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馬爾福家的少女 第十四章賽場之險

    「多比，請再給我一杯紅茶。」

    「遵命，萊莉雅小姐。」

    聽到小主人命令的多比歡悅地將手中剛剛烘焙好的司康餅放到茶點架上，然後手掌一抬，憑空變出了一把精緻的茶壺。不需要任何人操控，那茶壺自己飛到了萊莉雅的杯子旁邊，微微「低頭」，杯中立刻便盛滿了清香的紅茶。

    「謝謝你，多比。」

    對眼前的一切十分滿意的萊莉雅很自然地對忙得熱火朝天的家養小精靈道了聲謝。

    「萊莉雅小姐不需要感謝多比，這是多比應該做的！」憨厚的家養小精靈一如既往地容易激動起來，「多比更應該感謝萊莉雅小姐，沒有將多比做的壞事告訴主人，也沒有因此懲罰多比。」

    「畢竟你也是出於善意，如果我因此懲罰你，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萊莉雅嘴上應付着過於激動的多比，心卻早已飄到了魁地奇球場那邊。

    【已經拜託西弗勒斯教父檢查過了，比賽用的球具都沒有問題。現在多比也被我拖住了，那麼哈利那邊就不會出事了吧！雖然這樣會使得蛇怪下次出現的位置變得不確定起來，但是只要時刻關注着蛇怪的位置，就......】

    還沒等她將思緒理清，寢室的門就被「咣」的一聲推開了。萊莉雅循聲望去，只見本該在球場觀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魁地奇比賽的達芙妮正站在門前，一臉慌張。

    達芙妮的表情讓萊莉雅心中一緊，忙問道：

    「怎麼了？出事了嗎？」

    「德拉科出事了，快跟我來！」

    達芙妮的回答就像一擊重錘敲在了萊莉雅的心頭上。她二話不說，起身跟上了說完話之後就掉頭離開的達芙妮，心裏還在默默祈禱着：

    【德拉科那傢伙，原著里可是活到最後了啊！他一定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對，一定不會！】

    【今年的最終boss是蛇怪，可受到伏地魔靈魂操縱的它應該不會向德拉科出手的；況且可直到剛剛為止，它還待在密室里，所以德拉科不可能被它石化或者殺死。】

    【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一直以來德拉科都好似只是萊莉雅欺負和鄙視的對象，但那一個個倒掛金鐘、鎖舌封喉又何嘗不是親近的表現？而萊莉雅那「小惡魔」的本性也只有在德拉科面前才會展露無遺。說到底，無論如何，德拉科都是她的哥哥，是她最為關心與親近的人——「我可以欺負德拉科，嗯，如果是他先挑事的話哈利也可以，但是別人都不能欺負他！」就是萊莉雅最真實的心態。現在聽說德拉科出事了，萊莉雅又怎麼維持住一貫的冷靜與鎮定？

    萊莉雅和達芙妮此時已經將一貫堅持的優雅暫時性地拋開來，用與淑女身份完全不符的奔跑方式前進着，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大有轉變為狂奔之勢。前進的過程中，萊莉雅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向達芙妮詢問道：

    「達芙妮，德拉科到底怎麼了，拜託你先告訴我好嗎？」

    「都怪那個該死的洛哈特！」達芙妮就算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減緩前進的速度，搞得自己氣喘吁吁的。「德拉科本來只是摔傷了腿和右手，但現在他四肢里的骨頭都被變沒了！天啊，那場面太可怕了！」

    達芙妮的說話聲中還帶着顫音，顯然是被德拉科四肢綿軟無骨的樣子嚇壞了。但萊莉雅卻是面色一變，要不是及時忍住了，一句「就這？」的俚語一定會從她嘴裏冒出來。不能怪她不關心德拉科，只是在魔法世界中，傷筋動骨實在不算個事——哪怕這個「傷」的程度比較誇張......

    不過等到趕到校醫室，真正見到德拉科的時候，她總算是明白達芙妮為何那麼慌張了——只見德拉科的四肢就像四條肉蟲子一樣軟綿綿地攤在床上，失去了骨頭支撐的身體看上去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萊莉雅不由地皺了下眉頭，不忍再直視德拉科的身體，同時對於一旁抹着眼淚照顧仍在昏迷中的德拉科的潘西感到由衷的敬佩......

    校醫室里沉默得可拍，除了潘西的啜泣聲外再聽不到別的聲音。萊莉雅環視四周，發現除去自己和潘西以及達芙妮外，哈利三人組也在這裏——哈利是躺在病床上的，不過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礙，手也沒有像原著那樣被去掉骨頭；赫敏一臉的愧疚，而羅恩則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被他們的表現完全搞懵了的萊莉雅不得不詢問道：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德拉科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萊拉......」聽到萊莉雅的詢問，赫敏的眼中也泛起了淚光，「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堅持讓洛哈特教授為德拉科治療，他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赫敏話音還未落，羅恩就急忙為她做了辯白：

    「怎麼能是你的錯呢？」他說，「要怪也只能怪洛哈特，那傢伙不學無術，還偏偏要逞能！」

    然而赫敏卻根本不承他的情，反而反駁道：

    「羅恩，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名教授？而且洛哈特教授只是一時犯錯而已！」

    「不管你怎麼說，他在我眼中就是個騙子！」

    「才不是......」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本就因德拉科的傷勢而心煩意亂的萊莉雅再次爆發了：

    「夠了！現在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

    被萊莉雅吼了一聲的兩人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起了如今的狀況，不由羞愧地低下了頭。

    萊莉雅無力的按了按眉心，再次問道：

    「現在，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身後的達芙妮正要開口，卻被病床上的哈利打斷了：

    「還是我來說吧，」哈利此時的表情十分尷尬，「畢竟，德拉科受傷是因我而起的......」

    ......

    時間退回到早上十一點鐘左右，這個時候，全校師生已經開始前往魁地奇場了。這是一個悶熱潮濕的天氣，空中隱隱響着雷聲。哈利走進更衣室時，羅恩和赫敏匆匆過來祝他好運。隊員們穿上鮮紅色的格蘭芬多隊服，然後坐下來聽伍德按照慣例給他們作賽前鼓舞士氣的講話。

    「斯萊特林隊的掃帚比我們好，」伍德說道，「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是我們掃帚上的人比他們強。我們訓練得比他們刻苦，在各種天氣環境中都飛行過！我們要叫他們後悔讓那個小惡棍馬爾福花錢混進他們隊裏。」

    伍德激動得胸脯起伏，他轉身對哈利說：

    「就看你的了，哈利，要使他們看到，作為一名找球手，單靠一個有錢的爸爸是不夠的。要麼趕在馬爾福之前抓住金色飛賊，要麼死在賽場上，哈利，因為我們今天必須取勝，我們必須取勝。」

    【「因為伍德的這句話，我或許太過在意這場比賽了，所以才......」哈利說到這裏，無言地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才開始繼續講述。】

    他們出來走向賽場時，迎接他們的是一片喧鬧的聲音。魁地奇裁判霍琦夫人請弗林特和伍德握了握手，他們用威脅的目光互相瞪視着，並且不必要地把對方的手攥得很緊很緊。

    「聽我的哨聲，」霍琦夫人說，「三——二——一——」

    人群中喧聲鼎沸，歡送他們起飛，十四名隊員一起躥上鉛灰色的天空。哈利飛得比所有隊員都高，眯着眼睛環顧四周，尋找金色飛賊。

    「波特，看到了嗎，這就是光輪2001和你們的老掃帚的區別！」德拉科高聲吶喊道，他箭一般地在哈利下面穿梭，似乎在炫耀他掃帚的速度。

    哈利沒有時間回答。就在這時，一隻沉重的黑色遊走球突然朝他飛來：他發毫釐之差勉強躲過，感覺到球飛過時拂動了他的頭髮。

    「真懸，哈利！」喬治說，他手裏拿着擊球棒，從哈利身邊疾馳而過，準備把遊走球向斯萊特林隊員。哈利看見喬治狠狠地把遊走球擊向德里安·普西，沒想到遊走球中途改變方向，又徑直朝哈利飛來。

    哈利趕緊下降躲避，喬治又把它重重地擊向德拉科。然而，遊走球像迴轉飛鏢一樣，再次掉轉身來，直取哈利的腦袋。

    哈利突然加速，嗖嗖地飛向賽場的另一端。他可以聽見遊走球在後面呼嘯着追趕他。這是怎麼回事？

    弗雷德·韋斯萊正在另一端等着遊走球。哈利猛一低頭，弗雷德用盡全身的力氣對遊走球猛擊一捧——遊走球被擊到了一邊。「這下好了！」弗雷德高興地喊道。然而他錯了，那隻遊走球好像被磁力吸引在哈利周圍一樣，又一次追着他飛來，哈利只好拼命加快速度逃走。

    天開始下雨了；哈利感到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到他臉上，濺在他的眼鏡上。他完全不了解賽場上的其他情況，直到聽見解說員李·喬丹說：「斯萊特林隊領先，六十比零。」

    顯然，斯萊特林的超級掃帚發揮了作用，同時那隻瘋狂的遊走球竭盡全力要把哈利從空中撞下來。弗雷德和喬治現在緊貼着哈利左右飛行，這使哈利只能看見他們連續擊打的手臂，根本沒有希望尋找金色飛賊，更別說抓住它了。

    「有人對——這隻——遊走球——做了手腳——」弗雷德嘟囔着，一邊用力把又向哈利發起新一輪進攻的遊走球擊飛。

    「我們需要暫停。」喬治說，一邊向伍德示意，一邊還要阻止遊走球撞斷哈利的鼻子。

    伍德顯然捕捉到了他的信號。霍琦夫人的哨聲響了，哈利、弗雷德和喬治降落到地面，一邊仍然閃避着那隻發了瘋的遊走球。

    「怎麼回事？」伍德問道，這時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已聚攏在一起，人群中的斯萊特林隊員們發出陣陣嘲笑。「我們被打敗了。弗雷德，喬治，那隻遊走球阻止安吉利娜得分時，你們上哪兒去了？」

    「我們的她上面二十英尺的地方，阻止另一隻遊走球害死哈利，伍德。」喬治氣呼呼地說，「有人擺弄過那隻球——它不肯放過哈利，整個比賽過程中，它根本不去追別人。斯萊特林隊一定對它做了手腳。」

    「可是自從我們上次練習之後，遊走球就一直鎖在霍琦夫人的辦公室里，那時候它們還都好好的……」伍德焦急地說。

    哈利越過人群，看到霍琦夫人已經朝着這邊走來了，於是道：「聽着，你們倆一刻不停地圍着我飛來飛去，我根本沒有希望抓住金色飛賊，除非它自己鑽到我的袖子裏來。你們還是回到其他隊員身邊，讓我自己去對付那隻撒野的球吧。」

    「別犯傻了，」弗雷德說，「它會把你的腦袋撞掉的。」

    伍德看看哈利，又看看韋斯萊孿生兄弟。

    「奧利弗，這是不理智的，」艾麗婭·斯平內特生氣地說，「你不能讓哈利一個人對付那東西。我們請求調查吧——」

    「如果我們現在停止，就會被剝奪比賽資格！」哈利說，「我們不能因為一隻失控的遊走球而輸給斯萊特林隊！快點，奧利弗，叫他們別再管我了！」

    「這都怪你，」喬治氣憤地對伍德說，「『要麼抓住金色飛賊，要麼死在賽場上。』——你真昏了頭了，對他說這種話！」

    這時，霍琦夫人來到他們中間。

    「可以繼續比賽了嗎？」她問伍德。

    伍德看着哈利臉上堅決的神情。

    「好吧，」他說，「弗雷德、喬治，你們都聽見哈利的話了——別去管他，讓他自己對付那隻遊走球。」

    【「我那時候真的是昏了頭，竟然把那場比賽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哈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可我真的沒有想到，德拉科他......」】

    暫停結束之後，雨下得更大了。霍琦夫人哨聲一響，哈利雙腳一蹬，飛上天空，他聽見腦後嗖嗖直響，知道那隻遊走球又追來了。哈利越升越高，忽而拐彎，忽而旋轉，忽而急轉直下，忽而盤旋而上，忽而又東繞西繞，走一條「之」字形路線。他微微有些眩暈，但仍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他的眼鏡上，當他為了躲避遊走球的又一次兇猛的進攻、頭朝下懸掛着時，雨水流進了他的鼻孔。他聽見人群里傳出一陣大笑，他知道自己的樣子肯定很愚蠢，但是那隻撒野的遊走球很笨重，不能像他這樣敏捷地改變方向。他開始圍着賽場邊緣像環滑車一樣飛行，眯起眼睛，透過銀白色的雨簾注視着格蘭芬多隊的球門柱，只見德里安正試圖越過伍德……

    一陣呼嘯聲在耳邊響過，哈利知道遊走球又一次差點擊中他；他調轉頭來，朝相反方向急速飛馳。

    「波特，你沒問題吧？」當哈利為躲避遊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轉時，一直關注着他的德拉科也發現了那枚遊走球有些問題，他大聲地詢問着哈利。此時，哈利仍然飛快地逃避，遊走球在後面窮追不捨，離他只有幾英尺。他回頭複雜地看來德拉科一眼，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金色飛賊，就在德拉科左耳朵上方幾英寸的地方盤旋——更棒的是，德拉科沒有看見它！

    在那難熬的一瞬間，哈利懸在半空中，不敢加速朝德拉科衝去，生怕他會抬頭看見金色飛賊。

    「邦！」

    他停頓的時間太長了一點兒。遊走球終於擊中了他，狠狠地撞向他的臂肘，哈利感到他的胳膊一下子斷了。一陣燒灼般的疼痛，使他感到有些眩暈，在被雨水澆濕的飛天掃帚上滑向一側，一條腳的膝蓋仍然勾住掃把，右手毫無知覺地懸盪在身體旁邊。遊走球又朝他發起了第二次進攻，這次瞄準了他的臉。哈利猛地偏離原來的方向，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再僵持下去——更何況，還有一隻發瘋的遊走球一直追擊着他？於是他終於決定——直接衝上去，一擊定勝負！

    在朦朧的雨簾中，哈利忍着鑽心的劇痛，沖向了茫然無知的德拉科。德拉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以為哈利要來撞他。

    「波特，你幹嗎？！」德拉科一邊高聲叫嚷着，一邊匆匆躲開哈利。

    哈利那隻沒有受傷的手鬆開掃帚，狠狠地伸出去一抓——他感到他的手指握住了冰冷的金色飛賊，但由於他現在只用兩條腿夾住掃帚，便徑直朝地面墜落下去，同時硬撐着不讓自己昏迷過去，這時他聽見下面的人群中傳出一片驚呼。

    「波特！」

    在這危急時刻，德拉科終於回過神來，在一瞬間的猶豫之後，他忽然調整了掃帚的前進方向，向着下墜的哈利沖了過去。

    光輪2001的優秀性能在這一刻展露無遺，就在短短一瞬間，本來與哈利隔着一段距離的德拉科已經衝到了哈利身邊，他伸出雙手，試圖抱住哈利，阻擋他下墜的態勢。

    很不幸，德拉科沒有學過物理，對重力加速度這個概念一無所知，因此他沒能採用正確的方式去消減下墜的力道，而是試圖以自己的力氣直接截住哈利——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場的觀眾們只看到德拉科驚呼一聲，便被哈利裹挾着一同向下墜落而去。

    眼看着兩人離地面越來越近，就在這一關鍵時刻，德拉科終於醒悟了過來。他放棄了將哈利攔住的打算，轉而去幫他控制掃帚——效果立竿見影，哈利下墜的趨勢立時一緩，雖然仍然在下降，但以這個速度，就算撞上地面也不會受太嚴重的傷了。

    德拉科正打算為自己的機智慶祝一下，順便向哈利炫耀一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這件事，不想樂極生悲——兩人剛剛的位置距離地面已經很近了，相對而言因為一開始打算截住哈利所以德拉科的位置更靠下一些。在成功救下哈利之後，他一時高興忘了控制自己的掃帚，於是——

    「邦！」

    這是德拉科墜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自以為是的洛哈特又來幫倒忙，傷勢看起來不算很重的哈利逃過一劫，而可憐的德拉科代替他接受了「骨骼剔除術」的治療——值得一提的是潘西當時竭力阻止洛哈特的治療，但被赫敏擋了下來——這就是赫敏所說的「都是我的錯」。

    聽完這一切，萊莉雅無語地瞥了一眼德拉科，旋即又被他的慘狀駭得別過了頭，問：

    「也就是說，德拉科幫哈利控制了掃帚，救了哈利；自己卻不小心忘記控制掃帚所以摔傷了，然後被洛哈特變成了這個樣子？」

    「總體來說，就是這樣......」哈利訕訕地答道。

    【這小子......我是該誇他助人為樂，還是該罵他傻......】

    萊莉雅對自家兄長的智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ps：又沒啥說的......那就檢討一下吧，上一章寫的確實有點爛，有點看不懂，大家多擔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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