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得虧她躲得比較快,不然那茶水都要噴到她的身上了。
「梓庭!」老人不失威嚴的聲音襲入耳膜。
「爺爺,這水太燙了,不怪我!」
老爺子哪裏能聽進去他的辯解,只是面露歉意朝着她道歉。
「沒事沒事,都是我的不對,小哥哥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舌尖的灼熱感不斷,使他說話都不大利索。
林悅到底是成人的心態,看着因為她受了委屈的小子,心裏那絲愧疚也上來了,想着空間還有好些桃罐頭,出去找了沒人的地,拿出來,又將上面的蓋子掀開,隨手找了一個瑩白色的瓷器,將罐頭給倒了出來。
這些桃子汁水豐沛,形狀各個飽滿,即使已經剝去了外皮,果肉依舊喜人。
尤其是在夜裏,燈光打在橙黃顏色的桃子上搭配着白膩的細瓷餐具,更讓人食指大動。
果然,雖然小屁孩的眼神有些不屑,但是依稀帶着微微的好奇。
「哥哥,你嘗嘗我們這的罐頭?」
林悅主動給他找了個台階下。
小屁孩有些意動,但是礙於面子,還是梗着脖子,在爺爺威脅的目光下,才不情願的拿着勺子塞進嘴裏一半。
冰涼香甜的感觸入喉,林悅沒忽視他眼裏一閃而過的驚喜,隨後不動神色的又往嘴裏舀進去兩大勺。
「也就一般般吧」
林悅在桂香戰戰兢兢走進來的時候,自己才圓滿的退下。
不理會這裏的勾心鬥角,外面依舊是吵雜一片,林悅揉揉額頭。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這腦袋依舊是不太夠用啊。
怎麼就學不會別人圓滑的個性呢?
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可是最後招商引資的事情,還是很圓滿的完成了,就是在最後走的時候。那個小娃子拐彎抹角的跟她要了好幾瓶的桃罐頭。
林振德幾個不可能厚此薄彼,落下當地的衣食父母,於是每人送了幾罐,聊表一點心意。
西上鎮這地方罐頭少的很,百貨商店是有,可是價格昂貴。也沒林悅做的好吃。
想來那小娃娃也知道禮尚往來,走的時候臉色彆扭的給她塞了兩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許鵬程幾個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門道道,只是幾天後,有人上門說是要買罐頭,正是當初那些送了幾瓶的政府官員。
沒辦法。家裏的孩子鬧騰的很,吃了一次就嚷嚷着再吃,大多家裏只一個獨生子女,慣得沒邊,幾瓶罐頭,大人也看的開,又不是吃不起。
可是真的跑到供銷社、百貨商店去買,小祖宗們又說不是一個味兒。非要吃那天的罐頭。
這不厚着臉皮來求了。
一來二去,這也相互熟知,後來許鵬程戲謔道這叫『罐頭外交』。
酒店的生意依舊火爆。但是已經不關林悅幾個的事情。
四季青這幾天蔬菜緊缺,都大量供給了景豪,所以弄的一些老顧客也是不怎麼開心,所以林悅打算這幾天在空間多種點菜,好能緩解一下緊張局面。
開張後的幾天,不能用日進斗金來說。但也着實收益不錯。
林振德許鵬程兩人商量着買了進貨的二手車,這樣往返也方便的多。早上開門晚,晚上回來也能睡個囫圇覺。
臘八晚上。一家人睡得正香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啪啪聲,林振德剛躺下不久,外面的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誰心情能好的了?
披着衣裳瓮聲翁氣道:「誰啊」
自從洗煤廠弄起來後,這規模的不斷擴大,解決了不少村里青壯力就業問題,這身份自然水漲船高,走到哪都能得來討好的聲音。
像是大半夜的敲門,這情況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剛等他說完,對門也傳來了咚咚咚敲門聲,驚起了不少狗吠聲。
「計劃生育的,快點開門!」
林振德渾身打了個哆嗦,這群祖宗們怎麼來了?
這時候村裏的人意識不高,認為多子才是福氣,大多數人更是重男輕女,一生都在不斷為生兒為奮鬥目標,可以這麼說,符合計劃生育條件的,統共不超過三十戶。
這時候查的嚴,婦女沒超過歲數的或者是家裏孩子個數多的,聽到這個就下意識的哆嗦。
不少人因為不符合條件,被送到醫院引產。
一時間,談計劃生育就色變。
林振德也不例外,恍惚了一下,這門外拍門聲更大。
「快開門開門!」
周玉琴也沒了睡意,趕緊穿好衣裳站在丈夫跟前。
「這大半夜的就來查了?」
林振德眉頭緊鎖,點點頭。
「那快去開門啊,咱家可是符合政策的!」
林振德擦擦汗,他倒是忘了這茬!
打開門,一男一女打着手電,在原地蹦躂着走了進來,見他直愣愣的站在門外,大大咧咧往裏走,嘴裏不悅道:「墨跡墨跡什麼呢,都凍死了!」
林振德心想,我深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沒犯法,害怕什麼!
不過,剛剛出現的小插曲,倒是讓那兩人產生了懷疑,如果心裏沒鬼,怎麼能這麼晚才開門!
仔細的看了一眼周玉琴,肚子不大,不是懷孕的跡象,再看看睜大眼滴溜溜的望着他們的兩個孩子,檢查一下證件,都附和條件。
但是他們還是不信,總要再家裏再翻出一個孩子才罷休。
「同志,大半夜的凍着了吧?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又遞過幾根煙。
男人本來不屑接,但是看他手裏的煙的牌子,猛地瞪大了眼,看不出啊,這鄉下漢子竟然還能抽起這麼貴的煙!
心裏波瀾起,但面上依舊平靜,一隻手接過他的煙。
又讓林振德給他打開火。
「兄弟,哥哥可是提醒你,有事趕緊交代,別讓咱們找出證據來,臉上可就不好看了啊」
林振德和人打交道多了,哪裏能看不出他打的什麼主意。
一臉平靜道:「看哥哥說的,咱們可是都積極響應國家號召的」
「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剛剛怎麼敲門不開門?」
林振德心上的火不斷往上冒,「哥哥你也是過來人,黑不隆冬的,我一個大男人和媳婦在一個炕上還能幹點啥?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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