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之後,秦臻便是徹底閉上了雙目。
他也不知曉如何去面對厲紫萱,這一年來索性就選擇了躲避。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冰冷的少女竟是有些瘋狂,讓得他絲毫不敢接招。
「嘶!」
剛欲回憶兩人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便是扯胸前傳來的劇烈疼痛給扯了回來。
「混…厲紫萱,你就不能輕點,你不這道這樣會很疼麼!」怒目而視,看着眼前認真給自己療傷的少女,秦臻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此用勁,報復之意昭然若揭啊。
「瑪德,我怎麼竟是遇見些不正常的女人,眼前的厲紫萱如此,就連身後的秦琴也是如此。看來八輩子的霉都給這輩子倒定了。」心底不由得的紛紛暗罵。
「男人!」厲紫萱甚至連臻首都未曾抬起一下,其口中便是直接蹦出兩個字。
「喂,男人怎麼了。難道男人就不能叫疼了麼!要不你來當男人試試,看我在胸前這般揉捏,你會不會叫疼!說的輕巧,點根燈草。哼!」
雖然兩人之間接觸不多,可一年前的那段時間,也使得他對於厲紫萱有了頗為深刻的了解。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劈着冰坨坨的衣衫,內心卻是火熱的不得了。之前他也對她提過,但卻遭來一個飛眼。
至此,秦臻再也沒有提過此事。在當時的他看來,自己能不能活過十六歲都成為了問題,更何況以自己當時的天賦,就是拍牛馬也難及對方。故而在他看來,兩人的人生軌跡之間,近乎沒有再度相交的地方。與其受氣,不如自己活過一點。
「你還知道疼?當初你還不是把我弄疼了,我可有叫過麼!」旋即想到了什麼,厲紫萱猛地抬起那張俏臉,眼神毒辣的望着眼前的少年,然後玉指在其胸口上輕輕一揪,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說誰是男人了?」
「啊!我說我!我是男人,這樣總行了吧!」儘管厲紫萱的下手極輕,可落在那血肉模糊的胸口上,其疼痛猶若撕心裂肺。
這一下去,使得秦臻原本還有些英俊的臉頰,頓時變得呲牙咧嘴起來,一雙瞳孔圓瞠,嘴巴更是張的老大。那般模樣,深怕就不知曉他體內傳來疼痛一般。
「輕點!」見得眼前的少女如此,秦琴也是不由得眉頭微皺,低聲說道。
剛才兩人的表現落在她眼中,猶如是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她真想罵一句騷*貨不知羞恥。可這句話,在看到秦臻那張臉時,竟是這麼也罵不出口。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緩衝,秦琴也是緩緩恢復了過來,再也沒有之前那種衝動。
微微搖頭之下,便是將之前那些現在看來極為愚蠢的想法,拋擲腦後。此刻的她,想的僅僅是因為對方救了自己,而不想對方療傷都難受,僅此而已。
「你來?」厲紫萱緩緩其臻首,一雙美眸極為平靜的看着秦琴,低聲問道。若非現在的秦臻不能夠移動,她真想帶着他離開這裏,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療傷。畢竟除卻療傷之外,她還有着一件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詢問,可眼前有秦琴,她自然不會蠢到這麼直接問出來。
聞言,秦琴欲言又止,張開的紅唇,最終還是選擇了緩緩閉上。療傷這樣極為高端的事情,她如何做得來。
「這是止血散,拿去撒在你大腿的傷口上,一個時辰後便能夠行動自如了。但在我為他療傷期間,別打擾我們。還有,即便再有血狼聞着血腥味而來,你也要做好防護,不得讓它打擾我們。」厲紫萱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看也不看的扔給了秦琴,直接命令道。
「放心吧,有了我的止血散,不會留下疤痕的。」似察覺到對方的懷疑,厲紫萱雖說沒有抬頭,但眉頭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皺,聲音中透着冰冷。
秦琴咬了咬牙之後,方才轉身走了一段距離,靠在一棵樹旁之後,方才徐徐撩開被撕碎的長裙。這長裙剛一撩開,其內粉嫩的玉腿便是徹底暴露在秦臻的面前,饒是秦臻兩世為人,在見到這一支玉腿之時,都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秦琴的退,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足以排上號。這樣的玉腿,沒有絲毫的瑕疵,仿佛渾然天成,難怪那個蠢女人會如此迷戀她自己的大腿。
「很好看麼?」厲紫萱將埋下的臻首微微抬起,一雙美目猶若青蓮浮水間,靈動而飄逸。她美眸一動不動的盯着秦臻,旋即低聲問道:「還想看我的麼?」
雖然其樣子很嫵媚,可這話在秦臻聽取,猶如是一塊寒冰狠狠砸在了他火熱的心間。當初兩人陷入危機中時,秦臻為了給厲紫萱療傷,可是將對方全身從上到下都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若非當時的厲紫萱處於昏迷狀態,恐怕早就與他拼命了。這樣的事情,哪怕到現在為止,也僅有秦臻一人知曉而已。儘管他在對方問及的時候百般狡辯,可當看到對方那清澈而靈動的雙眸之時,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不點頭還好,這一點頭,使得秦臻突然意識自己已經陷入了極端不妙的形勢之中,也顧不得其他,簡單的佈置了一些防護之後,便是撒腿就跑。
至此以後,秦臻便是一直躲在家裏,根本不敢外出。尤其是在聽家裏的下人提及有個絕美的女子在打聽自己這般模樣的人之時,他更是直接窩在了家裏,一步不願離開。為了此事,秦臻的母親還找過秦臻商談此事,結果被他好說歹說的回絕了。
要是按照當初柳文馨的意思,就是要厲紫萱娶進家門來。
這樣的事情,對秦臻來說簡直開玩笑,自己的實力當然也只有他更清楚,若要使真的把厲紫萱娶進門,恐怕等待的他也就只有無盡恐怖。
想到這裏,秦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看玩笑,如果自己真的將腦袋點下去,恐怕今天的痛苦,怕是一輩也不會有這麼多。
「怎麼?難道我的沒有她好看?還是說你已經看膩了?」見得秦臻如此,厲紫萱嘴角不由得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其眼眸內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
「有,有,有。我也沒有看膩!」直到此刻,秦臻才算是真的了解到女人的難纏,他知曉,這句活說出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必然還會引來新一輪的犀利言辭。看到對方微啟的粉唇,秦臻不由得暗嘆一聲糟糕。
果不其然,秦臻的話剛一落下,幽幽之聲便是厲紫萱口中傳出:「那你是不是還想看啊?」說話間,她更是輕輕將落在地上的紫紗裙徐徐撩起了一些,臉龐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微笑,雙目更是直接盯着秦臻。
這般誘惑,出現在一個如此出塵的少女身上,秦臻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可他也不是那種一見到美女誘惑就哈喇子滿嘴跑的豬哥,身體猛地一震,其有些英俊的面龐頓時一凝,語氣頗為沉重的說道:「厲紫萱,還打不打算給我療傷,不療傷了就旁邊去玩。我自己來!」
聽得秦臻口中傳出的話語,厲紫萱也是一怔,她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突然轉變的這麼快。根據她了解到的情況,秦臻這人有那麼一點好色,她對自己的容貌也是極為自信,而且涵養也算不錯,這樣的條件,足以令得任何一個男人痴迷,當然斷背山除外。
微微怔了怔之後,厲紫萱嘴角卻是莫名的掀起了一絲笑容,不再說其他,開始認真的給秦臻療傷起來。
厲紫萱抬起玉手,搭在了秦臻的胸前,將自己的靈力徐徐度入其中。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眼前這個少年的肉身,究竟是有多恐怖。之前的那頭血狼,即便是她要解決起來也要費一番手腳,而且秦臻現在的實力,也僅僅啟靈五重,無限接近啟靈六重而已。
這樣的實力,不要所解決那頭血狼,就是逃生也是頗為艱難。儘管心中存在了諸多疑惑,可厲紫萱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靈力度入之後,開始調理其身體。
秦臻胸前的肋骨雖說並沒有被折斷,可依舊存在了不少麻煩。即便治療好,在兩天內也是無法動手的,否則極有可能使得舊傷復發,甚至變得更加嚴重。
靈力在精確的控制之下,緩緩梳理這胸前的那些細小經脈。對於經常受傷的她而言,療傷已經成為一種本能,故而對於秦臻的傷勢,她也是知曉如何治療,方才能夠使得其恢復的更快。
再加上之前服用的那一粒丹藥,兩者的相互作用下,相輔相成。使得秦臻蒼白的面色,在此刻越來越紅潤。
時間在這種寂靜之中緩緩流淌。
而另一邊,秦琴大腿上的傷勢,在厲紫萱給他的止血散之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她看了一眼那還在療傷的兩人之後,便是向着一拐一拐的向着那頭已經斷氣的血狼走去。
她掌心處有着靈力徐徐浮現,待得她靠近之時,一張俏臉上有着極端的憤恨之色浮現,抬起的手掌便是狠狠的向着其頭顱拍去。
「蠢女人,不要!」似察覺到秦琴的動作,秦臻卻是絲毫顧得傷勢再度發作,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