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顆心不斷的咚咚作響,冰涼的爪子捂着臉蛋都降低不了臉上的熱度。
小獸蹦躂着過來,看到自個主人這個模樣,捂着肚皮在草地上翻滾,「你這,你這是被人給煮了啊……」
「閉嘴!」林悅惱羞成怒,瞪着圓滾的眸子注視着它。
「好好,我不說」小獸做出一個拉練拉住嘴巴的動作,鬼兮兮的跳到她腿上,看着林悅的表情,用腦袋頂頂她示意對方注視着自己。
「幹嘛」林悅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方,她一直是把許陽當好哥們的啊,那人怎麼會對自己有那種心思啊。
「難道是日久生情?還是身邊就自己這一顆窩邊草?」林悅自言自語,舉起小獸的前肢,「你呢,你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獸前爪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我不能說話。
林悅敲了它的腦袋,「讓你說,快點說」
「我覺得……」
「你閉嘴,不許說了」林悅在它還表示的時候,突然大聲叫道,自己發生的什麼事情它都知道,可是,林悅自欺欺人,只要它不說,肯定是不知道。
「我得出去了,出去」林悅慌亂的嗖的一下又出了空間,倒是小獸,突然沒人支撐,整個圓滾的身子頓時咕嚕在地上。
「呸呸呸」滿嘴是土和草屑的小獸,委屈的支起身子,吐了兩嘴。
林悅臉上的熱度一直持續到家裏人都回來的時候。
忙了一天又冷又餓的,扒拉了幾口飯,林振德夫妻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般來說,像是這遷墳的事必須要鄭重點,最好就是在清明或者鬼節搬移,但是林家這情況不一樣,必須要儘快的弄,一連串下來,最快的也要正月十五了。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到林家遷墳的時候,林家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林元思前段日子和媳婦領證了,這次過年要辦婚禮,可是因為太遠。假期又不夠,只能在駐軍的當地辦了,大伯娘夫妻不想委屈兒子,又不想錯過兒子這輩子的大事,所以就等過完了年。去兒子那幫忙張羅。
人家女方那邊,好像還是兒子的上級,自個夫妻要是不去的話,讓人家女方怎麼想?還以為是不重視人家呢。
但是,又湊上了遷墳的事情。
大伯是長子,元思哥又是孫子輩的老大,不能來就算了,這夫妻一走,難免就說不過去。
林栓成也是通情達理的,心道大孫子結婚多重要。早早就攆着這兩人快點走。
臨行前前兩天的時候,林悅大伯娘,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還沒掛斷,大伯娘身子就搖搖晃晃,險些暈倒。
「怎麼了,這是?」遷墳的事情還沒忙完,大家這些日子都是在一起的,看到她這樣子,紛紛聚在一起。焦急的打聽着到底是怎麼了。
「電話是誰打來的?」林悅心頭隱約有些不安,能讓大伯娘這麼失態的,只能是大哥的事情了,難道是大哥出了什麼事情?
果然。大伯娘嘴唇發白,手打着哆嗦,朝着大伯道,「剛剛兒媳婦打電話過來,說是,說兒子出任務的時候受傷了。而且……」
「而且什麼?!」大伯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為起身太快,整個身子險些歪倒在地。
林振德慌亂的扶着大哥,沉聲安慰着。
「元思的腿傷的厲害,可能是,可能是要……」說到這,她說不出話來,身子承受不住背痛,搖搖晃晃。
林悅手裏的碗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屋子裏是死一般的沉靜,眾人仿佛是沒從這個事實中清醒過來,紛紛目瞪口呆。
「我的大孫子……」林悅奶奶到底是上了年紀,知道的也多,腿受傷了,而且兒媳是這個樣子,那就是要截肢了?
孫子那麼年輕優秀,要是沒了腿後,這要怎麼過?再說,如果不是那邊情況太壞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說的這麼嚴重的。
心裏安慰着不要嚇唬自己,但是剛開口,張萍整個身子就朝後載去。
「奶奶!」林悅一聲尖叫,朝着她撲去,兩手撐住她的身子,整個人被壓在地上。
「媽……」
「奶奶!」
張萍突然這麼暈倒,嚇壞了整個屋子裏的人,眾人七手八腳把人扶起來,又緊着放在炕上,周玉琴拉起在下面咬着牙不發一聲的女兒。
婆婆暈倒,擔心女兒也不好太好流露,林悅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推着她過去。
大伯夫妻就大哥一個兒子,當時全家帶着不舍和憧憬送走了大哥,全家雖然沒說,可都是以他為榮,平時大哥回來報喜不報憂,誰知這從……
「大伯,伯娘,你們先別慌」林悅抓着大伯娘的手,馬上,那雙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她嘴唇打着哆嗦,「團團,你哥會沒事的對不對?」
林悅點點頭,眨去眼裏的淚水,「大哥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她的話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在這節骨眼上,絕對是能起到鎮定人心的作用,林悅另一隻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讓哭聲爆發,心裏暗暗起誓,就算是有事,她也要逆天挽回。
「爸,我們先去鎮上,你給我們買幾張火車票」
「買票?團團你是想……」林元斌驚愕。
「去買到省城的火車票,然後買機票,去看大哥!」
「胡鬧,你小小年紀去看什麼看!」林振德壓下心裏的慌亂,自個閨女和侄子關係好他知道,想要去看他的迫切心理,自己也知道,但是她快開學了,這會過去,不是添亂嗎。
林悅搖頭,「爸,你還記得我說,我認識一個特別厲害的老中醫?上次元安的藥膏就是他給我的,還有,上次大伯骨折的時候,那些藥也都是他給的」
大伯連連點頭,「對對對」他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騰的起身,「對,對,那是神醫,那個是神醫」
自己當時吃了藥,傷好的速度快的讓人咋舌,而且,元安胳膊上那麼深的傷口,怎麼說也要留下點疤,可是擦上那藥,真的一點疤都沒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