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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帶着我直接去了他的房間,進qù 之後立即關上了房門,吩咐下去,誰來了都不許打擾。
可是沒一會門口就聽見南陽跟艷春擋駕的聲音,我聽出那聲音是玉溪的聲音。
我靠在門邊聽着外面的聲音,司空站在我身後,手裏捏着殘紅丸的藥瓶,輕輕的打開了塞子,倒出了一顆置於掌心。
「走了……」我轉身對司空說道,確見他拿着殘紅丸的藥瓶,若無其事的放到了一個錦盒裏,然hòu 拿起茶壺倒了杯水,淺抿了一口。
我當時也沒多想,只當他放在身上不便,已經到家了自然是擱在房間裏了。
「一回來就躲着,會不會不好?」我不解的問司空,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藥。
「這才顯得我們恩愛!」司空白了我一眼:「這都不懂!……再說了,你見了她們是摘了面紗好呢,還是不摘?」
「可是……這樣也不行啊!」我摸了摸我的臉道,心裏也是矛盾。
「別管她們,她們算什麼東西,等我爹回來再說!」
到了晚飯時間司空元梁並沒有回來,司空讓艷春把飯菜都端到了房間。
終於白俏俏忍不住了,徑直就來了。
「少爺是不是病了,一回來就待在房裏不出來?」白俏俏的聲音問。
「回夫人的話,少爺好着呢,自從接了少夫便天天如此……」南陽回道。
然hòu 是一陣無聲。
「你去通報一下……」白俏俏的聲音明顯有些低迷。
「少爺說了,少夫人連日趕路累壞了,誰來都不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夫人請回……」
「我讓你去通報你聽到沒有……」白俏俏呵斥道。
「求夫人不要為難小人,小人只是照少爺吩咐辦事,不敢有一絲怠慢!還忘夫人恕罪!」
「好你個膽大妄為的奴才,給我讓開……」 隨即就聽見腳步聲,由遠到盡一步一步的走來。
「夫人,您不能去……」艷春的聲音嘎然而止,同時還有停滯的腳步聲,隨即又恢復向前。
「她來了,怎麼辦?」我竟有一絲慌張。
司空一把拉過我,笑看着我:「你說呢……」
我一頭霧水,這算是什麼回答。
敲門聲響起:「譯則……譯則你
開下門,我看你一眼就走!」
「啊哈哈……」司空突然的襲擊我的腰部,一陣虛癢,我觸不及防笑出了很大的聲音:「幹什麼你……」
門口一片沉默,什麼聲音也沒有。
「九夫人請回吧,我現在不方biàn 見任何人……」司空說着將手伸向我的腋下,我一陣心虛壓抑着邊笑邊求饒:「不要……不要……公子不要……」
「你明明很喜歡……幹嘛不要……不許躲!」司空說着繼續雙手來襲。
我看他絲毫沒有作假的意思,只得反擊,伸手就往他脖子裏伸。
「好啊,敢反擊,看我今天不讓你好看!」
「我不敢了……不敢了……」
門口響起憤然離去的腳步聲,儘管隔着那扇門,我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在瀰漫,無孔不入的往從門縫裏鑽。
我把視線從門口收回,發現自己還於司空保持着親密無間的距離,他的雙手還扣着我的腰,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我抬眼正撞上他火熱的雙眸,如強烈的磁石吸附着我急遇逃離的目光。
「暮邪,你好美……」司空囈語一般道。
我的心被砸了個大窟窿,竟忘了自己那張臉是什麼樣子的了。又一次被他的眸光吞噬。
後來我想起這一段時,真是匪夷所思,你說我是斑點狗貼切,還是梅花鹿好呢?怎麼司空是色盲嗎?他一直都看不到我臉上和身上的斑塊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嗎?若是如此,還不如說司空瞎了來得更靠譜。
司空緩緩的靠近,似有若無的氣息在輕微波動。越來越越近,我感到心已經堵在了嗓子眼了,只要我一張嘴,它馬上就能從我的嘴角跳出去。司空的氣息在加重,他獨有的薰衣草香味縈繞在我的口鼻處,那絲氣味竟也霸道的往裏侵襲。我腦子裏一個無力的聲音在叫喊,推開他,可是我的身體怎麼了。
就在司空的唇即將覆上來的那一秒,我的冷靜於清醒又重回頭腦!
「不可以……」我清晰冷靜的說道,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楚。
司空整個人都微顫了一下,微眯的眸子,欣然張開正對着我的雙眼。身體之間保持着一手指寬的距離。
司空看了我三秒,毅然決然憤恨的吻上我的雙唇,將之完全包裹吸入他的口中,牙齒肯咬着我的唇瓣,雙眼燃起了烈火向外噴射,灼燒着我的臉。我看到毀天滅地佔有欲,和不被滿足的渴望。
司空的舌頭油滑如一條小蛇,已
經不甘心停留在唇瓣之間,它在雙齒閉合的大門前徘徊反側,急躁的找尋着開啟的縫隙。
我開始掙扎,司空的雙手一隻已經在我的脖頸處,一隻在我的腰部,隨着我的掙扎他也同時在加劇着力量!
他的舌頭是柔軟的,可是力量卻大的驚人,我掙扎着的同時唇齒的抵擋稍一鬆懈,司空的舌尖終於尋得了這一時機,撬齒而過,長驅直入,搜刮掠奪,誓要征服耕耘盡每一寸領地,徹底的佔為己有。還仍不甘心的掃蕩數遍,如此不斷的重複一遍一遍的確認。
終於他的力道漸jiàn 小了,我乘機猛的推開他,頓時覺得自己的雙唇火辣辣的又有些發麻。
司空咬着唇,意猶未盡的盯着我,眼裏有些許嘲諷的意味,似乎在說:反抗有用嗎?還不是要被我享用!
我一轉身憤恨的坐到床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清白難保。
心裏有兩個聲音在爭鬥, 一說:哭吧,難過就哭出來吧,不然要眼淚乾嘛,不就是給人傷心時流的嗎!哭!放聲的哭,痛快的哭,我知道你委屈……
我剛準備釋放掉積聚的情緒,大哭特哭一場。
二的聲音響起:不許哭,你練習了那麼久的堅強勇敢,百折不撓跑哪去了,現在就是考驗你訓liàn 成果的時候,打起精神來,不許哭,哭有個屁用,哭能結決問題嗎?哭能改biàn 一切嗎?哭是弱者的表現,你不要強大嗎?來就從這開始,不許哭……
一說:你想憋死她眼,她已經受了那麼多委屈,你連哭的權力都不給她,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你,哭,只管哭,女人天生就該哭,不會哭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二說:不許哭,你堅持了這麼久,怎麼可以放qì ,你放任自己哭泣的時候,也同樣放qì 了與命運抗爭的能力,你自己選選看,可以哭嗎,你有什麼權力哭啊!
一:哭,儘管哭!
二:不許哭,你沒有這樣的奢侈!
…………
最後我就是壓抑着哭,越壓抑抽泣的越厲害,哽咽的心都快被擰成了麻花球,難受的不行。
司空愣愣的站在一邊,看着我,良久。最後緩緩坐到我旁邊,伸出手遞給我一塊潔白的方帕。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將他當作空氣,更不會去接他的方帕。
「好了,別哭了……」司空從床邊移身到我面前,蹲了下來看着我的臉,伸手給我擦眼淚。「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嗎?」
司空像個倔強的孩子,還沒學會道歉,說的生硬又勉強。顯然這種事他沒有經驗,也表達不好。
我只當沒聽見,還敢提下次,還有下次!會是什麼時候呢?想想就傷心,眼淚更止不住爭先恐後的往外涌。
「怎麼越哭越凶了,別哭了,你哭的我都六神無主了!」司空一邊幫我抹淚,一邊彷徨無措的看着我。
「好了,不哭了,好不好,你再這麼哭下去,我都想陪着你哭了……」司空已經完全沒了主意,自責又難過。
「跟我說句話……說什麼都行……要不你打我兩下……要不我讓人拿個算盤來,好不好?」
我一時沒理解算盤的用處,依舊不理他,只是收斂了淚水。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樣哭下去又有什麼用。要以後都這樣豈不是就不活了!
司空真的讓人拿了個算盤過來,走到我面前亮給我看,我冷眼看他,依舊無動於衷。心想着這是要算賬?
誰知他把算盤往地上一放,蹲下身子坐到了算盤上,我着實吃了一驚,這是搓衣板功效同用物品嗎?頓時心裏的委屈消了大半。
「游炔說,他一跪算盤,娘子立馬氣消,還說這叫苦肉計!……有沒有好些……是不是不那麼生qì 了?」
司空就坐在我面前的地上,仰着頭看着我,詢問着。
「噗……」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這還是司空譯則嗎?這次換我眼瞎了,我怎麼就覺得不認識他了呢?
「游炔果然沒騙我……」司空咧嘴一笑,高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你不生qì 了!」
我心裏還是不想跟他說話,他一看我又冷下了臉,一臉失落,轉而回去再次坐回到全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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