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眾神之母 第32章

    [綜]眾神之母

    薩蒂轉生成為了帕爾瓦蒂，在這之後毗濕奴便不再插手濕婆的婚姻，因為他知道這一切終究會結束，最終雪山女神會成為濕婆的妻子。

    他現在心中所想是別的事情，作為維護之神，他對於未來將要發生的災難通常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力，正如這種力量帶來的預警，他感受到將有一場大災難要在世間發生。

    毗濕奴閉上了眼睛，專心感受自己的力量給他帶來的警示，好更加清晰的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災難的全貌，並且想出辦法來彌補它。

    庫柏勒對他時不時陷入冥想之中的事情已經相當習慣了，故此當毗濕奴陷入冥想，他身邊的力量進入一種平靜而祥和的狀態時，她就會稍微放鬆一下，撐着頭睡一小會。

    而在另外一邊，人類誕生已經很久了，在這段時間內，宙斯讓公正的阿斯特萊亞和和平的伊瑞涅來掌管這個世界——眾神也樂意來到這片土地上——這個時候的人同諸神一樣，享受着幸福的生活，沒有勞動之苦，沒有疾病之痛。

    久而久之，他們墮落為不敬神明肆意荒|淫的村莊，阿斯特萊亞在人類墮落之後和伊瑞涅一起離開了人間，阿斯特瑞亞自己化作了天上閃爍的處女座，而手中的繼承自她母親的天秤則化為了天秤座。

    然後宙斯決心讓這個由普羅米修斯創造的種族消失，他感受到將有一場劫難要發生在天地間，所以他覺得藉由這個機會，讓大地上到處都存在的人類消失——只留下皮拉和丟卡利翁夫婦。

    普羅米修斯因為獻祭之爭被他吊在了高加索山上，宙斯知道丟卡利翁去找過普羅米修斯，決定讓普羅米修斯囑咐的事情就這樣發展——他並沒有興趣把這位神趕盡殺絕。

    等他自己理解對於一個吃貨來說獻祭不給好吃的卻給油膩膩的肥肉和乾巴巴的骨頭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再來說吧!讓他在高加索山上吃個一萬年沒有精肉也不加鹽的肥肉再考慮放他下來！口亨！╭(╯^╰)╮

    對於兄長的這種行為，洛基只能表示……兄長你稍微成熟點啊，這已經不是我們小時候尿他一臉那種時代了，要報復人別這麼不痛不癢啊。

    當然，洛基是不會去管宙斯怎麼報復普羅米修斯給他帶來的吃貨的憤怒的。

    他現在在想自己的母神到底在什麼地方，變成鴿子的阿佛洛狄忒是否真的能夠找到她——要洛基的說法，他威脅星辰，讓星辰們只敢含糊其辭的告訴阿佛洛狄忒母神真正的去處。

    嗯，她多吃點苦頭才好。

    而在另外一邊，毗濕奴終於從他的冥想中解脫了出來，他捻了捻手上的蓮花，露出了一個想到了辦法的微笑，「女神，我要去凡間一趟。」

    &到對策了嗎？」庫柏勒也從假寐中醒過來，揉了揉眼睛這樣說道。

    &將變做一條有獨角的金魚。」毗濕奴微笑着回答道，「去往人間，保護那個願意收留我的善者，保護他和他的家人從滔天的洪水中逃離。」

    這麼說着他便消失在原地，變作一條獨角的金魚，甩着尾巴順着宇宙之海向凡間游去。

    幾乎是所有文明的至高神，都在洪水來臨之前得到了暗示——他們所選中的人類建立起了方舟，這些方舟將流傳在他們的傳說之中，作為一場覆蓋所有人類文明的大浩劫被反覆的流傳。

    僅有一個例外——屬於其中一個文明的至高女神她以自己的力量去填補了這場浩劫造成的全部損失——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在高於一切的次元中，手持地球的瘋子輕輕撥弄着手上的球體，將地軸偏轉了一個角度。

    滔天的洪水，淹沒了人類踏足的所有土地。

    毗濕奴化身的靈魚馬特斯亞牽引着摩奴的船，讓他在洪水之上漂流，直到洪水退卻。

    因為這洪水的襲來，眾神有很多寶物都被捲入了大海，其中就包括最為重要的，眾神都要飲用的甘露——庫柏勒不是很理解這種甘露對於他們的重要性，她在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自動將奧林帕斯眾神食用的安酪喜聯繫在一起——有的時候眾神會需要食用能夠使人長生不死的安酪喜來保證自己體力充沛——但是無論是庫柏勒還是宙斯他們對於安酪喜其實都沒有多大的需求。

    毗濕奴也不需要飲用甘露，他的力量來自更加悠遠高深的境界。

    但是眾神需要，他們因為甘露丟失而失去了力量——這讓他們的敵人阿修羅們感到萬分的高興——這樣一來他們終於可以將眾神從他們舒適的神土上趕出去，然後由他們阿修羅來征服三千世界。

    然而這對於毗濕奴來說並不是他樂於見到的。

    他曾經對庫柏勒說過，自己對於任何一方長久的超越另一方這樣發的事情極不歡迎，「那麼這一次也是這樣的。」庫柏勒在感受到他的情緒之後，便這樣回答他。

    &是如此，女神。」毗濕奴溫柔的微笑道，在他說出自己到底打算做什麼之前，先將話題扯到了庫柏勒的身上，「女神，您就從來沒有想過睜開眼睛看看嗎？」

    &沒有。」庫柏勒搖了搖頭，「厄洛斯的力量依舊在我身上起着作用，我若睜開眼睛，便會愛上看到的第一個人。」

    即使在不同的文明之中，愛神起作用的方式都是如此的相似，這裏的愛神因為打擾濕婆的冥想而被他燒成灰——庫柏勒覺得比起濕婆自己做的事情已經仁慈得很了。

    &神，你是為何才讓自己雙目無法視物的呢？是懼怕愛上什麼人，成為他的妻子——還是懼怕自己愛上自己厭惡的人才不願視物呢？」毗濕奴的聲音柔和，循循善誘。

    &什麼也不懼怕，我只是厭惡我的決定並非出自我自己的意願。」庫柏勒作為神，其實是個極度自我的女神，她除了面對某個瘋子完全處在下風的時候願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面對同自己相同地位的神的時候，她並不喜歡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別人指手畫腳。

    &神。」毗濕奴的聲音更加柔和而謙遜，「我是幻力之主，可化身為一切，沒有人能夠看破我的幻象。」

    &以呢？那羅延天？」庫柏勒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過了一會她輕聲笑道，「請將您手上的蓮花化作我自己的模樣吧。」她想到了那羅延的辦法，後者的看了看手上的蓮花杖，微笑道，「請睜開眼睛吧。」

    那朵蓮花杖化作了一個姿態萬方的美麗女子，庫柏勒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蓮花杖上，在看到那個女子的瞬間，厄洛斯的金箭起了效果，她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美麗的女人化作了一朵蓮花，又回到了毗濕奴的手中。

    那一瞬間她似乎想要撕碎那朵蓮花，扯爛那隻抓住這朵蓮花的手——然而她很快從這種暴戾的衝動中清醒了過來。

    &羅延天。」等到厄洛斯的力量不再作祟，她看向了這朵蓮花的主人，那是個非常俊美的青年，身上裝飾着光彩熠熠的首飾，容貌端莊高貴——卻有着四隻手臂，那四隻手上各自持着一件光華無限的寶物。

    庫柏勒也見過無數俊美的神明——之前奧林帕斯諸神如果除去那些讓他們的容貌大打折扣的鬍子，自然一個個都是俊美的男神，但是在她的記憶里，沒有一個神能比面前的至高神更加美貌。

    那種美貌超越了性別，不論是男神還是女神，都無一人能同他一較高下。

    庫柏勒自認為自己是個視覺動物，面對那羅延也覺得自己在視覺上確實非常的滿意。

    &神？」那羅延輕聲呼喚了一聲，庫柏勒從視覺被大大滿足的愣怔中反應了過來，微笑道，「冒犯您了，那羅延天。」

    那羅延點頭微笑，以示自己並沒有因為她的行為而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兩位神明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微妙。

    這個時候諸神卻前來了，庫柏勒坐到了那羅延的一邊，看着諸神，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神明，天帝因陀羅前來向毗濕奴求助——因為失去了甘露，他們的力量正在衰減。

    &樣下去，我們將被阿修羅打敗，天界也要落在阿修羅們的手上。」天帝急切的對着毗濕奴這樣說道，臉上的焦急倒是貨真價實的，庫柏勒知道他總是擔憂自己的地位被阿修羅王取代——他怕任何人取代他。

    &以，你們要和阿修羅們合作。」那羅延的回答卻讓因陀羅大感意外，他原本以為毗濕奴會一口答應讓甘露重新回到諸神的手中，卻沒想到他提出了這麼個讓人覺得詭異的解決方法。

    &大的那羅延天，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怎麼能同那些暴戾的阿修羅合作呢？」因陀羅這樣質問道。

    &們不但要和他們合作共同攪拌乳海，將落入海中的寶物和甘露一起再攪拌出來——還要同他們一起分享甘露。」毗濕奴的回答，讓所有的天神都瞪大了眼睛。

    庫柏勒湊近毗濕奴輕聲說道：「您在打什麼主意？」

    &只需要在一邊看着，就可以了。」毗濕奴捻着手上的蓮花梗，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那雙桃花眼裏帶着同端莊美貌並不相符的頑皮神情讓庫柏勒怎麼看都覺得他……切開是黑的。

    嗯……他就是切開是黑的吧？回顧了之前那羅延所有的行為，庫柏勒這樣想到。

    然後她又回顧了一下梵天和濕婆賜福造成的各種坑爹結果——嗯，貌似作為守護神的毗濕奴，在填坑無數加班無止之後，黑了……

    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