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手摟緊蘇曉苓的纖腰,另一隻手慌亂地捂住她的嘴巴,身體緊貼着她後背,附耳在她身邊柔聲的道:「別怕,是我!」
蘇曉苓只道是不幸遇上了劫匪,被人劫財劫色什麼的,心裏又驚又怕。聽到他的話,不禁又是一陣疑惑,他是誰,難道他認識自己?又為何要用這種方式,他到底想做什麼?
心念電閃,也不敢反抗太過激烈,這處地方人本來就比較少,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就算是自己叫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命。要是將對方逼得狗急跳牆,結果可能更糟。
那人見她放棄了反抗,以為她認出了自己的聲音,也是暗暗地鬆了口氣。隨即小心翼翼地將她連抱帶拖拉到了光線陰暗的牆角處,轉往邊上的一間小院。
蘇曉苓正想着今天會不會失a身的時候,月光朦朧中,已然瞥見了對方是誰。緊挨着他強壯的胸膛,腰身讓他抱得死死的,依稀可以聞到他身上一種若有若無的男子氣息。
那人半抱着她進了屋,將大門反拴起來,摸索着走到一張椅子前,扶着讓她坐在上面,這才取出火褶子點亮燈火。
亮如黃豆的燈光,在漆黑一團的屋內漸漸地變亮,映出兩人驚詫地臉龐。
蘇曉苓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張俊美的臉,正是當初在街頭所見的白馬男子,原來他真的就住在這附近。她腦海中想過許多兩人再見時的場景,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場面。見他滿是眼中亦滿是錯愕,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我又不認識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男子怔怔地看着眼前這張平凡得有些醜陋的臉,久久說不出話來,滿是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她,是我認錯人了。」
蘇曉苓細細回想這兩天所發生的事,他是把自己當成了誰?心中不禁一怔,難道說他就是那個讓玉兒姐一直放不下的人,他那天碰巧看到玉兒離開,便以為是她住在這裏面,誤把我當成了她?可明明兩個人互相愛着對方,為什麼要躲在這裏,用這種方式與她相見呢?
想到這裏,不由道:「你是司馬何如?要找的人應該是玉兒姐,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她呢?」
男子(司馬何如)匪夷所思地看着她道:「你如何得知是我,又怎會知道我的名字?對了,一定是玉兒跟你說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是既想立刻見到她,又怕再見到她!」
蘇曉苓不以為意地道:「我昨天才搬過這裏來住,既然你說是認錯了人,期間只有玉兒姐來過這裏一次,除了她還會有誰?那天我見了她房間裏所留的字畫,所以猜到是你。」
司馬何如定睛看了看她,道:「想不到我當日送玉兒的字畫,她依然還留在身邊,更讓我想不到僅僅說錯一句話,你便能想到那麼多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蘇曉苓也想不到自己所遇的『白馬王子』,居然就是玉兒苦苦守候着的心上人。想起美麗善良的她,這些年來留在春風閣不願離開,卻一直賣藝不賣身,誰能體會她的那份執着和艱苦?不禁意興闌珊的道:「既然你有自己的苦衷,那我不好多說什麼,就此告辭了!」
見她起身準備離開,司馬何如突然攔在前面,小心地道:「你能不能答應我,當作今晚的事什麼也沒有發生?更不要將事情告訴玉兒,可以嗎?」
蘇曉苓猶豫了片刻,微微點頭道:「本來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我能對別人說些什麼?既然你不想讓她知道,我會暫時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讓她等太久了。」
司馬何如看了不起眼的她一眼,轉過身緩緩的將門打開,隨後讓到一邊,略有不安地道:「小姐,非常抱歉我方才的魯莽衝動,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曉苓看着他慌亂地眼神中,有着迷茫和複雜,對他竟是生出一種好奇之心。就在她胡思亂想,又有些驚慌的時候,準備奪門而去。猛地一腳拌在門檻上,身子登時向門外跌倒。
司馬何如正猶豫着要不要就讓她這麼離開,她到時候會不會將事情說出去,見她眼看就要摔倒,慌忙向前去拉她的手。只覺入手一片清涼,肌膚潤滑如玉,怎麼也想不到相貌平平的她,竟然會有如此美妙的一雙縴手。心下不禁一盪,一個立足不穩,也是隨着往地上摔倒。
忙亂之間,只來得及將她身子一扳,自己的後背結結實實的跌在石板之上。
緊接着,一個嬌柔的身子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張略有腫脹的櫻紅嘴唇貼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邊,一種異樣的奇妙快感迅速地鑽進頭腦之中。
感受着她胸前的一對傲嬌緊壓在胸膛,看着眼前那對明亮有如夜星般的眸子,深沉如水,一種幽幽的女子馨香直入鼻腔,見她慌忙將小嘴移開,情不自禁地道:「你沒事吧!」
蘇曉苓怎麼也料不到自己穿越之後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雖然這人看起來還算不錯,可他是玉兒姐朝思暮想的人,這樣真的好嗎?何況這情形也太讓人糾結了。
她緊張不安地點了點頭,狼狽不堪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低着頭道:「方才謝謝你了!」又想起若不是他魯莽的將自己擄過來,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感受方才那一剎那的接觸,心跳不自覺地變快,也顧不得躺在地上的他,快速地朝着自己所住的地方跑了。
司馬何如從地上站起身來,看着她不勝羞澀地模樣,竟是感到別樣的動人。想着她的手,她的唇,她身上的味道,不禁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一個如此普通而醜陋的女子,竟然會有那樣奇妙的一雙手,那麼美的雙眼,那麼動人的唇,就連那種表情也是那麼的讓人銷魂?
如果是平時有醜女做了這樣的舉動,只會讓他覺得噁心,加倍的厭煩,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拍死,可是她為什麼做得那麼真,那麼自然,那麼讓人心動。
這還是除了玉兒之外,第一次有女子讓他有這種妙不可言地感覺。看着寧靜的夜裏,一片淒迷,不禁心下一涼,慌忙將門關上,心神恍惚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