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章節誒!!)
第兩百二十七章 【簦!好久不見】
「白……白起?!」
陳小練看見白起的模樣,頓時心裏一沉。
原本應該是一身白衣的白起,那白色的長衣上,出現了一條條如墨汁般的黑色條紋!
他身上爆發出的殺氣與死氣,濃厚得如有實質一般,此刻已將陳小練牢牢鎖定。
退!
容不得半點猶豫,此時的陳小練,反應比方才的卡爾金更快。
方才攢出的些許力氣,在此刻盡數爆發出來。陳小練伸手攬住仙音的腰,向着後方飛速躥出。
但——還是不夠快!
就在陳小練向後飛躥的同時,白起也一併動了起來。
寒光暴漲,自白起站立之處向着陳小練激射而去。
劍刃尚未及體,但陳小練的周身卻已經被劍氣所完全包裹,仿佛無數的針正密密麻麻的自全身上下毛孔里扎入一般。
此前被卡爾金所傷之處紛紛崩裂,再次爆發出大蓬鮮血。
就在劍刃即將觸及陳小練之時,他咬着牙,身軀在空中硬生生又扭出一個弧度。
劍光以毫釐之差,堪堪擦着陳小練的面頰滑落。
還來不及慶幸躲過了這一劍,緊接着便是一連串爆裂的脆響。劍光及地之處,一道衝擊波轟然爆發,將陳小練與仙音重重吹飛。
在空中滾了兩圈之後,陳小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又噴出一口鮮血來。
直到此刻,他手中仍然不忘將仙音緊緊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脊背承受了這一次衝擊。
這一擊比此前卡爾金爆開斧槍時的威力更大,陳小練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已經斷了一般。劇痛從四肢百骸不斷傳來,像是一條在體內遊走的毒蛇般,讓陳小練幾乎連再動上一根手指也無能為力。
而地面上,赫然是一道橫貫整個院落,深不見底的溝壑。原本鋪在地面上的石板。此時已在白起的一斬之下被轟了個七零八落。
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備胎!別出來!」陳小練一劍之下便遭重創,但還是不忘在團隊頻道里大喊了一聲。眼前這個自己的戰寵,實力本就遠在自己之上。而現在暴走失控之後,實力明顯更是比原來再強了不少。備胎即便出來,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陳小練的心中,飛速盤算起了自己手頭還擁有的底牌。
斧槍?斧槍已經被卡爾金捏爆了。何況……就算還沒爆,自己也沒有半點近戰的力氣了。
四眼戰貓?加菲此前已受重傷。在方才與卡爾金對戰之時,陳小練就試圖召喚過加菲了,但系統依舊提示寵物受傷過重,無法召喚。
正想到這裏,白起已經緩緩地一步步走向了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陳小練。
「血……生靈之血……」
白起站定在了陳小練的身前,隨後慢慢抬起了左手。
地面上,滿是陳小練流出的鮮血。隨着白起的抬手,此刻都像是蒸發一樣,向上化作一道道血霧裊裊升起,隨後聚攏飄向白起的掌心。
不僅如此。陳小練身上,方才被卡爾金所傷的傷口、被白起所傷的傷口,也在白起的力量操控之下升騰起一道道血霧。
陳小練剛剛自儲物空間中剛取出一份治療獸血,還來不及掙扎着塞進嘴裏,便感覺體內的力量隨着白起的動作,與鮮血一併自傷口中飛速流失着。
手一軟,治療獸血滑落在了地上。
隨着血霧鑽入掌心,白起原本僵硬的面容也逐漸有了點生氣,但漆黑的雙眸卻依然沒有半分改變。
陳小練心中大致能猜測得到,白起如今的暴走。應該是在吞噬了開膛手傑克的死靈之後,體內的生氣與死氣失卻了平衡。對生氣的渴求,讓白起失去了控制,而只想要不顧一切地攫奪生靈之血。
這是戰魂的本能!
但是……這怎麼可能?!
白起在系統里的顯示。是自己的寵物!
按照系統的規則,寵物是絕對不可能攻擊主人的!
為什麼白起,卻可以傷害到自己?
為什麼他的行動,可以逃出系統的規則之外?!
……
陳小練能夠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生命正在一點點被白起吸走,與得自開膛手傑克的死氣混合。一旦被打破的平衡再次建立起來。白起的實力必將再上一個高高的台階。
但——陳小練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見!
以白起吸收生氣的速度來看,遠在他的死氣被生氣平衡掉之前,陳小練就要被吸成一具乾屍。
白起伸出的手掌突然一抖,隨後升騰入掌心的血氣也為之一滯。
一個身影,自博物館大門內飛撲而出。
備胎!
「團長,走!」
備胎用僅剩的一隻右手,向着白起一拳擊出,同時對倒在地上的陳小練大聲喝道。
原本被安排作為輔助控場的他,終於還是無視了陳小練在團隊頻道里的警告,向着白起出手了。
備胎認為,用盡全力釋放出的空氣鎖,集中鎖住了白起正在吸取陳小練生氣的左手,再加上自己的纏鬥,應該至少能讓團長暫時逃離。
至於接下來,自己將會怎麼樣,這個性子耿直的渾人,卻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
可白起甚至連望都沒有望向身後撲來的備胎一眼。
他伸出的手掌,只是微微地顫抖了一小下,便重新恢復了穩定。而奔湧上升的血氣,也僅僅遲滯了微不可察的瞬間而已。
甚至都沒有做出掙扎的動作,備胎加在白起左臂上的空氣鎖就被輕鬆崩壞。
伴隨着空氣鎖的崩壞,是備胎在空中狂噴鮮血,頹然砸落地面的身軀。
未回頭!
未抬眼!
未出手!
白起便重創備胎!
落地之後的備胎,口中噴出的鮮血也如陳小練一般,在白起掌心強大的吸力之下,升騰成血霧,聚攏入掌心,化作白起融合死氣的食糧。
白起!
殺神白起!
一擊創卡爾金!
一擊創陳小練!
一擊創備胎!!
……
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還有一個!
陳小練咬着牙。死死盯着面前的白起。
曙光……女神!!
這原本壓箱底的技能,打算是用來對付卡爾金或者別的BOSS的。
可陳小練萬萬沒想到,卻居然要用來對付……自己的寵物?!
陳小練勉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他的血氣飛速流失着。
白起已經轉過身來。他的步伐緩慢而堅定,走向了陳小練。
陳小練對着白起,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右手手掌……
拼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小練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白起……他忽然動了!
白起的身形飛速的越過了陳小練,而他走向的目標。赫然是……
仙音??
……
儘管相對於陳小練等人,仙音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威脅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但白起的眼神卻突然轉向了仙音。分明是一片漆黑的雙眸,裏面卻隱隱透着一絲波瀾。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陳小練一眼!
走到了仙音的身邊,看着坐在地上的這個女人。
準確的說,白起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在他的視線之中的,此時此刻,就只有一件東西!!
「……簦!」
……
仙音驚恐的坐在地上,手裏無力的捏着黑雨傘。只是用驚慌失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這個白衣男子。
「……簦!!!」
白起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些,他的眼睛裏,暴露出了一絲戾氣!!聲音之中,更是帶着一絲隱隱的……
憤怒?
……
簦?
陳小練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意識到了。
白起說的簦,就是傘!
白起是秦國人。
而在古代,傘的另外一個稱呼便是……
簦!
可是……
不對!!
不對!!
……
陳小練的神色變得十分古怪起來。
他無法理解的是,和自己交手的那個長得像秋隕的男人,看到這把黑雨傘的反應就已經很奇怪了。
而現在……白起,也露出了同樣的奇怪的表情?
……
遠處的卡爾金。在白起轉向攻擊陳小練之後便停下了逃跑,而在白起的注意力也轉向仙音手中的雨傘時,他的掌心也不自覺地被握緊成拳的指尖刺破。
「傘?真的是那把傘?我的確沒看錯……?」
……
仙音披頭散髮坐在地上,優雅的女伯爵的姿態蕩然全無。
面前這個提着劍的白衣男子。實在給仙音帶來的驚恐程度太大了!那種無形的壓力,無處不在的殺氣,以及那漆黑的雙眸……
「我,我……我……」仙音顫抖着,用力握着手裏的傘,下意識的揮舞:「你別過來!別過來了!」
「簦……簦!!!」白起忽然暴怒了起來!
他的臉色陡然扭曲了一下。刷的一下,手裏的劍鋒指向仙音!
「你是……簦!!你……你去死!!!去死!!!!!」
這一刻,白起仿佛有了自己的情緒。
這種情緒,是赤裸裸的憤怒!
而這種憤怒,甚至暫時讓他忘記了吸取生靈血氣的本能!!
陳小練坐在不遠處,眼看白起舉起手裏的劍,只來得及大吼一聲,雖然試圖掙扎,心中日曜洗鍊的技能還沒有來得及發動出來……
一匹雪亮的劍光灑落!!
劍光輕易的刺穿了仙音手裏的黑雨傘,透過了傘布,然後刺進了仙音的胸前心臟的位置,然後在她的後背上,一團血花暴了出來!
仙音的一雙美麗的眸子瞪圓,失神的看着白起,又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鮮血噴灑而出,而仙音忽然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她閉上了眼睛。
陳小練呆住了。
卡爾金也呆住了!
仙音……居然……
被白起殺死了!!
黑雨傘掉在了地上,就掉在了仙音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之上。
而此刻,陳小練似乎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仙音……
死了?!
妙嫣的專屬號……專屬號啊!
就這麼死了?!
被白起殺死了?!
……
白起一劍刺穿了仙音的心臟。然而他的怒氣卻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發的勃發起來!
他漆黑的眼睛裏閃過怒火,忽然大吼一聲,舉起手裏的劍。繼續朝着仙音的脖子上斬落!!
他這是要斬首!
……
嗡!!!!!
就在劍鋒落下的那一瞬間,地上的那把血泊這種的雨傘,忽然……撐開了!
撐開的雨傘,如同一個旋轉的圓盤,飛速的轉動起來!剛好將仙音的身體罩在了雨傘之下。
而白起的劍鋒落在傘骨上。發出了一聲渾厚的悶響!
隨即……
轟!!
一團氣浪爆裂開來,周圍遠處的博物館的建築上,所有臨街的窗戶,全部轟然碎裂,玻璃屑紛飛!!!
陳小練只來得及趴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就感覺到氣浪捲來,將自己的身體拋起來,再重重摔在地上!!
當陳小練終於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詭異的場面!
……
一個人。
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棕黑色的頭髮,身穿深色的長風衣。從背影看來,仿佛帶着一絲蕭索的味道。
而這個男人,就站在了仙音的身前。
他手裏……握着一把雨傘。
從地上撿起的那把雨傘!
老式的長木柄被他單手抓在手裏,黑色的傘布已經收攏起來。
而他手裏抓着這把雨傘,就仿佛一個絕代劍客握着無雙利劍!!
傘骨之上,架住了白起的劍鋒!!
這個男人……赫然正是……
安布勒!
……
「簦!!簦!!!」白起的手仿佛在微微的顫抖,他的眸子死死盯着安布勒,聲音生澀:「簦!!簦!!」
他仿佛所有的意識,就只會說這麼一個字,但是這一個字里。卻帶着無窮無盡的憤怒!
安布勒看着白起,他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驚訝,也更有一絲深深的哀傷。
這個男人的眼神里仿佛滿是傷感和憂鬱。
「好久不見了……公孫起。」
……
公孫起!
白起!
秦國貴族公孫氏!
……
當安布勒的口中說出這麼一個稱呼的時候,陳小練已經驚呆了。
他甚至忘記了抱住自己的腦袋。忘記了身上佈滿的傷痕,忘記了所處的環境。
他只是驚詫的看着安布勒的背影!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人,到底是誰?!
……
以傘為劍!
強大如白起,可以輕易的重創自己和備胎以及那個像秋隕的男人。
可是這樣的白起,這樣的劍。
卻被安布勒輕輕架住!!
而且,他還一口說出白起的名字……
好久……好久不見?!!
……
「睹故人如斯。心慟甚之。」安布勒幽幽嘆了口氣:「公孫起,你卻已經變成這般模樣了。」
「簦!!簦!!!」
白起畢竟還只是一個戰魂,一個沒有完整意識的戰魂,可縱然如此,陳小練也能感受到白起每次說出這個「簦」字的時候,那滿腔的憤怒和仇恨!
即便變成了戰魂,即便失去了意識。
可是這份仇恨的烙印卻依然如此深刻!
……
「昔年故事,何苦執念於心。」安布勒輕輕嘆息,看着白起,看着他的身形,看着他的劍,最後眼神落在了白起的臉上,安布勒的眼神里也自由一股哀傷:「何苦……何苦!」
「簦!!簦!!」
白起憤怒的咆哮,他手裏的劍翻起,試圖刺向安布勒,而安布勒卻手腕一番。雨傘穩穩將白起的劍鋒壓下!!
白起何等恐怖的實力,卻在安布勒的雨傘之下,劍鋒難以挪動半分!
「你已經不是昔年我認識的那個公孫起了。」安布勒緩緩道:「你已成了戰魂,實力百不剩一。這樣存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簦!!簦!!!!!」
安布勒不再理會白起的咆哮,忽然閃電般的收回了雨傘,雨傘飛速撐開,傘的邊緣旋轉開來……
嗤嗤!
就看見白起身上胸前的長衣裂開,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得飛了出去!
而安布勒身形如影隨形。貼上了白起,忽然手起,傘兵落在,再白起的額頭眉心上輕輕一戳!
白起帶着一聲憤怒的咆哮,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陳小練立刻察覺到,系統的寵物欄里,白起已經被收回了!!!
他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這還是第一次,白起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是被外人外力強行收回系統的!
他驚駭的看着安布勒。看着這個男人!
安布勒卻皺眉,轉身彎腰,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仙音。
仙音身下一大片血泊,而且氣息幾乎已經徹底消失了……
安布勒轉身,看向了陳小練。
而這個時候,遠處,卡爾金忽然飛身跳了起來,他不顧一切的,朝着遠處逃竄而去!
身形瞬間竄出十多米,然後咻的一下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正是他之前到來時候的方向……很顯然,卡爾金已經做好了空間坐標。
「雖非你殺,亦有罪孽!」
安布勒,眉頭一簇。忽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對着卡爾金消失的方向凌空一點。
噗!
空氣之中,仿佛有一道空間裂縫瞬間出現然後消失。
幾乎與此同時,數百米之外,剛剛從一個空間坐標里閃現出來的卡爾金,忽然臉色一白。慘叫一聲,身子狠狠的甩了出來,口中狂噴鮮血。
他之前所做的空間坐標已經徹底粉碎!!
卡爾金心中駭然之極!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逃得越遠越好!!
來不及做任何調整,卡爾金強行施展了空間技能,勉力撕開一條裂縫,甚至沒有時間辨認方向就一頭鑽了進去!
下一個瞬間,卡爾金已經出現在了泰晤士河的河邊,身體浸泡在河水之中,他口中不停的噴出鮮血來。
奮力吞下一份治療獸血,可是讓卡爾金心中震撼的是。
他發現自己已經收到了重創!空間技能的那個技能欄的進度條,已經徹底粉碎!!
「我數年的努力……」卡爾金慘然一笑,吐了口血,然後搖頭:「罷了了……遇到了他,居然還能活着跑出來,已經是賺了。」
……
電腦屏幕前,天烈握緊了拳頭,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他看着屏幕里的那個瘦高的男人,持着一把雨傘,就這麼站在哪兒。
「是他……一定是他……就是他了。」天烈的口中低聲嘟囔着。
而就在這個時候,屏幕里的那個男人,仿佛忽然轉了一下頭,眼神朝着屏幕而來……
……
安布勒仿佛輕描淡寫一般,眼神掃過,落在了街對面的那個監控探頭上。
……
天烈心中一震,頓時仿佛一股濃烈的殺氣籠罩全身!
他忽然大吼一聲,揮舞出拳頭來,狠狠砸在了面前的電腦上!
轟!!
一團火光爆炸,天烈身邊的薩沙頓時飛了出去,摔在牆角。
而天烈卻坐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天烈老大……你,你怎麼把電腦砸了?」薩沙可憐兮兮的坐在牆角。
天烈喘了口氣,用力晃了晃腦袋,低聲嘟囔道:「不砸?不砸他就已經能順着找到我了!!見鬼……怎麼會這麼強??居然真的這麼強!!」
他吐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薩沙:「蠢貨,剛才我們差點就死掉了,你知道麼?」
「呃……那個傢伙,那個拿雨傘的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厲害?」天烈神色古怪:「何止是厲害而已!」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淡淡道:「我從前有個老團長,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
……
「天烈,你的實力也算是不錯,作為團隊的巡視着,獨當一面也足夠了。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以你的實力,就算是遇到大部分高手也有一拼之力,即便打不過,你也有自保和活命的能力。不過……我只有一個忠告,你最好牢牢記住。
如果……如果你將來遇到一個拿着雨傘的瘦高的男人,那麼你最好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立刻逃!逃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
天烈腦子裏回憶着這幾句忠告。
他雖然性子張狂,但是對於這幾句忠告,卻是牢記的。
只因為,對他說這幾句話的,不是別人,而是荊棘花團的團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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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