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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陌是習武之人,就連趙年這個老江湖在他手底下都過不了三招。但他從來不輕易出手,所以周圍人只道他是練武功強身健體,也沒有多高,他祖父也是前年知道的。安國候府每個院子都有侍衛守着,還是比較安全。
大戶人家主子的臥房裏一般晚上會留值夜的丫頭,主要是晚上主子起夜的時候,掌掌燈或者做點別的事情。當然有時候,男主子房裏的丫頭還有些特殊用途,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宋陌房裏從來沒有留過值夜丫頭,他不習慣自己的臥房裏有別的人。但是他想着,若是蔣妍值夜的話,自己估計不會排斥吧。
他現在就一個人躺在床上,用毛巾包了冰渣放在自己的分身那裏降溫。想想也有些氣憤,正兒八經地把神醫叫過來,以為是什麼大病了。原來就是個小丫頭因為手上還有殘留的辣椒,所以才把那處弄得火熱。
雖然這會也沒有多灼熱了,但是宋陌想起來還有些牙根痒痒。墨荷就不用說了,已經交給薛神醫了,相信她手上的藥是哪裏來的很快就能有結果。
至於蔣妍和紅菱,直接升成一等丫頭。還有就是大哥外出求醫,後天該回來了,這「傷」得趕緊好才行啊。等趙毅明日辦差回來,就讓他把墨荷帶到幽宅去。她不是喜歡勾引人嗎,那就讓她稱心如意,送她到一個地方去。
宋陌想到這個法子後,就睡了,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藥物的作用。半夜裏有人從柴房裏將人帶走了,他都沒有發現。
安國侯府 二房主廳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哈哈……」側身躺在貴妃榻上的女子年紀不到三十的樣子,滿頭珠翠,身上穿着大紅的對襟披掛,裏面一件藕荷色的夾襖和同色的襦裙,腳上還穿着綠色的繡花鞋,每隻鞋上都墜這兩個櫻桃大小的粉色珍珠。
下面的張嬤嬤也附和道,「恭喜夫人,有了這個消息,張家嫡小姐和三少爺的婚事可能就不成了,到時候兩家要想再結連理就只能是四少爺去了。」
「還不到時候,怎麼就能說出口了。」
下面的張嬤嬤聽了,使勁到自己嘴上打了兩下:「就這張嘴啊,奴以後再不說了。」
貴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hòu 對着另一個嬤嬤說道:「趙嬤嬤,這次的差事辦的好,好好賞賞那個報信的丫頭,讓她繼續盯着。倉墨軒若是還有什麼異動,就過來報信,少不了她的好處。」
趙嬤嬤連忙作揖謝過,「還是主子您有先見之名,把那四喜給收服了,才能知道這齣啊。」。
貴婦不耐煩地說,「得了吧,別在我這裏演戲了。讓你把那個叫墨荷的丫頭找個妥帖的地方安置下來,可尋好了?」
趙嬤嬤信誓旦旦地說,「主子,您就放心吧,奴把那小狐狸精安排到柳嬤嬤管的莊子上了。三少爺就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會在自己的田莊上。」
貴婦點頭,「那就好。」
「主子,您怎麼不現在就把那個小丫頭送到老太君那裏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會是年關,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會被壓下來的。再說了,那老東西最疼地就是他了,估計我去了早shàng 剛說完,下午人就沒了。
我要讓她出現在最合適的時候,英國公府的人是不會容許庶長子出現的。到那時,……」貴婦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幽幽地說,「浩兒,娘會給你鋪好路的。」
底下的趙嬤嬤明白了,送到莊子上的那個丫頭,會生下孩子的,而且肯定是男孩了。
自從除夕那日被白影跟上之後,蕭韶做什麼事情,身邊都有白影跟着。當然,除了如廁和沐浴的時候,那個白影會站在他身邊,只不過是背着身子的。
這樣幾日下來,讓蕭韶煩得很,可是白影不管他什麼態度,就是一直和他保持三尺的距離,也不說話就是站在那裏。最後,蕭韶妥協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蕭韶無奈地問道。
白影搖頭,「我不要什麼,只是想去找回自己的身子。」
蕭韶迷惑地看着白影,那白影也有些迷糊,吶吶地說道:「我好像把自己給弄丟了。」
蕭韶從小到大也是見過諸如魂體之類的東西,但是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迷糊的,居然能把自己給搞丟了。
「那你還記得,你之前去過哪裏嗎?」
「去過哪裏?去過……」白影聽了之後,就到房樑上琢磨去了。
蕭韶也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韶帶着那個八字很重的小廝一起出門,然hòu 他們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家小藥鋪門前停了下來。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蕭韶對着白影說道。
「我記得我來這裏買藥,夥計說等一下,他配好了給我拿過來。我喝了一杯茶,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白影看着上miàn 的牌匾,說:「就是這個藥鋪,我不認得上miàn 的字,但是記得它的樣子。當時我爹爹生病了,家裏沒剩下多少錢,我就找了個不起眼的,門面看着不大的藥鋪進qù 的。」
蕭韶看着眼前的「白鶴堂」,門面雖然不是很大,走進qù ,裏面的人卻不少,都是穿布衣的。
想來這裏確實是便宜吧。於是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着,在道教中,鶴是長壽的象徵。在一些道教的畫上,他們的先人大都是以鶴或者鹿為坐騎。
一來是因為鶴形態美麗,素以喙、頸、腿「三長」著稱,直立時可達一米多高,看起來仙風道骨,被稱為「一品鳥」,在道教的地位僅次於鳳凰。
二來,鶴雌雄相隨,步行規矩,情篤而不淫,具有很高的德性。在大烽新人成婚時,是抓一對活雁。這到不是說雁比鶴忠貞,而是因為雁是難捕獲之物,群雁休息時也會留有放哨的。
還有就是世上有三種生靈最是敏銳機警,為三厭:犬為地厭、雁為天厭、鱧為水厭。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雁就會立刻飛到空中躲避。所以不論是獵戶還是野獸,都很難輕易接近地上的雁群。
能捕獲雁,尤其是活雁,這就是件很難的事情,需要耗費很多人力物力。若是新郎親手能捕到,足見他對新娘的喜愛和重視。其實,照蕭韶看來,如果夫妻能像雌雄鶴一樣,說不定更有意義。
「客官,請您先喝口熱茶,這是小店特有的養身茶。」一個夥計端着個托盤,上miàn 是杯熱騰騰的茶。
「好的。」蕭韶不動聲色地接過茶,放在鼻前聞了聞,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就抿了一小口。咽下去之後,覺着身上暖洋洋的,看來確實像養生茶,而且效果還不錯。
「不錯,不錯。」蕭韶連誇了兩次,倒是讓夥計很開心,越發熱情地介shào 店裏的東西。
「客官,您別看我們店的門面雖然小,但是裏面的藥材小的敢說,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地全。而且價錢公道,小的敢說盛京里沒有哪家是比咱們家還便宜的。」
「難怪這麼多人呢。」蕭韶看着櫃枱前排了那麼多人,表示有點理解了。
夥計滿臉堆笑地解釋說,「客官,今天是初五,我們老闆生辰,中午這個時辰全部半價。所以,今天人有點多。不如你跟小的去內堂吧,那裏的藥材更全,別家有的裏面肯定有,別家沒有的也有。」
「哦?」蕭韶奇怪了,這麼個小店,自己在盛京也多年了,卻從來沒有聽過。便問道,「你們店開了多久了?」
「客官,本店在此開張有三年了,主家姓李。我們老闆以前是在江南一帶也是做藥的生意的。客官,這邊請。」夥計把帘子撩開,做出請的姿勢,帶蕭韶進入內堂。
「前堂有那麼多人,你怎麼單單是把我領進來呢?」蕭韶記得自己進來時也沒說什麼,但是這個夥計就一直對自己殷勤備至,這會更是要把自己領入內堂。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也不着急跟着進qù 。
「客官,你說笑了,前面的那些人都是趕着便宜才過來的,是常客。但是以後如果單做這些人的生意,小店以後可能要換更小的門面了。您就不同了。」
「您身上這是緙絲,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一寸緙絲五寸金。而且緙絲的量非常少,每年才有五十匹能流出來,剩下的全要上貢的。所以,您能穿得起這個,估計不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就是富商家的主子。」
聽着店裏夥計滔滔不絕地說着,蕭韶倒想看看這家店的主人了。於是,蕭韶大步向前跟着夥計向內堂走去,心裏想着,今天出門時帶了不少暗衛,動起手來,肯定不會吃虧。
蕭韶又瞥了一眼身邊的白影,她一直跟在自己的後面,抓着自己的衣角,眼裏充滿了恐懼。蕭韶很奇怪,自己脖子上有師傅給的貼身血玉,多數鬼魂都會離自己遠遠的,沒想到這個卻能跟着自己。
膽子夠大啊,但是當他瞥了一眼身邊的白影,那白影已經哆嗦得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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