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先把自己感動得要死,以為這是成全。
但是!原來這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真殘忍,早知道,就不要做什麼燭光晚餐,直接把分手的話說了吧,這樣,她還可以認為,她和他之間,並不是因為他的放棄,而是因為她……
而她是愛他的,她只是迫不得已。
真是太好笑了,她自己編了一個劇本,把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可現實壓根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因為厭了嗎?」她抬眼望進他的眼裏,她已經感覺到心痛的滋味,可是他看起來卻無事一般。
「還是因為……我們不配?」唐安曉聲音忍不住的微揚。
是因為後者,還是因為兩者皆有?!
唐安曉仰頭就是將手中杯里的酒給灌下,「算了,當我沒問,分手哪來那麼多的理由。是吧?」
「安安……」席錦淳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那句,「以後,你會遇到適合你的。」
「夠了。席錦淳。」唐安曉站了起來,「適不適合我的,我自己會挑選。」她搖晃着走到他的面前,「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不願意碰我的原因是不是?」
真可笑,他一直都知道他們走不到最後,所以連碰她也不敢?
「……安安,你醉了,我送你回房。」席錦淳將她扶住,「別想那麼多。」
她是醉了,她抓着他的衣服,「為什麼要說分手……」該死的,為什麼不給她留個美好的回憶,分手的話應該由她來說啊!!
他在她心裏的形象明明一直以來是那麼的好,可是現在全塌了。
「渣男,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她抓着他的襯衫,因為醉酒,力度也控制不好,領口的扣子被她大力一扯,連着掉了兩顆。
「安安。」被稱為渣男的席錦淳也很無奈,「對不起。」是,他最後迫於壓力,還是選擇放手。
也許,以後,會忘記她吧。
也許,以後,她會找到適合她的,對她好的。
「渾蛋,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她站得都不穩了,酒勁全部上來了,身體都在發着熱,「我只問你,你愛不愛我,你對我的感覺是不是真的?」
只是新鮮和好奇嗎?
他看着她,被她這樣大力一扯,兩個人差點倒在地上,「安安,別這樣,你這樣會受傷的。」
「我已經受傷了啊。」她衝着他吼叫,「席錦淳,我已經受傷了。」她的心在滴血了,他明白嗎?
他將她打橫抱起,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合作,掙扎着要下來,「放開我,渾蛋,你這個渣男,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有副好皮相就能把人家的魂給勾走了嗎?」
席錦淳整個被她勾着隨着她的掉落到了床上,他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體裏,額頭還不小心的撞到她的下巴。
她疼的嗷嗷叫。
「對不起……」今晚是他人生中說得最多的對不起的時候。
「我說了我不要聽對不起。」她眼裏蓄着淚,整個人有一種魅惑的舵紅色,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愛過我。」
其實席錦淳也不是很清醒了,強大的意志力並不能改變什麼,酒精和藥物的侵襲讓他都有點無法思考了。
「安安,這酒……」
「不要轉移話題!我不要聽不要聽。」眼淚從眼角里滑落,她難過得讓人心疼。
席錦淳看着她,「不是愛過,是愛。」
是愛麼?
可是在愛情和家族面前,他理智得讓人害怕。
他竟可以忽視那扯心般的痛,而平靜的說出分手。
「愛嗎?」她笑了,卻又哭着。
「愛。」
「席錦淳,我也愛你。」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她與他是很難成為攜手共渡一生的那個人。
她的手扯着他的衣服,「我愛你。」
「安安。」席錦淳已經沒有理智了,強撐不過一秒……
「你的女人,哦,不,你是我,唐安曉的男人。」曾經的,以後只能這樣稱呼了吧,呵呵。
……………………………………
唐安曉醒來的時候,天都沒有亮,大冷的天,屋內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冰冷,
思緒全部回腦,她微微的動了一下,才發現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房間裏還亮着很昏黃的落地燈,依稀能看到了熟睡中的容顏。
露在被面的肌膚,身體的酸痛在告訴她,該死的,她……真的把席錦淳給撲倒了?
老天……
他分手的話語還仿若在耳邊響起,後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她怎麼可能會在席錦淳說出那樣的話後,還把自己的珍貴第一次交給他?
去死吧!他竟然真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的家族。
雖然無法責怪,但是身為被拋棄的那一方,唐安曉表示,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就好像,就好像她多麼的廉價……
就好像這半年的在一起只是他的調味料。
也是,他席大少爺生活多姿多彩不是麼!
將壓在她身上的手臂給嫌棄的推開,唐安曉既難過又生氣,恨不得拍死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傻!
穿好自己的衣服,唐安曉將自己的東西早已收拾好,其實她的東西也不多,原來,這裏本就不是她的家的……
她開始還將這裏視為港灣,也許不久後,這裏會有另一個女人進駐。
拿筆留下一個便簽,她寫的是,「再也不見!」力道大得差點擢穿便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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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錦淳醒來的時候則已經完全是天色大亮之後了,哦,不,應該說已經八點多了。
今天剛好又是陰天,所以更看不出時間。
席錦淳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中,這是唐安曉離開時給調的!
宿醉過後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然而,席錦淳卻是忽地看到眼前的場景,有些遺忘的事情想起了一些。
他幾乎是有些失態的掀開了被子……
那一攤已經乾涸的紅色,那麼刺眼的亮在眼前。
他揉了揉了眼睛,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然後又伸手開了了床頭燈,可是那一抹紅色還是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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