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生回到家,聞着空氣中那股淡淡地茉莉花香,直覺告訴他家裏來客人了,只是除了看見恩書躺在沙發上,一腳搭在桌子上,嘴裏咬着一根棒棒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韓劇。
「恩書,家裏是不是剛剛來陌生人了。」
「嗯,我班主任,來家訪的,」恩書雖說回答了,可是目光還是盯着屏幕。
「女人?」羅月生更進一步。
「嗯,而且還很漂亮,」恩書把腿收回來,轉過身子,望着羅月生,臉上的表情有些挑逗,
「難怪空氣中有一股女人香水味,你怎麼不早給我說,」羅月生看起來有點興奮的樣子,「我可要好打扮打扮,可不能丟我寶貝女兒的臉,」羅月生邊說,還邊用手打理自己的頭髮。
「好啊,那我替你叫上來,應該剛走沒多久,你剛剛沒碰見她嗎?」恩書卻是在心裏小小的偷笑,老爸的心思難道她這個做女兒的豈會不清楚,或許她是坐的電梯吧,恩書想想如今也就只有她和老爸才會放着好好的電梯不坐,去走樓梯。
「既然都已經離開了,就沒必要了。」羅月生不過是開過玩笑罷了,他看見女人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去看呢。
恩書見老爸吃囧,也就不再打趣他了。
「老爸,你剛剛乾什麼去了,」恩書倒是對羅月生外出非常感興趣,可以宅在家裏一個月都不出門宅男老爸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罕見的外出了。
「見一個朋友,」羅月生說的頗為神秘。
「什麼朋友有這麼大的魅力,」恩書很是好奇。
「不是她有魅力,而是她帶來的消息很有魅力,你媽媽回來了,」羅月生頗為欣喜地說道:「而且也來到了花城,不久之後我們會有一個聚會,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你的媽媽了。」
恩書聽到這個消息,既是驚喜卻有些失落,喜的是自己終於可以看見從未曾見過的媽媽了,看看是不是如同爸爸說的那般美好,失落的是,到時候老爸肯定會把重心轉到媽媽身上去,那麼自己到時候就不能和爸爸……一種又一種的想法在恩書的腦海冒泡、吐槽、潛水,而這所有想法都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如何把爸爸從媽媽身上奪過來。
「恩書,怎麼了,」羅月生拍拍恩書的肩膀,這麼,令人高興的消息,小丫頭竟然興致不高。
「沒什麼,」失神的恩書卻是極快的隱藏心底的那抹不安。
羅月生隨手把手裏的膠袋扔給恩書,裏面是一包棒棒糖,她最喜歡的口味,還有一個鬧鐘,慶幸的是終於不是倒霉的HKiy了,但更大的不幸是這個鬧鐘是個美少女戰士,看來又要飽受恩書的蹂**躪了。
不過羅月生卻是微微一笑,因為這次他特意買了一個鋼質的,不怕恩書不摔,就怕她摔的手疼。
「恩書,今天你要吃什麼,老爸都給你做。」
恩書聽的出來,老爸很是開心,看來自己更要好好準備了,去「迎接」自己那個從未曾見面的媽媽。
「我要吃你,」恩書撒嬌的說道。
……
顧戀薇趕回學校,急匆匆地走進一件會議室,裏面早就已經有幾個人等候多時了,這幾位都是學校的副校長,也是知道顧戀薇真正身份的人,只是除了一位身體健壯,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頗為儒雅,其他幾位都是紅光滿面,大腹便便,倒不像教育工作者,反而更像是經常應酬的商人。
顧戀薇猶如變了一個人似,板着一張臉,表情甚是冷峻,好像在座的各位都欠她錢似的,與在恩書面前的那般形象大相徑庭,俗話說的好,女人猶如大海里的浮冰,露出水面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誰也不知道她的真正面目,扮演不同的角色就要有不同的演繹。
「我交代你們的事情處理好了嗎?」顧戀薇居高臨下,氣勢顯的咄咄逼人,顧戀薇知道自己要完全掌管這所學校,就必須想要獲得面前這幾位的認同。
「都已經處理好了,校長你先過目。」那位身材頗為健壯的副校長上前說道,這位副校長姓陳,是真心實意想要提高蒔英小學教育質量的人,只是一直被前任校長和身邊的幾位副校長所掣肘,無法發揮自己的本事,而顧戀薇的到來以及賞識,讓他看到了希望。
「放在這兒吧,還有,吩咐下去,這月末全校召開家長會。」
姓陳的副校長離開了,其他幾位副校長頗為遲疑,彼此看了看。
「你們怎麼還不走?」顧戀薇卻是發話了。
「校長,這次家長會的主題是什麼?」幾位校長裏面一個頗有資歷的站出來問道。
「我早已經吩咐下去了,你們不用管了。」
幾位副校長還想要說什麼,卻是看見顧戀薇居然戴上了耳機,聽起音樂來,氣的他們直接甩袖走人。
過了一會兒,那位姓陳的副校長卻是回來了。
顧戀薇把手裏的一份文件遞給他,趕快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是時候要開始清除學校里的一些蛀蟲了。
「校長,會不會太早了。」男人有點擔心,畢竟顧戀薇來學校才不過兩個多月。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還有三個月,就要放假了,到時候也是董事會召開的時候,如果沒有好的成績給他們看,到時候他們撤資,我們就真的只能選擇放棄了,想必你和我肯定也是不甘的。」
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校長,我會努力的。」
……
花城下雨了,很大的雨,閃電在漆黑夜空中張牙舞爪,月亮和星星也早早地躲了起來,巨大的雷聲響起,恩書躲在被子裏,身體蜷縮着,一直哆嗦着不停。(我們無所畏懼的恩書女王居然害怕打雷。)
儘管她用枕頭狠狠的壓住自己的耳朵,但那持續不斷轟鳴的雷聲讓她害怕至極,而她的腦海里卻是突然想到,今天放學回來時,她回房間拿糖吃,自己亂糟糟的床鋪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地上的壞掉的鬧鐘也被清理乾淨了,雜亂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疊好,如果媽媽回來,從她身邊把爸爸給搶走,那麼到時候這一切她就再也無法擁有了,她不禁哭了起來。
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恩書,我進來了,」羅月生在門外很大聲地喊着,他半夜正寫着小說,卻是被一聲驚雷嚇到,想到恩書從小最怕的就是打雷,便急匆匆地趕過來。
羅月生走進來,打開燈,走到恩書的床邊,恩書卻是猛地一下子抱住羅月生,「爸爸,你不會離開我吧?」恩書抽泣着。
羅月生坐下來擁住恩書,「傻瓜,老爸怎麼可能會離開你,你可是我最最為疼愛的寶貝女兒呢!」羅月生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恩書,甚是憐愛,想必這孩子被雷聲嚇傻了吧。
「真的嗎?」恩書嗲嗲的鼻音又跑出來了,劉海隨意的往下耷拉着,額頭上還有點薄汗,些許凌亂的頭髮,嘟着嘴,晶瑩的雙眸向上,可憐地瞥着羅月生,不時還抽一下小巧的翹鼻子,臉上還掛着淚珠,恩書此時的模樣甚是楚楚可憐。
羅月生輕輕拭去恩書眼角的淚水,「真的,老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恩書卻是破涕微笑,「那我們拉鈎。」
羅月生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也只能由着她了。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笨笨的小兔兔。」
父女倆小指相扣,拇指相對。
「好了吧!」羅月生看見恩書露出了笑容也是放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么女人很是喜歡男人對她的承諾約定還有誓言,難道她們不知道,承諾是用來違背的,約定是用來反悔的,而誓言只是欺騙她的謊言。(希望只是我的偏激看法)
「不行,還差一個蓋章。」恩書嘟着嘴,一臉的不情願。
「剛剛不是蓋過了嗎?」
「那個不算,這個才算。」恩書飛快地在羅月生的臉上啄了一口,便飛快的鑽進被子裏,喘着氣,輕輕拍着自己的胸脯,臉上的表情卻是頗為興奮,終於吻到爸爸了,如果羅月生此時如果可以看見恩書的臉,一定會驚訝地發現,恩書的臉居然如此的紅,猶如被人塗了紅色胭脂似的。
「恩書,你怎麼了,」剛剛臉上的那抹濕*熱*柔*軟讓羅月生頗為不解,不就是蓋個章嗎!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你趕快給我出去,」恩書躲在被子裏,頗為嬌羞。
羅月生徹底摸不着頭腦了,不過恩書看起來沒事了,他起身欲走,又是一道驚雷,嚇得被子裏的恩書急忙伸出手拉住羅月生的睡衣。
「老爸,你還是留下來吧。」恩書顫顫巍巍地說出。
羅月生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具提線木偶,被恩書牽着走,不過誰要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自然是寵着,無條件的寵着。
羅月生鑽進了被窩,嗅着被子裏的清香,那是屬於少女獨有的體香,讓他覺得很是舒服,經過一天的創作,他已經很累了,很快的陷入睡眠之中。
而恩書卻是緊張的睡不着覺,雙手抱着羅月生的一隻手臂,想要鬆開,卻又不敢,在爸爸身邊明明很是放心的,為什麼今天是如此的緊張,她身子一動不動,腦子裏的思緒卻是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聽着爸爸輕輕的呼吸聲,還有偶爾響起的鼾聲,猶如催眠曲一樣,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恩書也陷入了睡眠,只是手依舊緊緊地抱着羅月生。
雨慢慢停了,天也漸漸亮了,平靜地江面扭扭捏捏地起了一層薄霧,向這裏慢慢溢過來,猶如手藝人手裏那不斷膨脹的棉花糖,沒有棉花糖一般的甜,卻是猶如棉花糖一般誘人,小區裏的古亭依舊靜靜的佇立在那裏,而淘氣的小雨滴顧着玩卻是忘了時間,沿着層層重檐,一個一個滴答滴答地往下落着,去追尋媽媽的腳步。(或許是爸爸)
當清晨第一束陽光透過窗戶,射到羅月生的臉上,他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揉揉惺忪睡眼,撓撓雞窩一般的頭髮,打完一個長長的呵欠。
這一覺睡的真是香,「咦!恩書呢?」羅月生看着身旁空無一人,他看看時間不過才六點多鐘,今天她怎麼起這麼早?一個大大的疑問號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不得不說,某人還真是遲鈍,不過畢竟是父女,怎麼可能往那個方向……)
羅月生沒有多想,起來整理好床鋪。
「老爸,起來吃飯了。」恩書帶着圍裙,手裏拿着一個鍋鏟蹦了進來。
「早上好,今天你可起的好早啊!」羅月生轉過身子向恩書打招呼。
「流氓!!!」恩書一聲嬌怒,直接就把鍋鏟甩到了羅月生的臉上,啪的一下,羅月生的臉起了一個紅方印,恩書用雙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卻又是好奇的從指縫裏偷看。
羅月生叫疼,卻也是注意到下*體的異樣,急忙用枕頭擋住,另外一隻手撫着臉上的紅印,尷尬地衝着恩書笑笑。這小妮子下手還真狠,這只不過是正常生理現象啊!
「啊!!!」恩書卻是更加氣憤了,隱隱約約可以感到從身體裏溢出的怒氣,無敵旋風720度大力腳!!!
「死變態!趕快放下我的枕頭。」
羅月生來不及解釋,就被恩書一頓亂踢。
「恩書,輕點,還有別打臉,你爸爸可是靠臉吃飯的——啊!我那英俊無比的臉呀!」(作嘔)
恩書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就被羅月生無情地破壞了。
……
最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羅月生委屈地跪在恩書的前面,默默替她揉揉發酸的胳膊,羅月生真的覺得自己太賤了,可是……沒有可是,在暴走狀態中的恩書面前,只能忍受,如果你喜歡,那麼也可以享受。
……
轉眼間便到了周五,放學了,恩書卻是有點悶悶不樂,下周五也就是月底,學校居然要召開家長會,關鍵是她已經答應顧戀薇,會把自己的父母都帶過來,而且還要全家上台,代表家長們發言,可是要去哪兒去找媽媽呀?恩書是又氣又恨,自己怎麼着了顧戀薇的道,不過事已至此,是要儘快找一個「媽媽。」
「羅恩書,」一個陌生的女聲在恩書的後面想起。
恩書轉過身看着這個叫住自己的漂亮女人,不得不說,漂亮的令人生不起嫉妒,而是羨慕,這個女人給她的印象是那種少女的甜美,倒不像是一位孩子的媽媽,可以說這個女人是恩書除了印象中的媽媽,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阿姨,有什麼事嗎?」恩書見來人叫住自己,知道肯定是有事於己。
一個嬌滴滴的捲髮小男生卻從女人的背後走出來了,正是一直追求恩書的那個小正太。
「恩書,你好,這是我媽媽,」小男生頗為緊張,畢竟帶父母去見自己未來的老婆,(小男孩是這麼認為的)肯定是有點擔心的。
「恩書小妹妹,我是秦思離的媽媽秦可琪,很高興認識你,」秦可琪看着面前的這個可愛的小女生一直打量着自己,微微一笑。
恩書卻是語出驚人,「阿姨,你能做我媽媽嗎?」
秦可琪有點驚訝,才見第一面就急着叫媽媽,這也發展的太快了吧,他不禁想要質問兒子,和面前的這個小女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恩書卻是接着說道:「阿姨,別誤會,我只是想要您做我一天的媽媽。」
恩書一五一十的把緣由交代清楚。
秦可琪也是會心的笑了笑,「那我也要麻煩你父親,做一回思離的爸爸。」
恩書和思離可以說都是單親家庭的孩子,而小孩子的自尊心是非常強的,思離的同學從未見過他的父親,以為他沒有,於是思離便和他們打賭,說下周五的家長會,自己的爸爸一定會出現的。
一個缺媽媽,一個缺爸爸,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註定。
而羅月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所疼愛的寶貝女兒給賣了。
「恩書我送你回去吧,順便見一下你爸爸好嗎?」
恩書猶豫一會還是答應了,是時候改變爸爸了。
「哦,可以去恩書家了,」思離卻是非常高興,他對於恩書的家充滿了憧憬,卻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恩書牢牢地掌控住了。
……
恩書打開房門,踢掉腳上的鞋,「阿姨,這是我媽媽的鞋,只是從來沒有被穿過。「恩書把兔兔鞋遞給秦可琪,卻是選擇性忘記了昨天才穿過它的顧戀薇。
「恩書,那我的鞋呢?」思離看着恩書和媽媽都已經換上了可愛的小鞋子,他也是非常着急。
「你光着腳吧,我家才沒有你這種小男生的鞋,」恩書指着思離的頭,非常傲嬌的說道。
思離看了看媽媽,卻是發現媽媽已經被房子裏的佈置所吸引,完全不管自己,小男生無奈,撇着嘴,一臉的委屈。
阿姨您先坐,我去把我爸爸叫出來。
恩書輕輕走進羅月生的房間,突然一把抱住他,「老爸,家裏來客人了。」
「誰?」羅月生放下手中的筆,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我的媽媽呀!」恩書偷偷發笑,想要看見老爸聽到這句話有什麼反應。
「啊?」羅月生卻是慌亂的把桌上的筆盒打翻,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吧,還有我這副模樣怎麼好意思見她,」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亂糟糟的鬍子,可不是她所喜歡的那個羅月生。
哈哈,「老爸,騙你的,」恩書看着老爸拘謹慌亂的樣子十分開心,然後又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待清楚。
羅月生聽到不是那個媽媽,心頭一松,「小妮子,還敢騙老爸,」羅月生給了恩書一記輕輕的栗子,但是又聽到是個漂亮的女人,心頭卻是突然的一緊。
羅月生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模樣,「恩書,你說老爸這個樣子帥不帥,會不會給你丟人呀?」
「老爸,放心吧,你是最帥的,」恩書推着老爸急忙往外走。
羅月生很是自信的笑了,走出房門,卻是正好與轉過身子來的秦可琪四目相對。
羅月生被電到了,看着面前這麼甜美的女人,他感覺渾身發燙,汩汩虛汗從後背冒出,他的臉也唰的一下變紅了,都已經三十幾歲的爺們了,還這樣,看來是恩書「教導有方啊!」
秦可琪看着面前這個不修邊幅,十分邋遢的男人,第一時間是反感的,這麼一個「低劣」的男人怎麼會擁有如此一位可愛的萌娃,如果不是恩書親自帶他出來,她甚至會懷疑是不是進錯了門。
只是再看一眼,秦可琪卻是發現了不同,男人的眼神很是清澈,甚至是羞澀,不像其他男人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然後她就看到男人的臉突然變紅了,她原本繃着一張臉卻是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對不起,羅先生,我不是有意的,」秦可琪急忙道歉,她實在是想不到面前這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竟然還如同一個青春懵懂的純情少年。
「沒事,沒事,」羅月生頗為緊張,一直低着頭,實在是不好意思看着面前的這個漂亮女人。
……
「羅先生,想必剛剛恩書已經給你說了,我和我兒子上門拜訪的緣由,我希望和你有一個更加具體的協商,以及短暫的彼此適應,以免到時候被人戳穿。」
恩書和思離被兩個大人支開,恩書極不情願的帶着思離去她自己的玩具房去玩,思離再一次感覺到幸福離自己是如此之近,或許如今的他還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麼。
那麼此時此刻最讓他高興的事情必然就是和恩書在一起了,倒是恩書有點擔心爸爸,雖然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不是很厲害,但對付老爸卻是完全沒有問題。
兩個大人尷尷尬尬,尤其是羅月生,舌頭都捋不直,說話結結巴巴,讓坐在他對面的秦可琪覺得疑惑不解,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
而玩具房裏的兩個小孩也是莫名其妙的冷戰,思離感覺到壓力山大,恩書板着臉,一直鼓着眼睛盯着他,害的他都不敢亂動。
他想看看恩書的童話書,也是遭到恩書強力的反對,他想和恩書說話,恩書卻是又低頭看書,完全不理他,卻是讓他好生無賴,明明和她這麼接近了,卻是邁不出那一步。
屋裏屋外,氣氛居然是如此的一致,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註定,不過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麼第三次就是註定了,所謂事不過三,倘若發生了第三次,就請一定相信彼此就是彼此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