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聖節後不久進行的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中,斯萊特林大比分告負。萊莉亞對此沒有絲毫感想,畢竟她對魁地奇實在不感興趣,就連那天的比賽也沒去看。德拉科就完全不同了,他到處抱怨斯萊特林的失敗,認為自己如果加入球隊結果肯定不一樣——不過萊莉亞仔細回憶了一下,至少直到混血王子,德拉科在魁地奇這方面就沒勝過哈利幾次……
因為魁地奇比賽失利的原因,德拉科找哈利麻煩的次數更多了,雖然萊莉亞嚴防死守,但他總是能找到機會說一些很糟糕的話。直到萊莉亞威脅他「再這樣下去,我就把你小時候做過的蠢事都告訴哈利」,他才暫時偃旗息鼓,不過眼中的不滿和負氣誰都能看出來。每當看到德拉科露出這種眼神,萊莉亞都想敲着他的腦殼告訴他:「20年後你如果還想在英國魔法界混下去就給我不要老招惹哈利!我是為了你好啊魂淡!」
不論如何,聖誕還是來了。在向哈利和羅恩道過別,並保證她會遵守承諾後(羅恩:承諾,什麼承諾?萊莉亞:……霍格沃茲特快上關於隆巴頓家的那個——羅恩,你如果總是這樣,o.w.ls一定過不去!),萊莉亞與德拉科、潘西、達芙妮等人一起登上了回家的列車,這一次,萊莉亞沒有拒絕潘西的邀請。
在列車上與達芙妮一起調笑了潘西和德拉科一路後,火車就到站了。下了火車,格林格拉斯先生首先接走了達芙妮,他家的小女兒阿斯托利亞卻沒有來接姐姐,這讓達芙妮和德拉科都有點失望——潘西看到德拉科失望的神色後,眼中滿是黯然,萊莉亞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道: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啦!德拉科從小就聽我的,我幫他開導開導他就明白誰才是真正愛他的人了!」
「你在說什麼啊,萊拉,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我又不喜歡德拉科!」潘西還不承認,但羞紅的臉和緊跟着說出的那句話早就把她出賣了。「萊拉,別再欺負德拉科了,他也怪可憐的……還有,幫他『開導』的時候用溫和一點的方法,不然他又該討厭我了……」
潘西話還沒說完,視線便觸到了德拉科狐疑的目光,不由叮嚀一聲,紅着臉跑開了。
「她是怎麼了?」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像小動物一樣笨笨地逃走的潘西,莫名其妙地向萊莉亞詢問道。
萊莉亞給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幽幽道:「自己想!」
「我想不明白啊!剛剛明明是你說了什麼她才變成這樣的啊!萊拉,萊拉,你別走啊……」
……
直到坐上了回家的馬車,德拉科依舊沒有放棄向萊莉亞詢問答案的打算,於是萊莉亞又賞了他一記鎖舌咒,這次很不巧,被納西莎媽媽看到了。
「萊拉,又在欺負德拉科啊!」雖然像是在為德拉科打抱不平,但納西莎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怒氣,反而儘是慈愛。
「沒有啦,媽媽。只是覺得他很吵,所以讓他安靜一下啦!」萊莉亞不在意地回答道。
「哦,是這樣嗎?那就讓他多安靜一會兒吧。」納西莎成功補刀。
德拉科淚流滿面:【我真的是親生的嗎……】
盧修斯爸爸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出言詢問道:「對了,之前一直聽德拉科說『潘西』,是指帕金森家的小女兒嗎?」
「就是她啦,她和德拉科關係很好的哦!德拉科剛剛一直在向我詢問她的情況!」
「哦,我們的德拉科長大了啊!」盧修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想我應該和帕金森先生談一談定親的事了……」
德拉科這次真的想哭了。
……
天很快黑了。吃過由家養小精靈多比準備的豐盛晚餐,閒不住的德拉科就要出去玩,納西莎媽媽只好陪他一起,莊園中就只剩下萊莉亞與盧修斯二人了。
看着站在窗口微微出神的盧修斯,萊莉亞暗自嘆了一聲。誰又能想到如今意氣風發的馬爾福家主在伏地魔回來之後反而徹底淪落消沉了?馬爾福家當初站在伏地魔那邊真的是正確的嗎?想及此處,萊莉亞走到盧修斯身邊,低聲道:「父親,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盧修斯轉頭,給了萊莉亞一個溫和的笑容,回答道:「剛好,我也有些話想和你說,我們去我的書房談吧。」
萊莉亞點頭應是,盧修斯便轉身向書房走去,萊莉亞緊跟在他身後。行不多久,兩人便到達了目的地。盧修斯一揮手點亮了書房中的魔法燈,然後就坐到了他的大椅上,萊莉亞揮動魔杖召來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看到萊莉亞已經坐好,盧修斯開口道:「是這樣的,萊拉。我從一些渠道得知了你在霍格沃茲的表現——首先我為你的傑出感到驕傲,但是你和那些格蘭芬多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我希望你明白,我沒有監視你,只是……」
「『出於關心』,我懂的,父親。那麼,將這些告訴您的,是布雷斯·沙比尼還是西奧多·諾特?」
盧修斯苦笑一聲,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啊!是西奧多,諾特家的小子。我和他父親有些交情,他答應將你們兄妹在學校的表現告訴我。你和哈利·波特接近我不反對,但韋斯萊家族可是不折不扣的純血背叛者啊!」
「父親大人,您還不明白嗎?黑魔王失敗之後,純血家族已經處在一個進退維谷的困窘境地了!再不做出改變,我們這些純血家族遲早是要化作歷史的塵埃的!我這樣做,只是為家族留一條後路罷了。」萊莉亞的語氣有些激動。
盧修斯忽然笑了:「萊拉,或許你說的那種情況的確會出現,但就現在看來,我們依舊是魔法界的支柱,康奈利·福吉是不敢動我們的——沒有我們的支持,他坐不穩部長的位置!或許在20年、30年後,黑暗時代後成長起來的一批魔法部成員打算清查我們,但在那之前,黑魔王或許就已經復出了!你是在黑魔王將近倒台之時才出生的,沒有見過他的手段,所以大概想像不到他有多強大——我相信,他一定沒有死!不出10年,他就會回來,繼續領導我們實現純血的榮光!」
萊莉亞嘆息一聲,幽幽道:「但到那時候,背叛過他的馬爾福家還能獲得他的信任嗎?」
盧修斯渾身一震,沒有作出回答,顯然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萊莉亞則繼續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那個人最討厭背叛了。為了脫罪而撇清與他的一切關係的我們,在他眼中即便不是像卡卡洛夫那樣的叛徒,也絕對不會是西弗勒斯教父和貝拉姨媽那樣的忠臣。到那時,我們扮演的角色多半是一枚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又或者更糟。不趁現在局勢未明之時改換陣營,等到黑魔王真正復出之後,我們連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都沒有了!」
直到此時,盧修斯才恢復常態,無奈地道:「即便我們想要改換陣營,也沒有人會相信的。魔法部或許不會敵視我們,但鳳凰社一直視我為心腹大敵,我的示好十有八九會被當作陰謀處理的。」
「這就是我結交混血兒、新巫師和韋斯萊家族的原因所在。從子**始拉攏對方,改變對方對我們的認知,就是我的計劃。不過只是這樣還不夠,沒人知道黑魔王到底還隱藏着什麼手段,如果我們倒向鳳凰社,一旦黑魔王獲得勝利,受傷的還是我們!」
「你是說……」
「分割家族,兩頭下注!」
盧修斯眉頭微皺,道:「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只是對你們兩個太不公平了……」
「父親,一切以大局為重!而且只要德拉科站在黑魔王那邊,無論最終誰獲得勝利家族都不會消亡的!」
「或許吧……」盧修斯抬頭望着那盞散發着光輝的水晶燈,半晌,方才無奈地道:「就按你說的做吧,我會配合你的計劃的。」
「是的,父親,那麼……」
萊莉亞將承諾過的對隆巴頓家的援助以及自己的一些打算都告訴盧修斯之後,便退出了書房,只留盧修斯一個人痛苦地望着窗外的夜空。
「萊拉,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的確,只要德拉科站在黑魔王那邊,家族就一定能夠傳承下去——鳳凰社勝了,有你作保,德拉科會平安無事;可是如果黑魔王勝了,德拉科固然無事,你卻會經受怎樣的痛苦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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