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胖子在藥店裏面,裝滿背包,正打算出門之時,外面的音樂突然停止了,而胖子也楞了一下神,下意識的跨過了藥店的玻璃門。街對面的喪屍因為音樂的停止,都抬着手四處觀望呢,在胖子身後突兀的響起一聲「叮咚」清脆的聲音。
只見對面的屍群突然就炸了窩,向着胖子就沖了過來。胖子也給那一聲鈴聲嚇得差點咬到舌頭,連忙背起背包,拼命的朝着學校的方向跑,屍群跟在後面追。
等胖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一個拐角時,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等胖子拄着腰,喘息了片刻,回頭一看,喪屍群緊緊的跟在身後,約十數米遠。
喪屍行動的速度,介於正常成年人快步走和小跑的速度之間,當你撒丫子邁開大步奔跑時,總感覺能夠輕而易舉的甩開他們。但是人總是要休息的,你架不住他們跟打了雞血似的旺盛精力。尤其是胖子還背着個大包,沒有經歷過負重長跑的胖子,此刻已是苦不堪言。
胖子喘息了幾口氣,又撒開兩腿,拼命的向着學校的方向奔跑,屍群緊緊跟在身後,正當胖子跑過一個拐角時,前方街道兩側店鋪里,聞聲也閃出來好幾隻喪屍,朝着胖子包圍了起來。
胖子暗叫一聲不好,如果不能在前方的喪屍與後方的屍群合圍前逃出去的話,那將陷入死地,再無生還可能。胖子邊跑邊緊了緊背包帶,又掏出別在腰帶上的**,拿在手裏。
前方不到五十米就是學校的圍牆了,經過這一段衝刺跑,胖子覺得雙腿發酸、發軟,使不上力氣,有一條腿已經有要抽筋的跡象,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前方的喪屍群趁此完成合圍,前方大約有五、六隻喪屍擋着前往圍牆的必經之地,而側方亦有數隻喪屍,朝着胖子包圍過來。胖子咬咬牙,正準備撲上前去跟前方擋路的喪屍拼命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個建築物,原來是一家帶着玻璃門的自助銀行!
這間自助銀行裏面約有四、五台取款機,每一台取款機都是一個單獨的隔間,四面使用鋼化玻璃隔絕開,大門處也有一道玻璃門。胖子不由得想起臨出來前沈誠對自己的囑咐,咬咬牙,拼起最後的力氣,一瘸一拐的撲向自助銀行的玻璃門。
當他順利拉開玻璃門,一個閃身沖了進去,還來不及關上門,面前的喪屍已經「嗷嗷」叫着撲到了身後不到一米處,胖子抬起只有最後一顆子彈的**,不管不顧抬手就是一槍!也沒來得及查看有沒有命中目標,就「啪」的一聲關上玻璃門,又將插銷鎖插上,退到一旁。
巨大的槍聲在隔絕的空間裏震盪着,胖子扔掉手裏打空的**,抽出匕首反手握了,又將背包解下來,掛在胸前,看着外面撲面而來的喪屍群。
不知道多少只喪屍,將自助銀行圍了個水泄不通。離着銀行最近的兩隻喪屍,發瘋一般的撞着玻璃門,撞得是「砰,砰」直響!
胖子緊緊靠在內側取款機的門邊,一邊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肚,一邊緊張的看着外面狂暴的喪屍群。正在胖子忐忑不安等待着沈誠的救援時,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胖子駭然抬頭一看,玻璃大門出現了一出龜裂狀的裂紋!而裂紋在喪屍的撞擊下,正在緩緩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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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體育館內,看着被綁在樓梯上,兀自嘴硬的宋義,沈誠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說道:「別擔心,你會救他的,相信我!」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隱約的槍聲,聽起來距離非常的近!
沈誠眉頭一皺,連忙跑到二樓去,看着沈誠略顯慌亂的樣子,冬梅也連忙跟着跑到了二樓。
沈誠撲到餐桌邊,一把抓起桌上的鐵水管,一邊朝着從休息室探頭出來查看的可兒喊道:「關起門來!不要出來了!」可兒從來沒有見過沈誠如此聲厲色茬的樣子,連忙一把將休息室的門帶上,並緊緊的反鎖起來。
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跑。冬梅連忙抓起那根削尖的木棍,跟在後面,朝沈誠喊道:「我會開車,我跟你一起去!」
沈誠剛跑到一樓防盜門邊上,聞言回頭一看,冬梅抄起一根木棍焦急的看着他。沈誠點了點頭,拉着冬梅兩人出了體育館,又關上大門,順着主幹道,一路狂奔着,很快就到了大鐵門前。
看着圍在鐵門外的喪屍群,沈誠一拉冬梅,說道:「剛才的聲音,來自哪個方向?」冬梅緊張得結巴了起來「我,我不知道呀!」
沈誠回頭查看了一下體育館的方向,一指右側,「走那邊!」兩人順着學校的鐵柵欄一直往前跑,拐過一個角落以後,冬梅突然一指前方,喊道:「你看那裏!」
沈誠順着她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學校右側圍牆外,隔着街道有一家自動銀行,由於距離過遠,看不清裏面的狀況,無法非常準確的判斷,胖子是否會被困在那邊。但是外面滿滿當當圍着的喪屍群,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沈誠跟冬梅兩人趴在圍牆上,緊張的觀察着外面的情況。冬梅焦急的問沈誠:「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他?」沈誠搖了搖頭,道:「看不清楚,不過應該就在裏面。」
冬梅「嗯」了一聲,又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沈誠定了定神,說道:「你會開車對不對?」冬梅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嗯,我會開的!」
「那好!我們先要弄一輛車,吸引屍群的注意力,將他們引開,再來找機會救胖子」沈誠鬆了一口氣道。
冬梅聽到需要這麼高難度的操作,有點犯愁,支支吾吾道:「人家開的不是太好……女司機嘛,你懂的。」
沈誠有點發愣,直直的看着冬梅,道:「開得不是很好?你拿駕照多久了?」
冬梅紅着臉,低着頭:「我、我上個月剛拿的……」
沈誠聽得眼睛都直了,牙疼一樣吸了一口氣,又問道:「好吧,不要緊張。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沒?」
冬梅把玩着衣角,磨蹭了一會,低聲說道:「還得是自動檔,手動的開不起來……。」
聽得沈誠是直撓頭,冬梅看着沈誠鬱悶的樣子,嗔道:「人家起碼能開起來,你會嗎?」
沈誠長長吸了一口氣,看向外面的馬路,對冬梅說道:「等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先躲在那邊不要動!」說着,沈誠把鋼管往腰帶里一掖,手攀住圍牆柵欄,腳在柵欄底部的水泥台上一蹬,一個起跳就來到圍牆上面,又一個鷂子翻身,手扶着柵欄輕輕往下一跳,就到了圍牆外側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沈誠落地之後,機警的四周查看了一下,沒有異常動靜。他抽出手裏的鋼管,單手拎着,貓着腰察看停在路邊的一輛汽車。冬梅也隔着柵欄,跟着沈誠緩緩移動着,只見沈誠向着一輛車緩緩靠近。
這是一輛日本車,車引擎蓋上還趴着一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是車主在昏迷中撞上了樹,並且由於沒有系安全帶,在慣性的作用下,從車窗飛了出去。
沈誠看着整個凹陷的車頭和並沒有彈出的安全氣囊,搖搖頭,摸向在路邊上停着的一輛車。
這輛車左側的車門打開着,沈誠探頭查看了一番,又在車裏面翻找了一下,在駕駛座上找到了車鑰匙。沈誠深吸一口氣,將車鑰匙插進鑰匙孔一擰,車內的儀錶盤亮了。沈誠鬆了一口氣,向着冬梅招手,示意她過來。
冬梅連忙提着裙子,學着沈誠的樣子,緩緩的爬上圍牆柵欄,手忙腳亂的翻過了圍牆,在下落跳到另一側時,柵欄的尖端掛住了連衣裙,隨着冬梅向下跳的衝力,「刷」的一聲,人是落地了,連衣裙卻整個兒掛在了圍牆柵欄上,撕了個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