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戰場上的前輩謬讚了,做不得真。」葉玄謙虛說道。
「不管是否過獎,你這樣年輕,領悟了人劍合一,又達到帝路時期,此事倒是真的。我問你,你可否知曉我此事召見你是所謂何事?」文月溫和的笑道。
「不知道。」葉玄如實的搖頭說道。
文月平靜的說道:「我召見你,便是為了第七戰場之事,只要腦子不笨的人,都知道後面第七戰場勢必會引發一場大戰,這是關乎靈族修仙者和西嵐邪魔一場大戰。你們第七戰場順利的切入了西嵐邪魔的腹地,此乃一件大功。西嵐邪魔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必然要重新把西嵐邪魔失去的領土再奪回來,而我們的目的便是侵入西嵐邪魔,這大戰是必然發生的。」
「那這和文月大人召見我又有何關聯?」葉玄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是後面這場大戰的關鍵人物。」文月淡淡的說道。
「關鍵人物?」葉玄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卦象上是這麼顯示的,總戰場已經決定派去歸神期前往第七戰場,甚至後方幾大增援也派去了精銳人物,可是卦象不顯示他們是大戰得勝關鍵人物,偏偏顯示是你,你說這事奇不奇!」說到這裏,文月也莞爾一笑,顯然連她自個若不窺探天機,都料不到這些事情的。
「這……」
葉玄一臉詫異的道:「我只是一個帝路時期的人物,怎麼可能扭轉戰局,歸神期的前輩都要插足戰鬥,我怎麼反成了戰局的關鍵?」
葉玄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那些歸神期,哪一個戰力不比自己強的,葉玄縱然領悟了人劍合一,可總戰場也並非是沒有劍聖的存在,他們不是戰爭的勝利關鍵,反倒是自己了。
葉玄雖然有一種被重用的感覺,可也不敢小覷。
現在,幫助第七戰場打贏了一場戰爭,葉玄的心思已不在戰爭上,而是完完全全的放在了柳白蘇的身上。
「天機之道,本就是人自身揣測不透的。不管如何,卦象是這般顯示的,不過,這天機道術再厲害,也算不透戰場變數,雖然卦象上顯示你是這一戰關鍵,但變數萬千,不得不注重的。」文月開口說道。
「文月大人的意思……「葉玄實在揣測不透這女子是在想些什麼。
的確,天機道術再厲害,也演算不出戰爭。戰爭變數太大,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戰局的極大變數,演算之道固然以此變數演算出結果,可是,這變數變了,演算之道也就不湊效了。
「我要親自去一趟第七戰場。」文月大人平靜的說道:「以我作為第七戰場首腦,為第七戰場出謀劃策,贏的這場戰爭。」
葉玄聽得此處,頓了頓:「文月大人要前往第七戰場?」
「對,不過,此事只有今日我們三人才能知道。」文月平靜的說道:「我前往第七戰場,勢必要偽裝身份,不能讓第二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可懂得我的意思?」
「我明白文月大人的意思。只是,文月大人若要偽裝身份,去尋幾位歸神期前輩也可,這麼重大的此事,和我這種初來總戰場的人說……」葉玄凝眉道。
他雖然不太明白文月的身份,但自然明白文月和凌墨是一種人,而且身兼天機道術,乃是凌墨比不得的。
文月要去第七戰場,那總戰場怎麼辦?
文月大人緩緩笑道:「你以為我讓你來第七戰場的目的是為何?」
葉玄愣了愣,道:「文月大人讓葉玄來總戰場,意思就是讓我,帶文月大人進入第七戰場?」
「你覺得呢?」文月不可置否的說道:「不然的話,你雖然天賦異稟,可我召見你來和我幹什麼?大眼瞪小眼不可?」
這文月固然身份地位都很高,可是說起話來卻一點都不注重身份,使得葉玄啞然失笑。
「別以為靈族修仙者的歸神期就是完全可信的,我若將此事告知給了他們,他們才不會讓我冒險去第七戰場,也定當會把此事上報給上面,想前去第七戰場談何容易,不過那種婦人之見,也只會害了戰局,不冒險,豈能取的戰果。且說,總戰場的歸神期中潛伏的有魔神,只是一時半會不知是誰,我若真把這事告訴了那些歸神期的老傢伙,那些老傢伙必然會興師動眾,花費極大代價派來護着我,這樣,還沒去第七戰場,怕是西嵐邪魔那邊,就知道我去第七戰場了,屆時,戰局一亂,恐怕打起來的不知道是第七戰場還是總戰場了。」
「那時,仗沒打起來,自家陣腳先亂了,可對靈族修仙者一點好處都沒有好處的。」
葉玄聽到此處,倒是不覺得文月的話是危言聳聽的。
西嵐邪魔和靈族修仙者無數年,鬥智鬥勇的,誰也占不得什麼便宜,誰也不敢保證靈族修仙者自家的歸神期前輩中,是否有西嵐邪魔之人偽裝的,而西嵐邪魔一方,多半也有靈族修仙者一方的人!
文月想要前去第七戰場,這偽裝身份是必然的,如果將此事告訴了那些歸神期,恐怕那些歸神期必然不敢讓文月冒那麼大的險,多半會派出大量強者保護。
那時,文月是前往了第七戰場,可是西嵐邪魔心知文月去了第七戰場,突然向總戰場發起進攻,那個時候,可就真是丟了西瓜揀芝麻了。
現在,葉玄也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文月召見自己過來,所為目的,只是以自己這個絕代天才的名聲,掩人耳目,帶她去第七戰場罷了。
「文月大人的心思,葉玄能理解,只是,這樣的大事我做不得主,所以,文月大人還是三思而後行。」葉玄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出聲勸道。
這種大事,他可擔當不起。
萬一文月去了第七戰場,遇到什麼危險,或是西嵐邪魔在這時突然大面積的攻打總戰場,不還出了大事?
「不用你做主,我做主即可,難道我自己的事情,我還做不了主了。」文月淡淡的說道:「好了,我的想法已定,你沒選擇的權利,只需遵從就好了。至於安全與危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這般年輕,若是也持着婦人之見,那可就讓我太過高估你了。」
「……」葉玄一陣無話。
這文月一個女兒,整天說一群男人婦人之見,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並非是婦人之見的理兒,人人都懂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但是卻沒幾個人敢輕易去做,無非就是在思量其利與弊。
「那葉玄就告辭了。」葉玄拱手說道。
這話落下,葉玄自行告退。
雖然心中知道此事乃是大事,但他哪裏有選擇的權利?這文月硬要跟他去第七戰場,他又有什麼法子。
而文月在看到葉玄離開後,緩緩說道:「水環,把藥給我拿來把。」
「大人,你……」水環聽得此處,看着文月,臉上浮現出擔心之色。
文月擺了擺手,道:「不礙……」
這話沒說完——
「咳咳!」文月就忍不住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水環看到這,激動的說道:「大人,大人,你沒事吧。我這就去給您拿藥。」
文月這一咳嗽,像是止不住了一樣,整個空間裏,滿是那咳咳的嬌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