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兒,乾婆王就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現不對勁了,月兒太像年輕時的乾婆王了,別人沒見過,她可是熟悉的,難怪自己一見月兒就有親切感。
在乾婆王不動聲色的詢問下,肯定瞞不住了,也只有乾婆王才能讓古烈斯和基拉放棄人生和未來,心甘情願的隱居。
二十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只是女大不由人,月兒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終於還是走到了乾婆王的面前。
蘇真不知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母后把月兒軟禁了起來,她百般詢問都沒用,結果自己也被關了禁閉。
「姐姐,你打算怎麼辦?」蘇摩面色沉重,這事情太嚴重了,一個處理不當不僅僅是乾婆王退位的問題,乾婆族都可能喪失八部眾的地位,要知道現在婆羅並不缺乏大族,而且熾釋天對八部眾的態度已經不太滿意,如果給他抓住把柄,乾婆族離毀滅也不遠了。
從小了說,是乾婆王欺騙乾婆的百姓,從大了說,這是對大梵天的褻瀆,天理不容。
「我也不知道,看到月兒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女兒,這麼多年了,我……好想她。」
此時的蘇蘿終於露出了軟弱的一面,她一生最悔恨最愧疚的就是拋棄了自己的女兒,而現在月兒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和當年的她一樣美麗,而比她更善良。
「姐姐,冷靜,蝶千索可是婆羅最炙手可熱的人,月兒在他身邊肯定會被有心人調查,萬一被人抓住把柄,乾婆族就完了!」
蘇摩也是無比頭痛。
「妹妹,我讓位給你吧。」蘇籮忽然抓住蘇摩的手說道。
「姐姐,你無緣無故的退位只會引起有心人的懷!」
「那怎麼辦?」乾婆王也茫然了,能拋棄一次,但身為母親,悔恨了十多年的她,根本不敢面對月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個混蛋男人是誰!」
蘇摩問道。
乾婆王嘆了口氣,搖搖頭。
「姐姐,你現在還袒護他!」
「妹妹,這事兒不怪他,這就是命啊,我當年犯下的錯,應該由我承擔。」
「姐姐,你承擔地了嗎,你是乾婆王,你要為千千萬萬的乾婆族人負責,現在正是敏感時期,稍有閃失,就是國破人亡!」
蘇摩正色道,忽然表情凝滯了,手指推算了一下,「女子練皇家乾月神功在未進入靈神通是不能……,除非那個男的功力強大到足以控制,天啊,難道是……」
蘇摩一臉的難以置信,姐姐把秘密守的太好了,竟然瞞過了天下人。
「萬幸,我教月兒的並不是皇室嫡傳的乾月心法。」蘇摩收月兒為徒的時候,就跟她說明了,乾月心法分兩種,一種的皇家旁系或重臣子弟修行的乾月心法,一種是皇家直系嫡傳,後有一個準則,那就是要保持貞潔,一旦成為女人,則功力盡失,其實在進入靈神通境這個問題沒了,但蘇摩並不認為月兒可以進入靈神通。
而月兒當然不會當尼姑,她地理想並不是成為絕頂高手,也就選了前。
不過乾婆王卻沒有絲毫的高興,搖搖頭,「問題是月兒是我的女兒,先天就繼承了乾月心法的精華。」
「你是說……」蘇摩也擔心起來,「萬幸,萬幸,我看月兒並沒有失去處之身。」
「所以不能放她回去啊,月兒的實力你看到了,要知道她剛生下來就被下了封靈咒,似乎有人給他解開過,但其實只是解開了咒語地表層,可光是從封印裂縫中露出的靈力就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一旦徹底解開封印,實力將會有質的飛躍。」
乾婆王擔心中也有點驕傲,畢竟這是她和那個人的孩子,集成了婆羅大6最優秀的血統也不為過,而且是史無前例地血統。
蘇摩也是陷入沉思,「我覺得這事兒應該告訴月兒,我了解月兒,她很善良,會理解你的苦衷,只要她答應留在皇宮,就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不管怎麼樣蝶月堡是絕對不能回去了,那裏肯定會成為權力鬥爭的漩渦,兩人本就情投意合,隨時都可能擦出花火,到時候就一不可收拾了。」
蘇籮想了想,默默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麼辦。
「姐姐,如果你沒法開口,我替你說吧。」
乾婆王高貴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驕傲和光澤,「不,還是我自己去吧,都是我對不起,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她怎麼過的。」
想到這裏,蘇蘿的淚水就流了下來,人類最大的罪惡就是——如果
女王殿,月兒望着乾婆王,這個讓她第一眼就感到親切的王,她是自己地母親?
月兒曾無數次夢到母親,每個人都有母親,為什麼她沒有?
從小就缺乏關愛,但月兒依然善良的長大了,望着淚流滿面的乾婆王,月兒表現的很堅強。
「女王陛下,我要回蝶月堡,這裏不是我的家。」
善良的月兒要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才能狠下心。
「月兒,我知道你喜歡蝶千索,可是你們現在不能啊,你繼承了我的體質,一旦和他生關係,就會靈力全失終身成為廢人。」
乾婆王慌張的說道,這時她真沒想到乾婆族怎麼樣。
「女王陛下,就算死,我也會跟阿索哥在一起!」
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嗎,當初為了王位拋棄自己?
月兒無法承認世界上還有這麼狠心地母親,也許某一個念頭,月兒知道身為王要為千千萬萬的乾婆子民考慮,可是那為什麼要生下自己,既然決定了,為什麼要拋棄。
月兒不想恨,但不想在呆在這裏。
「不行,我不允許你這樣做地,你就呆在皇宮中!」乾婆王狠下心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做,我要回去!」
月兒還是沒能走出去,蘇籮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可是這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兒。
蘇摩走了進來,安慰姐姐,「過段時間會好地,你畢竟是她的母親,等她冷靜下來。」
乾婆王嘆了口氣,因果循環,該來地總會要來,她感覺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
「蘇摩,如果真的生什麼意外,要麼你自己做乾婆王,要麼輔佐蘇真吧,這孩子很不錯。」
「姐姐,你說什麼呢,只要把事情的嚴重性跟月兒說說,她會理解的。」
乾婆王搖搖頭,「我自己犯下的錯,不應該由她背負,這些年來時不時就會做噩夢,但得知月兒就是我女兒的時候,我很開心,乾婆族屹立婆羅也有數百年了,不會說垮就垮!」
蘇蘿的目光銳利,此時的她還是乾婆王。
此時蝶千索帶着古烈斯,基拉已經來到乾婆王城,這個事情必須要解決,除非月兒自己願意,不然天王老子也別想讓月兒呆在乾婆王城,蝶千索做事成熟多了,並沒有衝進乾婆皇宮,畢竟乾婆王是月兒的母親,該怎麼處理要由月兒決定。
能談最好談,不能談,該動手的時候,蝶千索也不會含糊,他連夜摩天枯血都不在乎,就更不會怕什麼乾婆王。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古烈斯和基拉終於又踏上了晨光之城的土地,時光流轉,當時的風光如同過眼雲煙,只有乾婆王的美麗讓他們永遠無法忘懷。
身為騎士,他們從沒有埋怨過,可是命運既然讓月兒走到這一步,他們還是決定保護月兒。
皇宮沒有太大的變化,古烈斯和基拉都是輕車熟路,以三人的實力一般的侍衛根本無法現,悄悄的潛入,蝶千索只想找到月兒,沒有麻煩最好。
三人在外層的時候還很順利,但畢竟許多年過去了,物似人非,很快他們就被現,這裏畢竟是婆羅最強的八族之一乾婆王的地方,隱藏的高手數不勝數,除非是夜摩天,枯血的級別,不然想悄無聲息還是很難的。
三人很快被團團包圍,光芒四射,整個皇宮都被震動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出過事兒了,竟然有人膽大包天的敢闖入乾婆王的宮殿,真是活得不耐煩。
對於侍衛來說,乾婆王就是他們的女神,用生命保衛的女神,任何對乾婆王不利的人都是敵人,這種瘋狂跟當年的古烈斯,基拉一樣,他們都願意為王犧牲一切。
只是時間改變了很多,他們對乾婆王也算是仁至義盡,那種忠誠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轉移到了月兒的身上,不然也不會帶蝶千索夜闖皇宮。
此時軒琅殿裏,蘇真正在安慰月兒,當她聽到這個天大秘密的時候,自己也被驚呆了,月兒算是她的妹妹嗎?
蘇真不知道,她是乾婆的公主,卻不是乾婆王的女兒,月兒是乾婆王的女兒,卻不是乾婆的公主,命運真是諷刺。
可是看着悲傷的月兒,蘇真的心就軟了,身為乾婆公主她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這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乾婆就真的要陷入巨大的震盪當中。
如果有可能,她寧願不知道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