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擔憂,很輕易的讓冷禪感覺到了,只是就算如此,她也不願意將這份擔憂說出來.只能默默的看着子影和不老樹二人,相依相伴的帶着滿身的傷痕離開.
"禪兒,不要這樣!有些傷感無用,有些傷感多餘,而有些傷感也是杞人憂天."彩兒的擔心其實不比她少,可是她知道樂天知命,很多東西改變不了,她也不太願意去想.以前就是想多了,才會那般苦惱不堪,如今她突然間想開了,不為必定的將來而苦惱.
只是彩兒的話對於冷禪來說,根本就是多慮了.隨即轉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了極為善意的微笑,"彩兒,傷感的那個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我們身後那幾位.而他們的傷感,來自於爺爺的不易,與子影的隱忍,你要安慰的是他們才對.也許你會覺得我和爺爺的關係最好,所以我就一定會因此而難過,對不對?"
"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怕說出心裏話.爺爺和你的關係好過我們任何一個人,要說我們不傷感,都有些牽強,更何況是你?我當然會以為你會為此而難過,不過現在看來有些多餘."彩兒輕鬆的揚了揚眉,怪異的表情惹來冷禪的笑聲,"你都多大了?還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也不怕後面三個大男人笑話!"
聽到這話,彩兒滿不在乎的轉身看着他們.與此同時他們三個,正齊刷刷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從左到右,根本就是大笑三部曲.嚴箭是嘴角上揚,驚雷是笑而露齒.而竹則是哈哈大笑.可正在彩兒要說話的時候,他們三個又神同步的把臉給沉了下來,冷禪笑了,"彩兒,他們在逗你玩呢,你要是不做些什麼似乎有點對不起他們."
說完,輕輕的一轉身.隨之而來的是數千隻翩翩起舞的彩蝶."你們幾個.捉弄人是不是應該受點小小的懲罰?我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這些彩蝶可以陪你們一起,給我們表演個節目.至於節目是怎樣的要求,就該讓我們彩兒來說了,不知道三位男子漢敢不敢接受這樣的挑戰?"
冷禪知道自己的話有那麼一點點的過分,只是自己的過分.是他們會照單全收的.事實上她的要求不管過分與否,眼前這幾位是一定不會忍心拒絕的.當然嚴箭的不忍是因為彩兒.至於剩下的兩個嘛,說他們的不忍是因為自己,恐怕一點都不為過.彩兒被她的話也逗樂了,"你看看他們那樣.敢接受我們的挑戰才怪,要我說,你還是讓這猩愛的小精靈回去休息好了.免得瞎耽誤功夫."
聽到她倆的話,驚雷首先站了出來.不甘心的揉了揉鼻子,"你們的挑戰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想參與,這樣!你們繼續接着鬧,我呢自己去找點樂子,也免得到頭來成為不折不扣的炮灰."說完轉身就要走,怎知竹和嚴箭同時說出了幾個字,"你走一個試試!"
就知道他們會這樣,驚雷心裏那叫一個委屈,這幾個人是想怎樣嘛?他們四個,剛好雙雙對對的,要怎麼鬧都是他們的事,這跟自己走半毛錢關係嗎?沒有關係自己又豈有留下來的道理?於是便為難的看着冷禪,一臉的委屈,"禪兒,你是不是可以幫我我說幾句好話啊?你要說我膽小,懦弱,怎麼着都行,放過我!拜託!"
他的求饒對冷禪來說,根本一點作用都不起,只見她拉着彩兒一步步的走近他們,一個勁的搖頭,"難道你沒有聽明白嗎?我剛才是說的你們三位男子漢,而不是讓你們自由組合,難道我的話就這麼難懂嗎?不過可以事先透露一下,難度不會太大,你就當玩玩就好."
"禪兒說的不錯,驚雷你放心,我是一定不會為難你的.不過小竹子會不會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當然我的要求很簡單,放心,你就當玩玩就好."說完隨即將目光轉移到竹的身上,"怎麼樣?小竹子,有沒有興趣陪我們玩玩?又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膽子."
彩兒的激將法對竹絲毫起不到作用,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看向他的寶貝禪兒,眼神之中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你就這麼想玩?如果不是你想玩,我可是沒有興趣陪她們瘋下去的."得到的答案則是肯定的,"小竹子,我們幾個好久沒在一塊玩了,今天玩玩又何妨?再說了,你一向很厲害,對不對?"
"不用給我灌迷湯,我若是想玩,你說什麼我也一樣會玩.相反的我若是不想玩,你說什麼我也一樣不會玩.不過,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們兩個到底想玩什麼."竹的眼神中藏着探究,與不屑,這讓冷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就是說你答應了,對不對?不過別得意的太早,前提條件是你們幾個,不許用法術,如果用了就是你們輸."
半天不吭聲的嚴箭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們四個到底有心沒心啊?不老樹那個老傢伙,剛才差點就殺了我們,現在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討論,要不要接受可笑的挑戰?你們是想告訴我,一向以救世主自居的你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做遊戲,你們是不是太可笑了."
彩兒聽到這話,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傢伙是哪根經搭的不對了.這話在誰的嘴巴里說出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是那麼回事.立馬湊到他跟前,仰頭看着他的臉,"箭,.[,!]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這邪是你自己心裏想的嗎?子影剛才是不是哪搞錯了,把你的腦子給換掉了嗎?"
看着這兩歡喜冤家,冷禪忍不住抱住了竹的腰,一臉陽光般燦爛的微笑看着他們.那幸福外露的小模樣,在驚雷看來是那樣的眼熱,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做什麼,只想陪她們儘快的完成所謂的挑戰."箭你還是答應五彩鳳凰的好,她和禪兒兩個人,再不濟我們也有三個人,就算她們的挑戰再難,也不至於傷了你我的性命."
驚雷的話第一次得到了竹讚許的目光,輕輕摟着禪兒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嚴箭,"老小子,記着永遠不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跌價,會讓人永遠看不起的.這樣既然是挑戰,驚雷也不願意參加,事實上這樣的挑戰,不管內容是什麼,對他來說都是不公平的.我提議,要懲罰也好,要挑戰也罷,驚雷做評委.至於參加,就我很久老小子好了."
"要你裝什麼好人?行了!兩位女神,有什麼你們儘管說,我照單全收就是了.但是我嚴箭,是一個會記仇的人,你們最好考慮清楚後果.更何況我師傅徹底沒了,我也沒這份心情!"嚴箭的話實實在在的提到了大家最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冷禪身上.
只見她的臉色瞬間有了些變化,只是這樣的變化在片刻之後,恢復了正常,"你們不用這樣看着我,最難過的應該不是我.雲兒是古琴的琴魂,應該歸小竹子所有,可是如今因為他的過失,讓雲兒化無形於三界之中,心情上變化最大的應該是他,而不是我."
對於她的理解,竹很是欣慰,他剛才一直以為她會怪自己,為什麼要一時衝動,把雲兒封印在古琴之中.可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禪兒,這件事情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我,或許雲兒的下場就不會如此的淒涼."
"我又沒有怪你,雲兒的命該如此,怪你也沒有用.更何況你別忘了,雲兒還有一個姐姐,有她在,我是不會太難過的,我不難過當然就不會怪罪你們了,所以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說完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肚子,送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讓竹瞬間就融化了.
摟着她肩膀的手臂加大了力量,"謝謝你禪兒."
"行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你就不怕我半夜做夢笑醒了?"
看着冷禪沒事,竹會心的笑了,倒是嚴箭仿佛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懊惱的看着他們,"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呢要不要突然之間讓氣氛變得如此怪異啊?"
就在這時,驚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他們面前自己永遠是多餘的.一個多餘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他們趕緊的,做完他們想做的事,"咳咳,拜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不得不提醒你們一下,想玩什麼,趕緊的.我有點累了,想休息."
"你不是想休息,是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的懷抱里,心裏不舒服,想溜!"嚴箭說話的同時,挑釁的目光看向小竹子,想從他的臉上看到那麼一點點的不開心.可惜事實讓他失望了,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冷的可以凍死人,"你不需要這樣費心,我不是醋罈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