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沉睡的人們還沒有意識,捂着厚厚的被子在被窩裏熟睡,從天空落下來的皚皚白雪悄悄的給沉默的大地帶來厚厚的裝束,沒有人會知道那雪白最先落地的一片是落在了哪個地方,即使尋找也沒有方向,或者在落下來不久的時候就融化了,不再待這個世界上」
如果我沒有在腦海里反覆的想起你,或許我能勾畫一幅回憶里的雪地,可你是如此調皮,想起就再也揮之不去,對你的回憶坐落在那年教室的兩排,高中也就那麼過,你做左邊,我坐你右邊。
你總不愛多說話,下課就趴在桌子上,放學就手拿着兩本書,不見了蹤影,直到晚自習的預備鈴聲敲響之後,我固執地以為你是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們沒有在課桌上畫出屬於我們的三八線,卻總感覺有一層無形的牆,你的世界,我走不進去,你也不曾出來!
第一句話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碰到我,我想休息一下」,我喜歡和前後桌說話,我話很多,你卻從不找我,知道我不小心打擾了你一個下午課後課間的休息,你才會不舍的抬起頭,也不笑,只是安靜的說。你需要的是一個簡單的環境,安靜地可以在休息的那十分鐘狠狠地趴在桌子上,我的故意是不曾考慮過你的感受的,我的故意也是你不曾考慮過的感受的。
於是你哭了,終於在考了班級倒數的名次之後趴在桌子上不是為了休息,你默默的流淚讓我手足無措,我話很多卻不知道說出哪一句話可以安慰你,替你難過的同時也感慨自己,終於我憋出一句「總有一天,你會超過我」。
我們就要分開了,感覺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索性就什麼也不說,索性就讓一篇文章來表達自己的心意,我記得,但是你忘了。沒關係,我記得你,你記得我就行!
就開始斷片了。於是在接下來的四年裏,想遇見也再沒遇見。每次經過你教室的窗前,我總會轉頭看看,是不是可以在人群中找到你,那麼多次,從沒發現。我學的理,卻喜歡文,你學的理,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只是再說同桌,你都是其中一個。
「我說,我喜歡你」你說:別開玩笑!或許就是這樣,人只要說謊慣了,認真起來的時候也就沒人把你當成是真實的了。或者這是你拒絕的方式,我只是,心裏有太多,如此便罷,就當我說了一個笑話,只為你能開心。
於是又隔了很久,你說你要求很多,我說沒關係,一條條達到不就可以了嗎?於是,你說你可以娶我,我說,我是男的,穿不了婚紗,你是女的,也穿不了西服。你說,那就旗袍,那就中山裝。你只覺得,這是一個坑,我挖的,你跳了下來!
斷片很久,故事很長,你想聽,我慢慢告訴你,以後的日子裏只要你在,你還想聽,我就不會停!
愛情,是沉重,是背負,我只覺得,有你就好,你笑,我的天,就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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