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真聽到有意思的地方,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林悅扭過頭,不其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學琴姐?」她有些吃不准,聲音帶着濃濃的不確定。
「才多久沒見我,這麼快就忘了我?」
「不會不會」林悅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拉着她坐下,林悅心裏簡直是排山倒海。
學琴姐,這是她三姨的閨女,她這時候已經在外地上學有小一年了。
林悅對這個姐姐已經模糊了。
怎麼說呢,她三姨當初生了兩個姑娘,可是那時候計劃生育,只能生兩個,可是三姨婆婆,嫌棄兒媳婦只生了兩個沒把的,讓她兒子斷了香火。
於是,自作主張的把老二,也就是眼前這個學琴姐,送給了別人。
畢竟是親孫女,老+無+錯+ ..太太不可能不顧孫女的死活,送的那家人家,聽說是結婚十年,沒下過一個蛋的。
到了養父母家,這個姐姐也算是嬌養着長大。
性格溫婉,長的還好看,更重要的是學習還賊好,小小年紀跳級不說,還一舉考進了大學。
大學啊,這是多麼吸引人的地方啊。
當然,這個姐姐也知道自己不是養父母親生的,也理解父母的無奈,在養父母去世後,又重新回到了親生父母家。
可是,變故就發生在沒多久後。
這個姐姐有哮喘,這邊的親戚都不知道。
那時候林悅在學校。過了好久才知道學琴姐去世的消息。
因為她學習好,長相好,為人又招人喜歡,林悅還傷心了好久。
死亡原因她沒弄清楚,但是隱約記得,好像是因為哮喘發作才死的。
三姨每次清明上墳,都要哭好久。
來回算算,估計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過她了,這次見到她,簡直太驚喜了!
「你也愛聽戲啊」學琴看她剛剛搖頭晃腦。遂開口問道。
林悅看着她腳下穿的鞋子外面裹着一層白布。心裏暗道,估計是養父母剛去世吧?
還帶着孝呢。
「我也就是湊熱鬧的,學琴姐,你這會上高几?」
「我今年高三。團團你今年初一?」
「嗯」林悅點點頭。越是打量人家。悅是覺得她好看。
心裏對她的喜悅,也越來越多。
‰起上輩子三姨的遺憾,再想像中這麼好的人還沒享受人生就已經去世。她心裏好多失落。
「學琴姐,明個初二,你要來姥姥家嗎?」。
她這病因為沒人重視,最後才導致她送了命。
而三姨再後來那麼悲痛,也是因為自己疏忽,害的閨女喪命。
本來就是,一個被別人養了十幾年的閨女,還有兩個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自然會稍微偏心點。
當時如果注意點的話,哮喘根本不至於死。
「姐,我好像聽三姨說,你有點哮喘?」
既然別人不重視,你自己就要多用點心。
田學琴猛地一楞,低頭看着等着自己回答的妹妹,「我媽怎麼知道的?」
映象里,她好像從來沒跟她這邊的媽說過啊。
「還真是有這回事啊?時間太久,我都忘了,姐,你自己可要注意點啊」
田學琴拍拍她腦門,涼涼的觸感讓林悅一下子縮起了脖子。
「我知道啦,你這就是個小大人啊」
還用這麼一本正經的態度對她說。
林悅看着她好笑的眼神,很想遺她道:「你倒是當回事啊」…
許彤這會玩的累了,一手拿着一個裊糖過來。
看着這多了一個人,遺憾道:「噯,買的不夠,我再去買點回來」
說完又一陣風似得跑遠了。
…………
回到家後,林悅心裏就像是壓着一塊大石頭似得。
圍着周玉琴不斷轉悠。
「你這別再圍着我了,有事說事成嗎?」。
她早就注意到閨女有些不大正常,偏她還不說到底怎麼回事,只讓她一味的猜。
「媽,你知道學琴姐嗎?」。
「知道啊」周玉琴在忙着晚上的吃食,今晚好幾個林振德的髮小要來,她可得好好準備,給丈夫長點臉。
「我剛剛聽學琴姐說,她好像是有哮喘,你們怎麼也不跟我說?」
「啥?」周玉琴險些把手裏的碗給摔了。
「學琴有哮喘?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了那才怪了,她自己老子娘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她親口說的,我可沒撒謊,不信你明天問問我三姨啊」
明天大年初二,周玉琴得回娘家。
看着自己姑娘瞪得溜圓的大眼,周玉琴拍拍她的臉,「先別管那事了,幫着我做飯,晚上你爸朋友要過來」
「又要喝酒了?」
林悅不悅道。
「小孩子別多發表意見,大人有大人的交集,你還能管住你爸不讓你爸喝酒?」
轉念一想,這妮子還真能。
「行了行了,今晚你要是看不慣,直接去你奶奶那睡,可不能攪和亂了今晚的酒局」
她家那口子,這會好歹走出去也是個不小的老闆了,可不能讓人知道在家被自個閨女吃的死死的。
林悅悶悶不樂的回自己屋子了。
「噯,你不幫我做飯了?」
「媽你也該自己鍛煉鍛煉了」
周玉琴憤然,我這做了二十來年的飯,你現在要我鍛煉鍛煉?
進了屋子,把門插好,林悅這心一直平靜不下來。
或許是因為重生的緣故,看的這些本來是過往的一切。她都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在現實還是這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可是,她想要那些不幸的人活得好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進了空間,她脫去身上厚厚的羽絨服,只穿着一個打底。
「你有心事?」
正當林悅煩惱的時候,突然覺得耳邊有風煽動。
她不自覺的揮打了一下,卻猛地聽見哎呦一聲。
好像是把什麼東西打落了下去。
「疼死了疼死了」
又是那個急的跳腳的聲音。
「我現在怎麼能感覺到你了?」
「哼」
這次聲音離着她遠了些。
「好啦,你別生氣了,我道歉就是了」
林悅有些悲傷,好像是每次。她都得低聲下氣跟不知是啥東西的東西道歉。
空間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這次來,竟然能感受到空氣的流通。
「你才感覺到?」
林悅心底的想法被他說了出來。
「感覺變化不小」林悅老實說道。
「是啦是啦,你再過四五天,就能看到我啦」
林悅笑笑。其實我心裏不怎麼期待來着。
「對了」林悅打斷它繼續要說出口的話。
「那個。空間裏有沒有能治療哮喘用的藥?」
蒲扇翅膀的聲音又回到耳邊。她趕到肩頭一重,好像是什麼東西落了上來。
「有是有……」
「噯?還真的有?」林悅欣喜道。
「是有啊,有也不告訴你」…
林悅的臉耷拉下來。
「逗你玩呢。你跟我來」它繼續煽動翅膀。
林悅被它指引到一個山洞的外面,讓她仔細的扒拉着周邊的草。
「往右面,再往右面,哎哎,就是這種,拔起來」
林悅望着手裏碧綠的,和尋常野草沒啥區別的東西,一臉詫異道:「你確定是這個嗎?」。
不要逗我好嗎?
「當然不止是這個啦,多采點這個,再加上泉眼那流出的水,就能做出你要的藥了」
林悅沒有一絲懷疑,她上次被包勒了脖子,那麼深的痕跡,抹上它說的東西後,第三天就沒一點痕跡了。
林悅幫着采了好些這樣的草,被它指揮着把草搗爛。
「你說,這藥吃了能好嗎?」。
擦擦頭上的汗,她隨手從樹上摘了個桃子咬了一口。
「當然好不了啦,你想的太美了,這東西就跟你們那個,叫『速效救心丸』性質一樣,只能暫時抑制住,不能完全根除」
不過,有一粒也抵得上別的靈丹妙藥了。
「啊?」林悅有些氣餒,「那我也不能一直給她藥啊,要是她吃完了,手邊正好沒藥,又或者是我出門了,沒機會給她藥,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那道聲音帶着不滿道:「哪裏有那麼多萬一?」
「你沒聽說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要根治,也不是沒法子」那道聲音又開口了。
「怎麼治?」林悅這心就跟坐過山車似得,一會上一會下。
「在山的那邊……」
「我還海的那邊呢,說正經的!」
「人家就是在說正經的嘛」
「好好好,不打斷你了」這小東西脾氣不大好,又傲嬌,真惹毛人家,一個撂挑子,她可沒地哭去。
「就在空間好遠好遠的大山後面,有一條老大老大的蛇,它守着一片藥草,那裏的藥能包治百病,你去要就好了」
蛇啊。
「還是你去吧」林悅推脫。
「就猜你會這麼說,不過,這會兒咱倆誰去都不可以去,現在那片地方已經被白霧吞噬了,照着你現在的速度,估計百十年,才能把霧氣給散掉」
林悅心道,你這不就拐彎抹角說我給你抓生物的速度慢嗎。
…………
第二天去姥姥家的時候,林悅看到了學琴姐。
沒顧得上給姥姥姥爺打招呼,先跑到她身邊。拿出兜里準備好的東西。
「諾,要是你發病了,趕緊吃一粒」
田學琴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從她手裏拿過來,用哄小孩子的口氣道:「你的心意姐姐心領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九章 保護。
第一百零九章 保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