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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春,小心……」我上前一把扶住艷春踉蹌不穩的身體,心裏一陣緊張,這苦命的丫頭也不知哪個挨千刀的這麼沒良心,也不管她。
「我沒事,少夫人!」艷春站穩,反倒是一臉心疼的看着我。
我沖她笑笑,想讓她寬心。
「都成了鍾無鹽了,還笑的出來!」一句尖酸刻薄嘲 xiào 聲,聽着雖刺耳,卻傷不到我分毫。
「她要有鍾無鹽的命可不就該笑了……」
「可是她有嗎……」又是一陣嘲 xiào 。
我冷冷的看着她們每一個人的嘴臉,真是醜陋至極。只有玉溪格格不入的站在人群里,一臉歉疚的看着我,突然轉身離開。
「艷春你過來!」八夫人勾勾手指,我一把抓住艷春,示意她別去。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是不是!」八夫人叫囂着,怒火中燒的神情似要把艷春撕成兩瓣。
「有什麼你衝着我來好了,拿一個丫頭撒氣,傳出去丟的可是八夫人您的臉……」我緩慢冷然道。
「少婦人……」艷春對我搖着頭,不管我的阻止,走了過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艷春的臉上。我的怒火騰的直往上竄,沖得我臉頰發燙,可我還是強壓着,至少不顯露在臉上。
我不動聲色的向前兩步,完全無視她們對艷春的謾罵,她們繞有興致的看着我,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你們最好立即給我滾出去,否則,我讓你們抱憾終身……」我低吼,嘴角不可抑制的上翹,微眯的雙眸猛然睜開,嗜血的眸光死盯着前方:「讓開……」
她們驚得愣了一愣,我面前的那個女人嚇得閃到一邊,她們不自主的讓出了條路出來,轉而一臉懊惱的表情,如同身體背叛了她們一般。
我衝到桌邊,一把抓住剛剛用過的短鞭,死死的狠狠的握緊,緩緩轉身,藏於身後。
「她剛剛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麼本事……」
「你沒看那門嗎,你覺得她還剩什麼本事沒顯過?她的本事都用在了哥身上,聽說昨晚哥可發了好大的火,肯定是不想再看見她!」
「聽說她剛剛還假公濟私的罰了漿洗房的丫頭,倒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居然敢動手打我們家下人!」
「今天我們可得好好教教這府里的規矩了……」
「暫 shí 還不能動她,別忘了她的肚子!」二夫人說道。
「你說她那肚子還能保多久!」
「你傻呀,老爺能讓她生個跟她一樣的醜八怪嗎?」
「沒得玩……真掃興!」
「不還有個……」有人一手指向了艷春,其她人同時會意,目光齊齊看向艷春。
「不,不要……」艷春無比惶恐,連連後退。
她們像一群幽靈一樣緩緩的圍向艷春。
我在剛剛那條通道還沒合併前,一個閃身沖回了艷春身旁。依然隱藏着手裏的短鞭,擋在艷春的面前。艷春立即把我向後拉,無所畏懼的反擋到我面前。
這一幫惡毒的女人,如同幾百年沒吃飯飢餓的看我們,各人手裏拿出五花八門的東西,有錐子,夾棍,還有裝在瓶子裏的液體,紅的黃的都有。
她們蜂擁而上,興奮的像炸開的油鍋。我沒等她們靠近,就揚起了短鞭,狠狠的抽在離我最近的八夫人的臉上,八夫人立即捂臉慘叫!我揮鞭照准臉就抽,一股腦兒的使勁抽,既然不讓我走,索性就把仇恨積得越深越好。
我一陣狂抽,慘叫聲,驚嚇聲連連不段,我把我這些日子受的更種氣全部都撒了出來,下手極其的絕狠。一陣短暫的混亂,她們迅速的避讓着退離我遠遠的。
我喘着粗氣,滿頭大汗,殺氣騰騰的掃視着她們。
「我要殺了你……」被我抽中的幾個女人瘋了一般的狂叫着一齊沖向了我。她們完全如失控了一般,我再怎麼也招架不住四個人的同時撕打,她們一下子將我摁倒在地,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兩隻手也被抓的死死的,還有一隻手拔掉了我頭上的簪子用簪子扎向我的手心。
我拼命的掙扎,衣服也扯破了,艷春被其她人禁錮住,滿臉淚水的看着我。我扭動着身體,雙腿亂踢,四人也使出了吃奶的勁對付我,抓的抓掐得掐,場面一片混亂。
「住手……」司空近乎瘋狂的嘶吼響徹雲霄,如一陣勁風穿過人群而來,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身上所有的外力瞬間消失,我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衣服都扯破了,頭皮一陣疼痛,頭髮散落凌亂不堪。我感到脖子和手上火辣辣的痛,都是長長的抓痕。
「出去……滾出去!」司空咆哮着。眼裏閃着殺人的冷光。
那幾個被我抽到臉的似有不甘的想申辯,被司空一記徹骨的冷眸掃過,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從今天起,你們不准再踏東院一步,誰若再犯,豎着來橫着出!」
一群烏合之眾作鳥獸散,瞬間恢復一片安靜。艷春泣不成聲撲到我腳邊,伸手想扶我起來。
「出去……」司空沒有溫度的聲音說道。
艷春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站起身便退了出去。
我偏頭斜視着司空,他緩緩的蹲下身來,眉頭擰成了疙瘩。伸出雙手欲將我抱起。被我冰冷的推開。
「走開……你不就來看我狼狽樣嗎?現在看到了!……怎麼樣……還滿意吧!」我嗤笑着看他:「你是來救我的嗎?……她們不見得就是我的對 shǒu !……我要抽花她們的臉……每個人的臉……每個人的……」
我厲聲尖叫着。
「該死的……」司空強行將我從地上抱起,坐到床上:「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你放開我……」我支着因脫力有些顫抖的胳膊,想推開司空,發現跟本沒有力氣與他抗衡。
「不放……」司空沖我低吼,霸道的把我抱的更緊。看了眼一屋子的狼藉,突然橫抱起我去了他的房間。
「我要與你們司空家每一個人為敵,從今天起不是她們死就是我亡,我說到做到……你不是要娶我嗎?你娶啊,我讓你從此永無寧日,我讓你們家從此不得消停……」我發瘋一般的喊叫着,試圖讓所有的人都聽到。
司空把我重重的丟到了床上,我支撐起身體倚靠在床頭,透過一臉的亂發着一臉冷酷的司空。司空坐到床邊,撥開我臉上凌亂的髮絲,看着我的臉半天才恨恨的開口道:「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不過用不着你跟她們拼命!」
說着拿過艷春送進來的藥,開始清理我的抓傷。
「這一切你都預料到了,還假惺惺的擦什麼藥……」我一把奪過司空手裏的藥瓶,甩手丟到地上:「我好得很!我從來就沒現在這麼好過……」
「我沒想到她們會動手……」司空的聲音突然的變柔。
「是我先動手的……」我邪惡的笑着。
司空抬眼對上我邪笑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驚 yà ,隨即目光暗淡了下去。
「所以不要逼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我現在活着只會給我在乎的人帶去災禍……」說着我的心裏一酸,想起了莫離,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司空的臉因痛苦而扭曲着,突然一把把我樓進懷裏,我感覺到他的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你贏了……你折磨到我了,你折磨的我好痛,你知不知道!」司空在我耳邊呢噥,將我樓的更緊,呼吸更加深沉。
「我贏了……」我嗤嗤的笑着重複:「我贏了……我贏了嗎?」
「今天是我不好……我只想讓你知難而退……凡事依賴於我!……可你為什偏偏這般要強,情願抵死反抗,也不願搬我壓她們……」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會愛上你?」
司空將我推開,有些訝異的注視着我,眼眶是紅紅的。
「就比如這個問題你重來都沒想過。」
司空無言,依然看着我。
「愛你的代價你知道嗎?沒有自由,沒有自尊,更談不上平等,一切喜好全部都要依附着你,你以為可以給我很多,其實你唯一能給的只有虛榮,再無其它。這種沒有自我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感情沒有男尊女卑,沒有束縛,兩個人相互信任,坦誠相待,彼此尊重,懂得珍惜!」
司空愣愣的看着我,悵然若失的轉過頭去。
「 最好的感情就是,你給的正是我要的,若不然即使你把天 xià 奉於我手我也不屑一顧!……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說很傷你的心,可是感情的事是無法強求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是你認為的付出了所以感情,我就必須接受,不是這樣的……」
「別說了……」 司空抗拒的捂住耳朵,一轉身又把我抱入懷中。
真是浪 fèi 我的感情和口水,虧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投入講解,結果還是撲上身來,看來毫無作用,我這樣以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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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