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現在知道自己只能拼命了,還是拼小命。
y的,自己的壽命越來越短?上次出事是十七歲,現在是十二?也不知道是老天在玩兒自己,還是閻王爺在耍自己?
還好,現在不是深秋,不然的話,游到一半兒就會給凍死的。此時,還挺涼快的說。
對了,他身上傷,在古廟幫他拔了箭以後,光顧着跟他擺烏龍了,忘記看看他腿上的傷了。葉子責怪自己糊塗。
很顯然,黑衣人是擔心她不會水,這個朝代,女子是不會學游泳的。所以在水裏,還試圖幫着她。可是他沒想到,這小小的身子,不但不用他幫,倒還反過來幫他。
感覺的到,她很拼命了。黑衣人眼角一熱,還好是在江里,天也還沒亮,不會知道他在哭,他,會哭?怎麼會有哭的一天?死都不怕,兄弟親人背叛他時,他也沒掉過一滴眼淚。
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兒,就能讓他淌出眼淚來?就算是為了她,自己也要挺過去,原以為自己誰都不會在相信的,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至少現在多了一個讓他產生活的的一個人。
人與人相交,不在乎時間的長短。
兩個人現在都是一個願望,那就是游過去,要活着。
終於就要到對岸了,上游忽然衝下一些木頭來,都到了身邊葉子才發現。慌亂之中,她用力把黑衣人往前一送,腰部就被木頭撞擊了一下,啊,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黑衣人被她一推,回頭時,剛好看見她被木頭撞,趕緊回身來跩她。
「放開我,你快點游,馬上就到岸邊了。「葉子對他喊。
「不,我們要在一起。「黑衣人固執的繼續拽她往岸邊游。葉子沒有辦法,只有拼命的游。做這個人沒有白救,蠻有良心的,她這樣想。
已經到岸邊了,上游又衝下來幾根木頭,這回黑衣人把葉子身子拽到旁邊,葉子很清楚的看見,一根大木頭撞到了他的頭上。
葉子咬着牙,拽着即將往江面沉下去的黑衣人,使勁的往岸上推,可是黑衣人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根本就沒有反應。
葉子使盡全身的力氣,終於把黑衣人推到了岸上,天已經蒙蒙亮了,黑衣人覺察到自己已經不在水中,睜開眼睛,看見江里的那個人,正拽着岸邊的雜草想上來,可是她好像已經筋疲力盡了,根本就上不來。
黑衣人連忙伸出手去,「快抓住。」
葉子抓住了他的手,可是黑衣人已經沒了辦點力氣,這麼一拽,不但葉子沒上岸,還差點把他給拽下來。
「算了,不要費勁了,你好好的活着吧,不用在意對我說的話,以後想娶多少女的都行,只要你有本事養活。」葉子擠出個笑臉對黑衣人說道。
「不要,我就要你,來,再使點勁,就行了。」黑衣人看着葉子的眼神,有點害怕的說着,用另一隻手,抓住身旁的一棵小灌木,試着把葉子拽上去。
葉子本來也不想放棄的,可是她很清楚的看見了他拽的那棵小灌木,都快被他把根拔出來了。
這樣的小植物,在岸邊生長,原本就沒有多深的根,加上岸邊都是沙土,真麼可能承受兩個人的體重?
葉子很清楚,再這樣下去的話,倆人都得玩完。
「不要固執了,倆人都翹辮子了多虧啊,活一個是一個吧,我不怕死的,因為本就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在這裏也沒有可以讓我牽掛的人,有幸幫到你,還沒幫錯人,我已經很開心了。」葉子剛說到這裏,一根木頭順着浪頭剛好撞向葉子,她趕緊掙開跟黑衣人握在一起的手,然後,被那木頭撞擊到,漂了下去。
「不要啊。」黑衣人悲憤的喊着,想滾到江里,卻昏厥了過去。失去意識之前,他的眼裏是那個人兒還沒沉落的身影。
天完全亮了以後,下游的一個轉彎處,一個打魚的男人看見了漂浮在江面的葉子,趕緊用船篙把她撥到岸邊,想着是個死人,不知道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漁夫把葉子拽上岸,翻過身子,被她的臉嚇了一跳。
「天,臉爛成這樣,不尋思才怪。」漁夫嘟囔着,用手在她身上摸索,看着她的衣衫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呢,可是怎麼就一根細小的銀簪子?耳環什麼的都沒有。
漁夫很失望,粗暴的扯着葉子的衣襟,咦,這是什麼?他看見從她衣襟里掉出來的一塊玉佩,在衣衫上擦擦,嗯,這個是好東西。
漁夫貪婪的滿意的笑着,媽的,最近手氣很背,在賭坊里老是輸銀子。沒銀子,醉花樓的那些姐兒就不理他,借也沒地方借,親戚街坊都對他避而遠之。
所以,他才重抄舊業,想來打點魚,賣了去賭坊翻本的。
沒想到,撈到這麼條「死魚」,得到點寶貝,漁夫看着手裏的玉佩,想着是把它送給醉花樓的相好?還是送到當鋪去換些銀子去翻本兒。
噗,地上的葉子吐出一口水,把正在做百日夢的漁夫嚇了一跳。
啊?還是活的?漁夫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這要是好看點的話,可以弄回家做婆娘,或者賣到醉花樓去,可是臉上這樣子,別說別人看不上,就是自己也看着噁心呢。
漁夫很是失望的,看着地上呼吸慢慢均勻的人。
葉子的衣襟剛才漁夫幾下撕扯,露出了裏面的紅肚兜,還有頸下的肌膚,再看看她裸着的胳膊還有腿也很白嫩,漁夫呼吸有些困難,咽了咽口水。
婆娘回娘家一年多了,醉花樓也因為手頭拮据沒進去過,漁夫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哪裏離得開女人?
「難看,是難看了點,蒙上臉讓大爺舒坦舒坦也行。」漁夫淫笑着,彎下身子,解開葉子的衣襟把她的臉蓋住,然後破不急待的脫下自己的衣衫。
就在他解開自己的褲帶,跪在葉子身旁去褪她的長褲時,葉子也睜開了眼睛,用手掀開臉上的東西,就看見一個色迷迷的老男人半身的跪在自己腿邊。
「啊?色狼,救命啊。」葉子大聲的呼救,想用腳踹那男人的襠部,沒想到那男人用手按着她的兩條腿,根本就沒辦法踢他。
葉子坐起身子,不顧掩上衣襟,用手去撓那男人的臉,她知道,自己這小手,不管是對這人煽巴掌,還是用拳頭,都沒有什麼威力的。
「哈哈哈,還挺剛烈的,容貌如此噁心,想必也嫁不出去,這身子還沒長開呢?不如讓本大爺嘗嘗鮮,媽的在雨花樓沒銀子玩雛,淨玩兒些爛貨。今個運氣還不錯,哈哈哈。」漁夫狂笑着,把葉子的兩隻腳並在一起,用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去抓葉子的手。
葉子再剛烈也沒用啊,畢竟是個才十二歲的身子,加上昨夜和那黑衣人的奔波逃命,哪裏還有半點力氣反抗。
老天,我怎麼就這麼杯具?穿到這鬼地方沒人疼愛也就算了,幹嘛還完沒了?要受這罪?葉子在心裏罵着。
就在這漁夫即將得逞的時候,色迷心竅的他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走來。
「你這畜生,想要做什麼?放開我的女兒。」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漁夫還沒來得及回頭,他的頭髮就被人抓住往後面拽。然後他的脖子上,後背上就覺得火辣辣的疼。
「幹什麼。」漁夫用力掙扎着,把身後的人甩開,轉過身子一看,樂了。原來身後是個美麗的婦人,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媽的,今天老子走桃花運了,小妮子難看,還來了個美人兒補償與我。「漁夫淫笑着撲向那美婦人。
「你快跑啊,不要管我。」葉子掙扎着站起身,對那婦人喊。
可是,那婦人跟本就沒有害怕的樣子,尤其是看見站起身的葉子以後,她不但不跑,還跑到葉子身旁,把她護在身後,說;「小葉不要怕,有娘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什麼?小葉?娘?這都哪跟哪啊?也許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幫自己?可是她是神仙麼?不然怎麼知道自己叫葉子?
「原來是娘倆,那正好,先嘗嘗大美人的滋味,再收拾這小雛兒。」那人跟本就沒把這一大一小的倆女人放在眼裏,齷蹉的念叨着,仿佛她們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小葉,你快跑,找你哥哥去,這裏有娘呢。」那婦人對身後的葉子說。
葉子是真害怕,昨夜的事她不怕,可是色狼?媽媽呀,她真的怕啊。但是,把這婦人單獨留在這裏,那就完了,四周到現在都沒個人影,這色狼的力氣又這麼大。
自己跑掉是安全了,也保全了清白,可是這婦人呢?萬一被他那個了,她這輩子就完了,舊社會女的失去清白,都被人瞧不起,在古代那不是更嚴重的事麼?
不行,倆人在怎麼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葉子決定不走,昨夜剛做了件仗義的事,今天可不能做讓自己愧疚一輩子的事,堅決不行。
很快的,那男人就撲了上來,婦人沒躲,迎了上去跟他撕扯在一起,葉子不顧一切的也沖了上去,從背後跳着抱住他的脖子,往外拉,沒想到他一拳把那婦人打倒在地,然後回手抓住葉子的腰,一下子就把她給扔出好遠,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男人站在美婦和葉子的中間,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猶豫着先從哪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