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來越長,男人臉上已經帶着胸悶、呼吸急促、看起來還有些四肢發麻。
「醫生呢,醫生快來了沒?」
負責的梁子快速跑來,做着應急的工作。
其實,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對酒店有傷害,單單是從生命考慮,也絕對不能讓人有一點點的意外。
本來就是喜事,要是變成喪事可就不好了。
「你有法子沒?」林悅被人擠到一邊,看沒有人注意她,偷偷的問着肩頭的小獸。
小獸短短的尾巴不斷的掃着,搔的林悅的脖頸上痒痒的,不服氣的點了一下它的腦門。
「我有法子啊,可是這麼多人,你又不能跑到空間,然後擠開眾人把東西餵到他嘴裏」
「把這麼說,卻是是有法子的?」林悅眼前一亮。
「有一種果子,可以治療這個的,就是把果子擠出汁來,兌上水喝下去,或者是把果皮摩擦他過敏的地方,那些紅腫都可以消去的」
「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點說,或者是早點給我拿出來啊」林悅氣的跺跺腳,惹得前面馮瑞扭頭擔憂的眼神。
「這你不是沒問嘛」小獸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就是不敢看向她。
「那我去空間裏取出來,你去拿杯水」小獸說罷,嗖的一下進入了空間。
林悅點點頭。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饒是這酒樓的菜多好吃,都抵不過人們看熱鬧的心,越來越多的人聚在門外,深長脖子,要看清楚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散散,新娘子開始敬酒了」許彤在門外大聲的招呼着。
「還怎麼吃啊,都把人給吃死了,我們可是不敢再吃了」這是抱着孩子最裏面的那個婦女喊出來的。
新娘子盤着頭,耳朵邊上戴着一朵開的正鮮艷的百合。聞言,瞥了男人一眼,新郎尷尬的撓撓腦袋,作勢給她做了一個求饒的動作。
沒法子。自家這邊的親戚,大多數都是從村子裏出來的,看熱鬧,說風涼話最是厲害,也就是會刷一個嘴皮子。
但是在今個這場所。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真的是太有失分寸了。
「這位大娘,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太籠統了?怎麼就是吃死人了?」
那個抱着孩子的婦女臉蛋瞬間漲紅。
「你說誰大娘啊,我是小鎖兒堂姐,今年也才二十五」
許彤尷尬了,這體型,這皮膚,真的是二十五嗎?
「這次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不知道客人是對這個東西過敏……」沈書蘭上前按下閨女起身的動作,「別的食物都是沒問題的。更不會吃死人,大家放心的去吧」
也就是在這功夫,聽林悅的吩咐,有人送來了一杯水,轉身,把手裏的果子捏碎,一股腦的沉到了杯底。
好在那杯子不是玻璃杯,要不,底部有啥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扶起他,餵到嘴裏幾口水。男人的呼吸變得沒那麼的劇烈了,臉上的紅潮也褪去幾分。
「看來喝水還是有用的,來,再倒點水來」林振德大喜。拿着杯子遞給閨女,「快去」
林悅點頭,往隔壁的休息室去。
又拿了幾個深紫色的果子使勁的擠爛,沖了點水。
喝下去後,好歹是喘息的沒那麼厲害了。
也就是在這會,120姍姍來遲。
梁子跟着一道過去了。看看在醫院是不是還有別的要幫忙,同時,那搭出的台子上,音樂放起來了,只是,擦了一把汗,這環繞着的豬八戒娶媳婦的調調,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
原來吃飯過敏的風波,這會完全被這突然搞怪的音樂緩解了。
熱菜也開始上了。
他們這的流水席是有點不一樣,別的地方的,是人來就吃,吃完了就走,但是他們這,卻是要等着客人全部上席,然後開始上菜,整個席吃下來,估計得小百個菜。
總共分着幾道菜,酸甜鹹辣,加上甜湯之類的湯品,吃完了幾乎是走不動道了。
那些在酒店工作的人,這次是徹底的長了見識了,這本來就是高檔的地方,平時外人想進來,事先預約還不一定能來的了。
一旦有機會來,自然是呼朋喚友,好好的風光一下,不過,任憑誰來,都是穿着華貴,姿態斯文,哪裏像這樣的人?
兩撥人以過道為中心,形成了鮮明的分水嶺,此時,一方仔細品酒,流瀉的鋼琴聲傾瀉而來。
未曾舉起筷子,只是在看着司儀在台上費力的緩和氣氛。
至於另一邊,不說也罷,那些人好像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當服務員剛端着盤子往那裏送上菜,筷子翻飛,幾乎是瞬間十幾雙筷子就夾到了那裏。
好好的一碟子精美的菜,飛得倒騰的沒一處完好,桌子上也四散着掉出來的菜。
那吃相,簡直是人神共憤。
這不是罪恐怖的,恐怖的是,還有人手裏拿着一個塑料兜一樣的東西,一邊吃,還一邊往兜裏帶,嘴裏說着,回去了讓貓狗吃。
可是,真的讓她往那裏面塞魚刺骨頭,這人又不樂意了。
「哎哎,服務員,你們手裏端着的那東西是不是要往廚房送去?」
穿着制服的,新來的小伙子點點頭。
「哎呦,拿到廚房倒了,那多可惜啊,要我說,直接送到我們桌子上,不吃,也好讓我們帶歸去給貓狗吃啊」
「這不行」服務員臉色漲紅,「我們酒店是不同意的」
「這有啥同意不同意的?俺們都是交錢來的」
新郎交換戒指的時候,嘴角一抽,您這不知道是哪個拐着彎的親戚大娘,都幾輩子不聯繫了,您今個突然隨了兩塊錢的份子錢說是看我娶媳婦,您看就看吧,隨了一份的禮,把您全家老少都帶來,還扯着膠袋還給你家貓狗打包。
兩塊錢都還不夠您眼前那一碗的排骨好嗎?
頭頂上一直有道目光在注視着他,他覺得自己想要把頭鑽到地底下的心思都有了。
「爸,您看……」馮瑞的爸爸扶着老爺子坐下,眉頭皺的緊巴巴的,心塞的看着對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