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戟岩低頭看着她,眼睛漸漸燃了起來。
她的伶牙俐齒、刀槍不入,他很久以前就討教過。
當年追她的時候,就如同現在這樣,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跟我走,說清楚!」他說着,強行拉起她的手腕,往房間裏拖去。
兩個人從客廳一路斗到主臥,楚微微拼盡全力,抓撓踢咬,恨不得將他踹殘廢。墨戟岩卻只守不攻,只顧把她往房間裏引。
到了臥室門口,楚微微撅着身子不肯進去,可是她的一雙手立刻就被他捏住,整個人都被他牢牢困住。
楚微微靈機一動,唇間吸了一口氣,「你弄疼我了!」
果然,男人手上立即鬆了幾分力道,聲音很臭地盯着她:「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不追究!」
楚微微狠狠瞪了他一眼,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蔑冷哼,用了甩開他的束縛,沒好氣地揉着手腕。
「我爸媽的事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你有資格反過來對我說追究這兩個字嗎?」
「……」
墨戟岩頓了一下,低語了一句,「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吃年夜飯?」
「墨戟岩,你幼稚不幼稚?如果你今天真的把我爸媽帶走了,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楚微微聽見他喉間發出輕輕的嘆息,她心頭惱火,當真生氣起來,抬頭怒火忿張的瞪視着他。
臥房裏只開着一盞燈,她一雙春水漣漣的眼睛,比朦朧的燈光都要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也許是鬼迷心竅,情不自禁地就俯身去吻她的嘴唇。
楚微微趁機就張嘴去咬他,墨戟岩呼痛一聲,手裏一松。
她脫身出來就往外跑,可還沒跑出門口,就被他一手拉住肩膀,再次用力摁在門板上。
「你到底想幹嘛?」她咬牙切齒,眼睛裏泛着憤怒的水光。
她越是這樣,墨戟岩就看得越是心裏痒痒,他捏着她,俯首過去,在她耳邊噴灑着熱熱的氣,「跑啊,你再跑啊!」
「放開我!」
「不放。」
「再不放我就喊了!」
他痞痞一笑,「你喊啊,正好讓你爸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楚微微恨得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不敢!墨戟岩,你總是做這種小人做的事,難道你就感覺不到羞恥嗎?你越是強迫我,我就越是討厭你!」
她越是不服軟,他就越來勁,嘴角噙着邪魅的笑,一手抓起她頰邊的一縷髮絲,「微微,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就越讓我心動?我今天就明確地告訴你,你是我的,誰敢對你動一點心思,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倘若這天下所有男人都敢對你動一點兒心思,我不介意一個一個消滅掉,來多少個,我就殺多少個!」
他這樣說,楚微微反倒不說話了,只是一雙明眸迷迷瞪瞪地望着他。
看她乖巧下來,墨戟岩心裏突突直跳,還不忘霸道地宣揚:「我他媽以前就是有病才對你低聲下氣,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從今天開始,我不介意用以前那種強硬的手段對你!下回再敢對其他男人笑,信不信我弄死你!」
當然,某男說的『弄死你』,自然是那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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