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和他的同事處理了這起車禍的兩個當事人,責令兩人規定時間按章接受處罰。然後莫蘭留下同事疏通道路,自己架着摩托車來到張偉的跟前,笑道:「我們走吧。我送你回住處。」
「不用,送到能打車的地方就行。」張偉道。
「客氣什麼,怎麼說你也是因為協助我們的工作,才讓那個司機趕下車的。」莫蘭大方道。
張偉平靜的看着她。
協助是沒錯,坐在那輛車上,張偉也算是半個當事人,如實的做供不偏不倚,任是那個眼鏡司機也說不出個什麼,但誰讓莫蘭警官看不慣兩個人在那裏扯皮,也不知腦袋裏在想着什麼,居然問張偉作為一個律師如何最大程度處理兩方的違法行為。
然後,一個故意傷人罪,另一個尋釁滋事罪,刑法在三年到五年不等。嚇得兩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罪大惡及,法無可恕,匆匆接受處罰,灰溜溜的架着各自的車離開,臨行前眼鏡司機借着需要維修車輛,寧願被人投訴,也不願搭載張偉了。
「上來啊,一個大男人那麼斤斤計較算什麼啊!」莫蘭警官羞惱道。
張偉笑了下,也沒有再說什麼,提着行李箱上了車。
警用摩托車是兩人座的空間挺大的,但也放不在他的行李箱,所以他只能一隻手提着,坐上去的時候車的重心偏到了一邊。
莫蘭剛開始沒注意整個車身往一邊倒,張偉只能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腰前按在車把上。
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體溫升高,心跳也變快了起來,張偉眼神愣了下,遲疑道:「不行的話,我來載你吧。」
「誰說不行的,剛才是我沒注意而已,你行李箱裝的是什麼啊?這麼重。」莫蘭微紅着臉,爭辯道。
「書和文件,你確定你可以?」張偉懷疑道。
「當然,可以,你別以為就你厲害,老娘三年的刑警也不是白當的。」莫蘭握緊把手,不滿道。
「嗯,那我收手了。」張偉能感覺到她的體質力量的確還行,比普通男子的強,便道。
莫蘭嗯了一聲,做好準備。
張偉慢慢收回手,車身稍微偏了下,但很快就被莫蘭調整好。
摩托車車由慢到快,因為慣性的作用,車把的壓力也變小了。
莫蘭才緩緩鬆了口氣。偶而看了下鏡子裏那個身影,莫蘭的腦里滿是不可思議和好奇。
這個男人是真的好強啊,那次看到的視屏也是,這次也是,估計至少快三百斤的行李箱啊,居然單手就能這樣一直提着,還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那他的臂力不得上千斤了吧,這還是人嗎?這。
一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公寓樓下,張偉拿下頭盔,遞給她。
他被那個司機放在三環路上,這個地段沒人肯背着個處分搭載,附近又不容易打到車。
其實也可以不用,他自己有辦法能回來,這樣剩了一些麻煩,怎麼說對方也是好意,所以張偉還是微笑着對她道了聲:多謝。
頭頂是公寓柔和的暖色路燈,他耳垂上藍色的寶石散發迷人的光澤,英俊的臉龐上,那一抹如寒夜中升起的茭白明月,讓莫蘭不自覺沉醉其中。
「你沒事吧」張偉收起了笑容,平淡問道。
「額,咳咳,那個你應該挺有錢的吧?」莫蘭回過神來,微紅了臉,心裏有些尷尬無措,乾咳了兩聲問道。
「多少算有錢?」張偉停頓了下,道。
「嗯?大概2000千萬往上吧?」莫蘭想了下道。
張偉想了下,除了投資楚留香的2000萬外,扣除開銷外大概還有500萬港幣,這個月接了4單的案子,賺了大概120萬港幣,也就是500萬左右,楚留香到現在的分紅是折合在6500萬左右。
「嗯,算是吧。」
「額?全是你做律師賺來的?」莫蘭突然想到件事,驚訝道。
「只有一小部分是做律師得來的。」
「哦哦」莫蘭應了聲,這才合理,雖然好奇這麼大比錢,張偉是哪得來的,但她也沒問。
「那你在香江每個月工資多少?」
「沒有工資,打案子來的。這個月大概100萬。」
「多少?100萬?港幣?」莫蘭睜大了眼睛,驚訝道。
「軟妹幣」張偉看了她一眼,平淡道。
「這麼賺錢?!原來你還是個富二代啊?!」莫蘭感嘆道。
「嗯?」張偉有些奇怪,他不信經歷過那一次後,警方沒有查過自己的資料。
「哦,工資能付房貸,車貸,付二代。」莫蘭比了兩根手指笑道。
張偉笑了下,算作回應。
莫蘭點頭道:「嗯,那我先走了」。
張偉看她架車離開後,卻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看向不遠處,那裏有個女人站那裏看了有一會兒了。
他走過去,對她笑着,接過她手中的袋子,道:「吃飯了沒?」
羽墨點了點頭,道:「嗯,已經吃過了,怎麼這麼晚才到?」
「路上發生了點事,邊走邊說吧!」張偉笑道。
「嗯,好!」羽墨微笑着勾住他的手臂。
﹉﹉
晚上8點,愛情公寓3601,除了子喬在隔壁不知道作什麼,公寓的其他人都在這了。
電視上,播放的是悠悠參演的電視劇逆轉英雄的第六集。
月黑風高,殺人夜,兩個警察獨自摸黑進入了一間荒置的倉庫,追捕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殺人熊,倉庫的電源被人切斷,唐悠悠扮演的女警察,鄭警官冒冒失失的打開了手電筒,導致探長中槍,鄭警官悲傷後悔不已。
然後屏幕出現字幕,這一集結束了,片尾曲也播放了出來(改了點小細節,另外在此不討論電視劇的拍攝模式,這是平行世界。)
「什麼樣,這一集,我演的還不錯吧?!」唐悠悠笑着道。
眾人反應不一,不提劇情方面的某些設定,和電視劇的其他單面,當只提兩個演員的演技方面,悠悠這次的角色,在張偉來看還是挺好的,至少,這次是認真的一次拍攝,沒有像以往那樣錯漏百出,還是能看得下去的。
「是誰?到底是誰?」關谷的反應很激動,未免也太投入劇情了點,額,不過這本來就是關谷的性子,大家安慰了幾句,也沒在意。
「裏面,當然替身演員了,反正又不用漏臉。」
「關谷,冷靜,這只是個電視劇而已,你……」曾小賢按着關谷的手,安慰道。
這時,房間的電源突然滅了。
吱碰~
漆黑的環境中,伴隨着碰撞聲,又有一道光射了過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啊,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悠悠,危險。」
黑暗中一個身影,驚慌的投入自己的懷中,瑟瑟發抖。
張偉抱住了她,心下無語。
這不是一部諜戰片嗎?什麼就讓她們看出了恐怖片的效果呢?!
雖然房間裏沒有了燈,很暗,只有月光透過陽台的窗簾滲透的一點光色,但這種亮度已經足夠張偉看清廳里的情況了。
關谷把悠悠撲倒在沙發上,曾小賢掛在一菲身上,摟着她的脖子。
子喬拿着個手電筒,出現在沙發背後,一臉無辜道:「我剛才在隔壁用取暖器烤牛蛙,是不是跳閘了?!」
用電筒看了下房間的情況,子喬打趣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啊!
曾小賢突然一聲慘叫,捂着腦袋後仰倒在沙發上,。
胡一菲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
找到房間的空開,掰了上去,燈亮了起來。
「用取暖器烤牛蛙,你腦袋是被豬拱了嗎?呂子喬~,你給我站住。」胡一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別逗了,站住,我還會有命在嗎?」拐角處,呂子喬鄙視的看着一菲道。
「知道,你還那麼做,看我今天不審判了你~」一菲咬着後槽牙說道。
張偉輕笑了下,回到自己房間整理箱子。
午夜十分,張偉從沉睡中突然清醒過來,披上睡衣,走上前打開房門。
俏麗佳人,婷婷而立,門打開的時候,明顯愣了下。
「什麼還不睡?」張偉笑道。
「我」
她張嘴說了聲我字,就沒有了下文,眼神變幻的厲害。
她看起來有些羞澀扭捏,難以啟齒的樣子。
不會是因為今晚的電視,害怕了吧?不至於,也不應該啊!
張偉疑惑的望着她,問道:「怎麼?」。
深吸了口氣給自己鼓勁,她上前一步,抱住了張偉。
張偉微愣,她的身體很軟,也有些發燙。
張偉低頭略帶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今晚什麼了?
嘴被一團柔軟包圍,溫熱俏皮的小蛇,扭動着撬開牙齒鑽進他的口中。
唇分,她的鼻息急促,帶着馨香,望着他的雙眼柔情似海,熾熱如火。
張偉有力的雙臂,環住她的腰,一把抱了起來,低頭親吻她的紅唇,把門帶上。
剛開始一方就士氣如虎,奮力搏殺,怎奈敵方天賦異稟,越戰越勇,紅浪翻湧中連連敗退,幾分折戟沉沙,敵方見此,有意憐惜,止戈收兵,卻激起戰意沖天,再戰再敗,索性放開所有束縛,也抵死不退,聲聲嘶吼劃破黑夜,迎來黎明前夕,但憑心中不屈,使出渾身解數,一直堅持到聲嘶力竭,也要戰得敵方丟盔卸甲,戰火燃燒了整個夜晚,也終於帶來勝利的號角,只聽一聲悶哼,一股洶湧的浪潮不斷衝激在心靈深處,再也堅持不住的她,無力的倒了下去,臉上卻帶着無盡的疲憊和滿足,不一會就陷入沉睡。
張偉躺在床上,閉着雙眼,胸膛上下有力起伏,緩緩平復紊亂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親吻了下懷中可人兒的額頭,才輕輕拿開搭在胸前的手臂。
起身披了件睡衣,去衛生間找了條毛巾,輕輕幫她擦乾淨身上的汗水,穿上一件自己的內衣,又換了被子。
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醒來過。
張偉站在床頭看着憨睡的美人,偶爾她還會說兩句含糊不清的夢話,像在埋怨更像撒嬌。
嘴角微仰,畫出動人的弧度,張偉拿起衣物,到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走出衛生間,他微愣了下,兩間公寓的人,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一律齊刷刷的坐在餐桌上,看着他,神情各異。
一菲神情自若的坐在那裏,給了他一個白眼,惡聲惡氣道:「禽獸」。
「牲口」曾老師馬上接嘴跟上,義正言辭的批判道,但眼神卻滿滿都是猥瑣的笑意。
「強,牛b」呂子喬,豎起一個大拇指,對他眨了眨眼。
「思果衣」關谷一臉驚嘆。
「……」悠悠臉色微紅,看了眼張偉,馬上低頭,又偷偷抬頭看。
張偉並沒在意他們的搞怪行為,對他們笑了笑。
雖然已經一整晚沒睡,但現在的氣色卻很好,白漆的英俊臉龐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紅暈,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讓幾個看着人不由呆了呆。
一菲先回過神來,不耐煩的樣子道:「趕緊去換衣服,出來做早餐,我等下還要去學校呢。」
「啊~吃完,我也要趕緊補個美容覺了,昨晚下班回來就被吵的一晚沒睡了。」曾小賢打了個哈欠,對張偉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樣子。
「嗯,我也要回去跟小澤再敘前緣了。」呂子喬擺了擺手道。
「小澤?又沐風?那不是你幻想中的人嗎?可她不是真人啊!咦,子喬,你太噁心了,大早上的就說那事。」關谷打了個寒顫,一臉嫌棄道。
「切,我們是很純潔的肉體關係,主要靠精神交流。」呂子喬不滿道。
「意淫就意淫了,說的那麼高尚幹嘛!等下吃飯,你敢直接用手抓的話,我就掰斷你的爪子。」一菲先是鄙視了他,然後臉色陰深道。
「額…」呂子喬,噎了下,看到一菲的樣子不敢反駁。
「……」悠悠還是那個偷看不像偷看的樣子。
「行了,大明星,別再演了,張偉都走了。」一菲敲了敲悠悠的桌面,沒好氣道。
「哈,我演的像不像一個懵懂的純情少女?」悠悠笑道。
「純情少女?我看着就是個矯情的放蕩少婦呢?!」呂子喬撇了撇嘴道。
「啊,原來這個樣子是放蕩的樣子啊?!難怪前幾年,在一個劇組裏,跟我一起試戲的一個女的在副導演面前這樣試戲後,本來說是我的少女角色,就被她搶走了。」悠悠若有所悟的樣子。
「哈?」一菲她們蒙蔽了。
「少女?什麼樣的少女?」曾小賢問道。
「哦,一個從小在青樓里長大的花魁少女。」悠悠隨口道。
「哈?!」眾人又是哈了下。
「咦,小姨媽,你以前還接過這種戲啊?」呂子喬一臉壞笑道。
「你胡說什麼,悠悠,後來呢?」關谷生氣的對子喬喊了句,又擔心追問道。
「後來我就演她的丫頭,第一幕就是一群官兵衝到青樓里,把她抓走了,而我被一個官兵推到樓下,摔死了!」。
「哈!~」眾人第三次哈道。
張偉在房間裏面換衣服,沒有刻意傾聽,但房外幾人的聲音還是聽的很清楚,略感無奈。
熟睡中的羽墨又縮成一團,露在外面的手,手指不時的彎曲又撐開,像是要抓着什麼東西。
張偉不由的笑了起來。無聲道:「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件不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