,關鍵時刻還是派不是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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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回到碧月軒,親自下廚,為魏寒玉備上了一桌好菜,可等到了晚上,卻也不見魏寒玉歸來,趴在桌上睡着了,待醒來,發現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毛毯,她偏頭嗅了嗅,毛毯上儘是魏寒玉的香氣,滿心的高興,裹着毛毯,便去尋着魏寒玉。見書房亮着燈,秦沐推門,進入,見着桌上擺着一張牛皮紙繪製的地圖,魏寒玉此刻正在掌燈研究,眉頭緊鎖,似乎是有心事,即使秦沐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也未發覺。
&玉姐姐。」待秦沐輕聲喚了句,魏寒玉方才緩緩抬眸,見是秦沐,淡淡一笑,目光又回到地圖上。眉皺的更深了。
&上的菜你沒有動哦。」秦沐見着魏寒玉皺眉,很想伸手上去撫平,於是輕聲有道了句,妄想把魏寒玉的思緒拉回來。
卻只聽見魏寒玉敷衍的「恩」了一聲,然後仍是沉默。待過了許久,手中的油燈滅了,魏寒玉正要重燃一盞,卻見已經有人遞了過來,她,抬眸,見着秦沐咧着大白牙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容。道了句。
&兒,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秦沐搖搖頭,坐到魏寒玉對面,托腮看着她,道了句。
&不用管我,我就在這裏陪着你。」
魏寒玉見着秦沐面露倦色,有些不忍,於是合上地圖,道了句。
&吧,我明日再看。」
&玉姐姐先去吃飯。」秦沐哪裏肯讓魏寒玉空着肚子睡覺,把她帶到了飯桌前。可見魏寒玉吃了幾口,便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秦沐忍不住問了句。
&玉姐姐,這次出征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魏寒玉抬眸,看了一眼秦沐,勾唇笑了笑,輕搖了搖頭,道了句。
&事。」
可秦沐知道魏寒玉越是說無事,便肯定是有事,但她明了,魏寒玉之所以不告訴她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即便是和她說了她也無能為力,何苦讓她擔憂。秦沐不在繼續追問,
深夜,秦沐起夜小解,發現身旁空落落的,路過書房,見燈還亮着,便是知道魏寒玉還在書房,她便也沒有進入,只是回到房間,但躺在床上,卻也沒了睡意。她有些懊惱自己的無能,為何凡事都無法幫助到魏寒玉。只能讓她獨自承擔。
那夜過後,秦沐便是再次去找魏月兒,讓魏月兒打聽出征之前發生了何事,便終知魏寒玉為何苦惱。原來是又被陸有為這老狐狸給算計了。
本應一同隨行的十萬大軍,在出征前驟減為二萬。而理由陸有為也說的頭頭是道。首先京城屬於皇城不可空,其次十萬大軍糧草運輸過大,且會拖慢行軍速度。不如派擅長騎術的先鋒軍先行,而其餘八萬兵馬由陸展雲隨後補齊。陸有為說的言辭懇切,滴水不漏。並拍胸脯保證陸旭會護得魏寒玉周全。讓魏帝無從回絕他的提議。先行軍雖有兩萬但都未遠赴大漠,不熟地形是其一,車馬勞頓精力匱乏是其二,這讓魏寒玉怎可不擔憂。
出征前一晚,夜空中,浩瀚的明月高掛,閨房內,燭火妖嬈,魏寒玉褪去了衣物,躺在了床上,靜候秦沐。這一別,早是也要三月之久,若是遲一年或許也未能與秦沐見上一面。新婚不久,便是要分離,魏寒玉也是不舍。且這段時間忙於排兵佈陣,選兵挑將,未能與顧及秦沐,魏寒玉也是心中有愧,今夜,她便是要把這在京城的最後一夜留給秦沐。
過了不久,秦沐沐浴歸來,這幾日魏寒玉都是在書房掌燈苦研兵法,她已然做好獨眠的準備,推門,燭火在夜色中昏暗的搖曳,床榻之上,魏寒玉如一件潔白的瓷器,恬靜的躺着,烏黑的長髮披肩,露出絕色的側顏,薄毯隨意的搭在腰間,隨着呼吸能清晰的感覺到毯子之下暗藏的胸涌,纖細的*輕勾着床沿,燭光灑在她皓白如玉的肌膚上,閃着盈盈的光澤,她微咬着紅唇,只是不經意的微微挑眉,讓整間房間的溫度變得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