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闆帶着夥計一起快速收拾了一下凌亂狼藉的桌椅板凳,又換上了一套新的。
「諸位,驚擾到大家了,這頓酒我請,大家放開了喝!」葉帆向眾人拱手賠情。
「哪裏哪裏,兄台客氣了。」
眾人紛紛客套,而後落座,一個看起來面容清秀,身材削瘦的少年走過來,對葉帆道:「兄台要心了,那陳少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肯定會來報復你。」
「無妨,蠅營狗苟之輩,哪裏都有,直接拍飛就是了!」
葉帆毫不在意,即便是城主也應該講規矩才對,否則着人族第一城豈不成了他們家的了?
星空古路上既然有這樣的神城,而且不止一座,那就一定有強大的執法者,否則哪裏還有公平可言?
「兄台豪氣,我於近虢非常佩服,我敬兄台一杯!」
名叫於近虢的少年舉起手中的酒杯,和葉帆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兄台,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若是錯了,兄台勿怪!」
於近虢放下酒杯,一臉正色的道。
「於兄請講。」
「我是這麼想的,咱們新鞋不踩****,沒必要跟一群人渣一般見識,你呢?這群人就是一群瘋狗,即便教訓他們一頓,對兄台也沒有什麼好處,不如避開他們。」
眾人也上來勸,讓葉帆不必跟一群人渣一般見識,明天就要進行試煉了,一旦試煉結束,只要合格就能進入下一站,沒必要跟他們有過多的交集。
葉帆頭,這些人的也不無道理,跟一群瘋狗計較什麼。
再者了,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白眼狼自己做的,他根本就沒有插手,此刻避開他們倒也不失為上策。
「想走?你走得了嗎?」
隨着一聲陰冷的聲音,一名錦衣公子手搖摺扇走上了酒樓,在他身後跟着的,正是剛剛從這裏逃走沒多久的陳少和他的那些隨從們。
此刻,陳少和他的那些隨從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只是身上的牙印卻很難消下去。
白眼狼在咬他們的時候,用上了神通,很難消除掉,他們為了儘快報仇雪恥,也只能帶着這一身的牙印出現了。
「子,你沒想到我們會來的這麼快吧?」
陳少身邊的一個少年咬牙切齒的向葉帆道。
「我的確沒有想到,怎麼?又想被咬了是吧?」
沒等葉帆開口,白眼狼率先站出來,譏諷的道。
「你……」
那少年臉漲得通紅,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堂堂一名修士,竟然被一頭畜生給咬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唰!」
那錦衣公子打開摺扇,眯着眼睛向白眼狼和葉帆看去,最後眸光停留在了葉帆身上,冷冷的道:「跪下,磕三個響頭,將這頭畜生拱手敬上,這件事就此揭過,否則明天進入試煉場有你好看!」
錦衣公子霸道非常,渾身散發出一種暴戾的氣息,眸光如野獸,似毒蛇,不類生人。
「你是在對我話嗎?」
葉帆漫不經心的向那錦衣公子看了一眼。
「當然,識相的立刻給我跪過來,奉上這隻畜生,我可以恕你無知之罪,否則明日的試煉場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錦衣公子冷冷道。
「哼!」
葉帆一聲冷哼,用上了神魂共振音波功,仿佛大錘砸向了錦衣公子他們,陳少等五人如遭雷擊,臉色驟變,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口鮮血噴出來。
葉帆緩緩站起來,手中端着一杯水酒,漫不經心的走到那錦衣公子的面前,沉聲道:「威脅我的人很多,不過他們大多都已經死了,如果你想找死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的願望。」
「你……」
錦衣公子萬沒想到葉帆竟然如此強勢,竟然公開和他叫板。
這讓他怒氣衝天!
但礙於城規,他還不能貿然在這裏跟葉帆動手,否則即便他父親是城主也保不住他。
神城之內,嚴禁大動干戈,但是卻可以在遭到攻擊之後選擇自衛,即便是將攻擊自己的人擊殺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哈哈哈……」
想到這裏,錦衣公子哈哈狂笑道:「你想殺我?那就來吧,我站在這裏不動,看你能否殺得了我。」
他這是想利用城規,逼葉帆先動手,而後他便可以以正當防衛為藉口,將葉帆擊殺,即便不能成功,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他也完全可以招來巡視的軍士,以違反城規為由,將葉帆斬殺。
他是城主的兒子,這個身份很特殊,城中的軍士怎麼也會給他面子,以往他就是這樣乾的。
「你的心腸很毒,但我奉勸你一句,別惹我,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葉帆冷冷直視着錦衣公子,雖然僅僅站在那裏,但卻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散發。
完,葉帆轉身向自己的位子走去,根本就沒有理會錦衣公子。
「姐夫,你要為我報仇啊!」
陳少拉着錦衣公子的一副,一副哭腔的道。
「太狂了,我宰了你!」
一名剛才被葉帆的神魂共振天音震得吐血的少年不知死活的祭出一柄寶刀,向葉帆背後劈去。
「唰!」
一道亮光閃過,葉帆背對着那少年,頭也沒回,將杯中水酒灑了出去,砰的一聲將其撞飛,口中噴血,直挺挺栽倒在了一個角落裏,像是遭遇了萬鈞重擊。
不少人變色,一杯水酒而已,將一位強者撞飛,手段驚人,讓很多修士忌憚。
「你真是飛揚跋扈,在人族第一城中大動干戈,不當城規是一回事嗎?如此作為,囂張狂妄,藐視諸雄,想與所有修士為敵嗎?」
一名身穿藍衫中年修士冷冷的道。
「沒錯,在人族第一城中的大動干戈,違反了城規,理當格殺!」
陳少着,便欲換來軍士,將葉帆拿下,治他違反城規之罪。
「住嘴!」
錦衣公子喝止了陳少,雙眸射出森寒的光芒,冷冷盯着葉帆看了很久,這才道:「你好,你很好,竟然懂得利用城規,不過即便我給你正當防衛的理由,你能殺得了我嗎?」
「你可以試試!」
葉帆眸光冰冷,看向錦衣公子的時候,就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一般,這種無視生死的目光讓錦衣公子感到心悸。
「很好,我還沒見過如此狂妄的,我暫時不會殺你,現在殺了你的話,我自己也要承擔責任,一切都等到明天,在試煉場中話吧,我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能這麼狂妄。」錦衣公子道。
「你最好祈禱不要在試煉場中碰到我。」
葉帆坐下來,喝了一杯酒,然後用大碗給白眼狼也倒了一碗,絲毫沒有將錦衣公子等人放在眼裏。
「我們走!」
錦衣公子實在沒臉再留在這裏了,身為城主的兒子,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遭遇,心中殺意大熾。
那藍衣中年修士也離開了,剛才他站在了錦衣公子這一邊,對葉帆冷嘲熱諷,現在,連錦衣公子都走了,他更沒臉繼續留下來了。
「來來,大家喝酒,別被一隻老鼠壞了大家的興致!」葉帆向眾人舉杯。
他很清楚,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無法和城主的公子對抗,若能聯合眾人一起,法不責眾,即便是城主也要忌憚,畢竟能夠走上最強試煉之路的都是某一個星域中的尖強者,背後都有強大的勢力支持着。
「兄台,你不該得罪那錦衣公子啊,他就是城主的兒子,也就是螃蟹公子,他若是在試煉場中對付你的話,你很難逃過他們的毒手!」
於近虢走過來,一臉擔憂地道。
「是啊,兄台,你太不理智了,但凡在這第一神城中呆過的都知道,這個螃蟹公子的能量巨大,他若想弄死一個試煉者,跟玩一樣。」
「這次你有難了!」
酒樓中,很多修士雖然對葉帆剛才的表現感到格外解氣,但卻也在為他擔心,螃蟹公子可不是好惹的。
「即便他是城主的兒子,也要遵守規矩吧,若是明目張胆的對我們這些試煉者出手的話,我就不信執法者會不管。」葉帆道。
「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啊!第一神城的執法者在兩年前已經坐化了,現在城主既是接引者,也是第一神城的執法者,豈會給你我這樣的試煉者做主?」一名走上試煉之路失敗的修士向葉帆搖頭道。
「竟然是這樣……」
葉帆陷入了沉思,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星空古路上就沒有規矩了不成?」葉帆幹掉一杯酒,朗聲道。
「唉!你自求多福吧!」於近虢嘆了口氣,離開了葉帆的桌子。
這座古城雖然聳於星空中,不在陸地上,但是卻也有日夜更迭,直面宇宙非常的壯美。
傍晚,星輝如瀑,衝散了夕陽,與生命古星上的景觀大不相同。
「明日試煉場開啟,所有人都做好準備!」
終於,正式的消息傳達了下來,每一位走上星空古路的修士心中都是一顫,終於要開始了。
葉帆蹙眉,正式消息未出前就有部分人知曉了,看來無論在何地都會有不公。
最後的微弱夕陽消散前,於近虢找到了他,帶來了一則不利於他的消息。
「鐵血十三騎和那個年輕女子遊了一批人,把你當成了最具威脅的競爭對手,想要在試煉場中聯手除掉你,而且從昨天螃蟹公子的話中不難猜到,明天他們必然會在試煉場中對你出手的,要不你別參加試煉了吧,保命要緊!」
「那只能明他們活得不耐煩了,我倒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殺我,到時候一併斬之也就是!」
葉帆很冷靜的道,眸光中隱隱透出堅毅的殺伐光芒。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