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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建議,自然是不能答應,如果她跟凌晨走,喬嵐芳恐怕真的要進醫院。
她沒辦法把喬嵐芳的感受放在一旁,置之不理。
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徘徊,她只能無奈的把凌晨放在第二位,畢竟喬嵐芳是生她養她的人,她不能不顧及她的感受,即便她心裏是想跟凌晨一塊去散心。
但是她怕喬嵐芳生氣,怕再次看到昨天那樣的喬嵐芳。
此刻,喬嵐芳的故事,再一次侵入秦沫沫的心裏,提醒她,她選擇凌晨是不對的,她不能一時的鬼迷心竅。
於是,只見她說:「凌晨,別轉移話題,把婚離了吧!這件事情鬧得挺久,再不離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何況你開始不也是想離婚來的嗎?」
凌晨見秦沫沫不聽勸,顯然有些生氣,他說:「秦沫沫,我說的話你不懂嗎?我說這件事情暫且放一下,你現在腦子都不清醒,你做什麼決定,我說離婚的時候,那是我腦子不清醒,我現在清醒了。」
秦沫沫討厭凌晨跟她一本正經的說話,討厭他用這種不耐煩的口氣跟她說話。
所以,她氣呼呼的說:「我腦子很清醒,我說的都是心理話,憑什麼你覺得我要跟你好的時候,就是清醒,不跟你好就是不清醒。」
看着怒氣沖沖的秦沫沫,凌晨不以為然的說:「因為你喜歡我。」
秦沫沫不甘勢弱的說:「就是因為腦子不清醒,才喜歡你。」
這是他們第一次,略帶生氣的爭吵,兩人剛結婚時的爭吵,因為大家都不了解彼此,說出來的話挺傷人。
前些日的爭吵,那簡直不是爭吵,直接用撕破臉來形容,毫不為過。
這次卻倒有點像小情侶之間的小吵小鬧,一個耍性子,一個堅持不肯分。
但是凌晨聽着秦沫沫的話,依然有些有些氣憤,這個傢伙居然說自己是腦子進水才喜歡他。
一氣之下,凌晨什麼都沒說,起身就走了,把秦沫沫一個人扔在餐廳。
凌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秦沫沫的眼圈紅了。
沙發上,她眼睜睜看着凌晨頭也不回的離開。
瞬間,她感覺喉嚨酸酸的,似乎被什麼卡住。
緊接着,凌晨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的眼淚終於沒忍住。
她在想,他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喜歡她,她心平氣和跟他談話,他卻棄而不理。
昨天亦是如此,得知孟夕顏自殺以後,他的態度也很冷淡,
這讓秦沫沫不禁猜想,難道凌晨也是那種下床就不認人的男人嗎?
秦沫沫委曲了,氣乎乎把手機扔在桌上,從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巾擦眼淚。
隨後,她越哭越傷心,兩隻手撐在餐桌上,用紙巾抵在自己眼睛上,不讓眼淚滑落至地上。
她心想,這都什麼事情,為什麼每次在她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候,接下來總會沒有好事情發生。
喬嵐芳逼她離婚,凌晨不願意離,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秦沫沫活了淨近24年,從來沒有覺得生活如此累,如此乏味。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離婚之後,她又怎麼辦?為什麼喬嵐芳就不能等等,不能讓她走一步看一步觀察。
為什麼凌晨就不能對她有多一分體貼,就不能好好跟她說話,為什麼不是冷冰冰地,就是怒氣沖沖。
她甚至開始懷念當笨蛋的日子,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反而活得更開心,每天除了吃喝睡上班,就是跟凌晨胡鬧。
那時候,凌晨都不會冷冰冰,不會兇巴巴。
起起往事,秦沫沫泣不成聲,整個身體不停抽蓄,她突然好想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讓自己放空。
正在秦沫沫哭是傷心的時候,突然有一隻大手揉在她的腦袋上,秦沫沫抬起頭,只見徐朗站在她眼前。
徐朗的突然出現,讓秦沫沫很詫異,她連忙擦拭眼淚,哽咽着問:「徐朗,你怎麼來了?」
徐朗看着眼圈紅紅,鼻尖紅紅的秦沫沫,心裏揪得疼。
剛才他陪客戶吃飯的時候,就看到秦沫沫和凌晨了。
他本想過來打招呼,但是看見兩人臉色都不大好,所以沒過來。
自從凌晨前天找他喝酒以後,他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他已經預想到,秦沫沫或許會原諒凌晨,與他和好如初。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孟夕顏居然用自殺來刺激秦沫沫。
對於這個女人的膽量,徐朗甚是佩服,為了凌晨,她可真算把性命拼進去。
然而,他果然沒有猜錯,凌晨表白之後,秦沫沫接受凌晨了。
孟夕顏自殺以後,秦沫沫恐懼了。
徐朗承認,承認孟夕顏自殺,給他幫了忙,讓他也有機可趁,可他一看到秦沫沫落淚,他就心疼。
聽着秦沫沫的問話,徐朗笑着拍拍她的頭說:「傻不傻呀?哭夠沒有,哭夠帶你去放鬆放鬆。」
秦沫沫抽泣着說:「我沒心情。」
徐朗聽着她的話,連忙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說:「正是因為沒心情,所以才要放鬆啊!」
只是秦沫沫今天真的沒有心情,她心裏裝了太多的事情,讓她不知該如何才好。
所以,她把徐朗抓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掙開了,她說:「徐朗,這兩天,我真的很亂,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好嗎?」
被拒絕的徐朗,心裏百般不是滋味,臉上卻掛着笑容說:「秦沫沫,我是你的軍師,你確定你要瞞着我?不向我倒苦水。」
秦沫沫說:」我沒有力氣解釋,太多、太亂了。」
此時,秦沫沫的確心亂如麻,亂到她瀕臨崩潰。
徐朗從來沒見過秦沫沫如此的情緒如此低沉,即便是凌晨說離婚的時候,她都沒有像此刻這樣失落。
他希望自己能夠帶給他一絲安慰,希望自己能擠進她心裏並不寬大的空間。
徐朗俯下身,笑着撫摸秦沫沫腦袋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徐朗驀然轉身,只見凌晨怒氣沖沖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