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蒿不說話,常青藤也不想繼續幫於山,所以他再次道:「現在的販子都去炒蜜蠟餅子了,據說也開始積攢老壓蜜蠟了,現在的年輕人,尤其是新手,一味追求原礦天然,那就等着上當吧,有的商家都有走眼的時候,當然,您要不差錢,當然還是原礦天然的好,一個老桶珠,動不動就萬八千的。&」
於山搖頭拒絕道:「我還是喜歡老蜜蠟,雖然老壓蜜蠟也不錯,但有一串就足夠了。」
常青藤的意思於山明白,他的好意他也知道,但他真需要老蜜蠟。
「老蜜蠟也不需要太多吧?」藜蒿知道於山和常青藤說的都對,再說,就算她不賣,於山只要有心,也能夠從市場上買到,所以她開始鬆口。
於山笑着道:「跟你們比,我只需要一點點。」
藜蒿再次默然,自從於山說要木之精之後,她就通過各種手段囤積了一批,不過她卻弄不明白,於山到底需要老蜜蠟幹什麼。
老蜜蠟都知道,是一種百萬年前樹脂的化石,千百年來深受各國上層社會青睞,並被各國文化描繪得非常神秘,研究它卻幾乎如墜雲霧。
它就叫蜜蠟,因「色如蜜,光如蠟」而得名,按照藏傳佛教的說法,蜜蠟是極有靈性的寶物,是佛教七寶之一。
也是藏傳佛教利用蜜蠟的最多,一些密宗高手藉助它靈修。功效倍增,所以藏傳佛教很喜歡用它做佛珠。認為蜜蠟通靈的效果很強。
並且蜜蠟也不像普通人想的一樣,蜜蠟也是消耗的,只要帶着就會消耗。
老蜜臘的顏色如蜜,蜜臘就是琥珀,只是它形成顏色與呈半透明的琥珀不同,呈不透明狀或半不透明狀。並因含琥珀酸較高所以不透明。所以商人們就叫它蜜臘。
真的蜜臘的功能與琥珀一樣,蜜臘戴久了因種種原因,蜜蠟就會慢慢變成透明的琥珀。
在這個過程當中,蜜蠟肯定失去了什麼,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不會多想,但作為修煉者,藜蒿就不能不多想。
而且於山家族好像就傳承了一些密宗的神通術法,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但最近卻被他們藜家查了出來。
「跟你那串藍光同樣的規格,一串三萬五,你要幾串?」藜蒿雖然想不明白,但她肯定於山是另有作用。
「最頂級的綠光?這個價格也是最頂級的啊!」於山也不含糊。進過這麼長時間的談話,他已經對老蜜蠟有着很清楚的了解了。
「我手中的可都是老蜜蠟,跟你那串有着上百年歷史的藍光一樣,這樣你還認為不值這個價?」藜蒿道。
「呃?你就是這麼稱呼老蜜蠟的?因為製作成了珠子上百年,所以就是老蜜蠟?」於山有點傻眼。
於山需要老蜜蠟,可不是需要那區區一百年,而是千萬年為單位的。所以於山一直以為,老蜜蠟就是真正的蜜蠟,新蜜蠟就是像老壓蜜蠟、再生蜜蠟這樣的,新近合成的東西。
此時於山一聽,藜蒿居然拿製作成成品之後的一百來年歷史說事,這就讓於山有點驚訝了。
蜜蠟是3000萬年以上礦化形成的,挖出來一百來年就「老」了?
都說藏傳的老蜜蠟,100多年前藏區還是農奴社會,生產力低下沒什麼錢不說,交通還很不方便,他們製作的蜜蠟就老了?
別的於山不知道,剛才他可是聽藜蒿說的明白,蜜蠟就產自波羅的海沿岸,而且也是近百年的事情。
而於山手中的那串藍光,就是不知道怎麼從國外流傳過來的,所以再怎麼老,也不過百年歷史,能夠跟形成過程中的幾千萬年相比?
想明白了這些,於山直接道:「我只要真正的蜜蠟,至於是不是你說的那種老蜜蠟,就無所謂了,這樣的價格應該不貴吧?」
於山這麼一說,藜蒿有點傻眼,只是聽於山說話的語氣,藜蒿就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但此時她卻想不明白。
不過藜蒿也算是反應快速,她立即道:「我這裏還有一些蜜蠟製品,全都拿出來讓你看看,看好了我們再談價格。」
說完,藜蒿也不等於山有所反應,直接轉身進了暗間,只是一會兒工夫,她就拖着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托盤放在了桌子上,裏面有着幾十條珠串,有長有短,有大有小,除了這些,還有一些掛件,大多數是佛像,不是觀音就是彌勒,這些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全都不大。
這次於山也沒有費事,直接開天眼,仔細觀察這些蜜蠟製作的飾品。
只要是綠色濃郁的,於山就直接挑選出來,一些珠子靠的太近,綠色都摻雜在一起了,於山就把它們分開,這樣一對比,哪個的綠色光芒更強,就一目了然了。
說了挑選十條,於山就挑選出來了十條綠色光芒最強的,其中有八串珠子,不過不是十二枚珠子的手串,而是有着更多珠子的念珠。
其他兩件是兩個彌勒佛,佛像個頭不小,足有半個巴掌大小,雖然這麼大,但看樣子也是吊墜,就是不知道,誰願意帶這麼大個頭的吊墜。
「你這還不需要老蜜蠟?這些念珠全都是有年頭的法器,都是被高僧祭練過了的,你確定不要老蜜蠟?」藜蒿一臉諷刺的問道。
於山只有苦笑,他挑選出來之後,就注意到了這種情況,這些被人使用過了的蜜蠟,本來應該變成透明的琥珀,事實恰恰相反,這些蜜蠟反而看着更加漂亮,真的是色如蜜、光如蠟,每一粒珠子都珠圓玉潤,油光發亮。
就算再不懂行,只要搭眼一看,也能夠看出來,這些珠子是經常被人把玩的,用行話來說就是盤,盤過和沒有盤過的蜜蠟珠子,是絕對不一樣的。
而盤和佩戴又有不同,盤玩,也許不是單純的玩,而是精心的盤,這又叫加持,特別是念珠,一般都是落在一些上師和高僧手中,他們的加持更是非同小可。
看於山的表情,藜蒿就知道他已經無話可說,所以藜蒿有點得意的道:「三萬五你是不用想了,按克計算,每克三千五百塊,童叟無欺。」
於山點了點頭,他對這些蜜蠟還算滿意,也就不介意價格高低了。
當然,主要是於山意識到,真正的好東西,大多數是古玩,就是因為是好東西,才會被精心保存,形成了古董,如果是普通物品,誰會精心保存?
「這些珠子的規格不同,但大體都在二點二厘米,每克珠子算五克,也差不多有一千多克,這兩件掛佛有兩百多克,算你兩百克,總共一千二百克,每克三千五,你算算多少錢吧!」
「四百二十萬。」常青藤看向於山,他可不認為於山有這麼多錢,這一點從於山的衣着打扮就能夠看得出來,而且於山家的情況,他原來也了解過,就是普通家庭。
不過,這次於山可是讓常青藤驚訝了,於山毫不猶豫的掏出了銀行卡,遞給了藜蒿,刷卡。
現在四百二十萬對他還真是一個不算大的數字,不過,只是買了一些蜜蠟,就花出去了四百多萬,還是讓於山有些肉疼。
看着喜笑顏開的藜蒿,不用想於山也知道,這次藜蒿應該沒有少賺。
剛才他還為撿漏賺了三十五萬而欣喜,此時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撿漏是偶然,而人家的生意卻是長長久久,細水長流,不比不知道,一比,於山也就只能苦笑了。
沒有理會藜蒿的挽留,因為她的笑容,於山怎麼看都有點諷刺的意味。
拉着常青藤出來,於山準備請客,常青藤也算幫了於山的忙,所以於山不得不表示一下。
沒想到常青藤還真沒有太過客氣,直接領着於山,鑽進了附近一家老店。
「赤火李?這是一家專門做什麼的?」走進小店,發現裏面別有洞天,外面的門頭很小,但穿過門頭房,裏面就是一個大院,這是一個四合院,一圈房子圍成的四合院。
「這是老李家的小店,專門吃赤鱗魚的,也叫活吃赤鱗,其實是從活吃鯉魚之中演化過來的,李家的老祖宗叫李赤火,也叫李吃貨,開了家店就叫吃貨李,後人嫌棄名字不好聽,就改成了現在這樣。」常青藤解釋道。
「赤火李,吃貨李,既然叫吃貨,那麼說明他家做的魚很好了?」於山問道。
常青藤笑着搖頭道:「恰恰相反,李家的傢伙廚藝都不算精湛,甚至可以說是不精通,他們最拿手的赤鱗魚就是吃,所以才會有這個名字,這裏的魚好吃,是因為這裏的魚好,地道的泰山赤鱗魚,就像你家的冷水蝦一樣。」
看着笑眯眯的常青藤,於山毫無驚訝,他的事情,只要是混跡泰城的傢伙,都應該知道了,所以對常青藤知道冷水蝦,於山還真不奇怪。
不過,能夠以赤鱗魚傳家,肯定是不凡的。
泰山赤鱗魚是本地特產,又名螭霖魚、時鱗魚、斑紋魚。
《泰山藥物志》記載「本品因螭頭喜霖而得名」,是泰山的著名特產,魚類中的稀世珍品。
這樣的珍品,加上特殊的養殖環境,養殖出一些靈物,於山是毫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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