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隻蠢狗,看到她摔到湖水裏,先是呆愣了片刻,接着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半,在原地開始轉起了圈圈,還呼哧呼哧,好像她跌到湖水裏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林悅心裏直罵,我真是日了狗了!
如果那隻蠢狗是一個人的話,怕是再給它點瓜子就該在那嗑瓜子了。【全文字閱讀】
林悅本來不會游泳,這裏面的水又深,想着快點出空間去,奈何太過慌張,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就在那沉沉浮浮,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湖水!
就在這時林悅覺得兩聲噗通聲傳來,兩頭油光滑亮的黑影迅速趕來,離的近了,才看到是她養的兩隻狼,漸漸的靠近她後,雙雙咬住她肩膀上的衣服,連拖帶拉的把她拖到岸上。
林悅像一直死魚似得趴在岸上,小獸緊張的在她身邊蹦來蹦去,眼淚都流下來了,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她看到第一次小獸哭,想安慰,根本沒那個力氣來安慰。
那隻蠢狗則好,趴在她的肩頭聞着她濕漉漉的頭髮,好像是要聞出什麼味道似得!
「我一定要把你給燉成狗r,一定要!」林悅不住的咳嗽着,等恢復了些精力後,強撐着站起身子,開始四處追趕着它。
可惜那東西真的沒啥臉皮,看林悅追着它,還以為是在跟着她玩耍,一溜跑的可是歡實。
林悅這衣服是被自然風給烘乾的,出了空間後,當晚就感冒了。
接了一個燙手山芋,這是扔也沒法扔,送也沒人要,林悅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給小獸重新佈置了一個家,又拖到空間裏一個大的鐵籠子,先暫時把那隻狗給關進去,林悅和爸媽商量着這兩隻狗的去留。
卻說此時,林元思和媳婦兩個人躺在黑夜裏。周圍瀰漫的是乾草的味道,間或還帶着一兩聲的蛐蛐叫聲,這是在城市裏永遠都體會不到的安靜祥和。
兩個人這次是來拜訪戰友的,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兩個人曾經是戰友。後來他復原回家,再也沒了消息。
這次林元思就是特意來他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他就說了,這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個大活人。怎麼能這麼不生不響的就沒了呢?
信寄過來沒回應,電話打來沒人接,這次他就來這看看,到底怎麼了!
林元思在黑夜裏翻了個身,今個看到的這一幕,他是怎麼都沒想到會這樣。
強子看到他的時候,立刻把門給關上了,他這是費了老大的勁,才讓人把門給打開的。
強子的腿只剩下一個了,後來他說。是在一次上班的時候,被大車給撞上了,送到醫院已經太晚了,那條腿沒保住,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很輕鬆,只是眼神里的灰暗,讓人忽略不了。
後來出了車禍後,對方肇事逃逸,一個家庭所有的錢。都用在了給他治腿的上面,可以說是已經家徒四壁,等再回工作單位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要他了。
他們這項工作。看起來是挺輕鬆的,但是c作起來一點都不簡單,歸根到底,還是這地方產業鏈單一,都是大型鋼廠鐵廠,做的剛才生意。c作間溫度極其高,那些鐵水溫度都是1000多度,人要是摔進去了,要是搶救的不及時,怕是能直接融化在裏面。
有的還是那種大型的切割機械,同樣危險,已經有人袖子卷在機械里,就把電源給拉斷的功夫,人的胳膊就已經沒了。
一般發生這種事,鋼廠都要賠錢的,一個人少說要賠四五十萬,鋼廠那邊寧願支付一些違約金,也不願意讓他在這戴着。
四肢健全的人在這都危險,更何況是缺了一條腿的,要是他一個不小心,栽倒在裏面,那後果……
所以,他失業了。
媳婦在他失業後的半年後,留下一封信走了。
林元思當時要說話,被媳婦給拉住了,丈夫是男人,只知道戰友情,兄弟情,卻不知道男人還有該有的自尊心,如果要是兩個人真的能推心置腹,他怎麼會那麼多信都不回,電話也不接?
一個原本和自己同樣經歷,同樣生活層次的人,突然間被生活打擊,摔落在最底層,這種痛苦無處抒發,更不能面對如今飛黃騰達的兄弟們。
說他自卑也好,懦弱也好,這都是命運,都是人之常情,誰都不能怪,誰都不能怨。
家裏家徒四壁,強子的兒子穿着和身高大小完全不相同的衣服,夫妻倆的存在,在這個地方,完全格格不入。
家裏失去了勞動力,年邁的父親還得支撐着整個家的生計,原先意氣風發的戰友,此時已經被生活打磨的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林元思這次住的地方,是老兩口收拾出來的,特意給他們準備的。
強子的媽把家裏的好酒好菜全都拾掇出來了,兄弟倆舉着酒杯,相顧無言,只一味的喝酒,
林元思不能追究為何他不回信,強子也沒問他,這些年過的到底如何。
黑夜裏,他又翻了個身。
「要是睡不着的話,咱們就說會話吧」林悅嫂子開口了。
林元思的後背一僵,輕聲道,「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也就一開始沒睡着」
停了半晌,屋子還是沒動靜,她靠近丈夫,抱着他的後背,腦袋放在他的肩頭,「我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也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這麼自責的」
林元思轉過身子,把她抱在懷裏,「你說,我們怎麼辦?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現在知道了,不能裝作不知道」
丈夫一直在說該怎麼辦。
「要我說,咱們這次探親假有限,想要做出徹底讓他脫貧致富的事,完全不可能,要是給他錢的話……」
「怎麼能直接給他錢!這是在侮辱他,也是在侮辱我們的兄弟情!」黑夜裏他啞着嗓子道!
「我還沒說完,你着急什麼呀」雖然都已經快要三十的人了,女人撒起嬌來,還是帶着軟綿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