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方文化差異的緣故,她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而且,一點都不誇張的說,這姑娘也不知道吃了啥東西,身材比以前好了不少,和高中時候完全不一個樣。
「我來晚了,先自罰一杯」周揚爽快的要罰酒。
林悅從小就有個毛病,看到好看的姑娘家,就走不動道,周揚是唯一一個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
這會聽到她說要自己罰酒,哪裏肯,徑直的把杯子搶過來,「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罰酒多生分啊,快點坐,快點坐」
「都給你們帶着禮物呢,一會分開的時候發給你們,咱們快要有一年半沒見吧?真是想死你們了」周揚真誠道。
「是啊,這麼長時間只是零星的發了幾個郵件,也不打電話,也不告訴我們你過的怎麼樣,可真是狠心」許彤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歡迎你回家」
「嗯,這次回來,我能住上一陣子,沈昌剛才給我打電話,我聽他說快要訂婚了?真是恭喜恭喜」周揚恭喜道。
林悅不知道她看開以前的事了沒,反正大家都有意無意的避開談論林康。
有時候,這人還真經不起念叨,林悅剛剛想了林康,林康的聲音就飄到了耳朵里。
和林康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了,現在的他比以前多了些成熟和睿智,當然,還有圓滑。
「大家真不夠意思,來喝酒都不跟我說一聲,這要不是我剛才看熟悉的背影,還以為你們都沒回來呢」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出現帶來多大的尷尬似得,熱乎的跟大家來湊近乎。
「不跟你說你這不都來了?看來是緣分。你小子怎麼找到這的?」
許陽和林康是好哥們又是合作夥伴,怕他下不來台,開口給他解圍。
林康指了指旁邊,「那不,很幾個哥們一起喝酒呢」
林康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看,那幾個人仿佛感受到林悅的視線,還朝着她點了點頭。
看來真的是偶遇啊。
「哎。周揚。你也回來了?看來今個真的是我運氣好」他的表現超出了正常該有的範圍,就憑着當年他那麼瘋狂的追求周揚,現在見到人家。也不該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你回來了啊。
周揚點點頭,只淡淡的從他臉上漂過,很快落到桌子上的杯子上。
這會,處處透露着一股尷尬啊。
「你要不要來喝點?」沈昌收到自己大哥的一個眼神。心領神會,招呼着他坐下喝酒。
「這……」林康有點為難的模樣。
「那個。要是為難的話……」你就別在這呆着了,林悅這句花剛脫口而出,那人就搶在她的話頭前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林康挨着許陽坐下了。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飯桌上。氣氛頓時涼了。
「來,喝酒喝酒」沈昌撓撓頭,「哥們這是第一次訂婚。別的事也不清楚,大傢伙可得幫着我啊」
「好說好說」林康點頭。兩手撐開,似乎是要把距離他不遠的周揚給抱在懷裏似得,「無論是場地還是別的,只要你用,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義無反顧」
沈昌先干為敬。
「哎呀」氣氛漸漸回暖,林悅也鬆了口氣,也不知道咋回事,她胳膊一碰,桌子上的果汁一下子倒在她的身上。
許陽放下筷子,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遞給她。
雖說是穿的灰色的裙子,但這一灘上去,痕跡還是不小,「我去衛生間擦擦,你們繼續」
「我陪着你去」周揚也跟着起身。
兩個人相伴一起去衛生間了。
直到周揚的身子看不見了,林康一直緊繃的身子才有一絲鬆弛,目光近乎是貪婪的望着她的背影。
久久沒回過神。
許彤見此,長嘆一聲。
這倆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來評價。
當初周揚走後,林康找了好長時間,都找不到她,他也不去學校了,每天給林悅她們打電話,問周揚的下落。
可是,林悅也不知道啊,周揚好像是知道她們會忍不住告訴他,自己的地址似得,把這一切瞞的緊緊的。
林康疲憊的柔柔眉頭,半個身子靠在椅子上。
他最近為了忙手頭的活,已經好長時間沒睡過個好覺了,這次有這個機會,他怎麼也不能放過,聽到信兒後,趕緊趕過來。
「何必呢」許陽對於兩個人的瓜葛,全程看在眼裏,有些心疼他。
「何必?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這麼作踐自己幹什麼呢,可是,你不知道,一想放棄,我心就難受,具體程度,請你參照一下如果你被林悅甩了後的感覺」
許陽不吭聲了,那滋味,確實是很難受。
就在一桌子人食不知味的時候,突然熙熙攘攘的人堆里,突然聽到有爭吵聲傳來。
這種地方,雖不能說魚龍混雜,但畢竟不是啥高檔地方,剛喝酒,都血氣方剛的,這有個摩擦啥的,頓時發飆。
「我怎麼覺得像是林悅的聲音?」許彤有些不大確定道。
許陽騰的一下站直身子,往那人多的地方擠去,沈昌也沒閒着,跟着林康一起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果然,周揚的胳膊被人給抓着的,林悅則是用腳狠狠的提着那人的腿。
對方是個五大三粗的胖子。
剛才林悅往洗手間走,那人從裏面出來,不知怎麼的碰上了周揚,那人的手錶順勢摔在了地上,然後,對方就不依不撓了,非得抓着的周揚的胳膊,讓他朋友去評評理。
評理就評理吧,幹什麼非得要抓着姑娘家的胳膊?
而且,別說是她沒碰他的表,就算是碰了一下,難道就會摔在地上,正巧,又被摔壞了?
這難不成是碰到碰瓷的了?
林悅覺得,這個人八成是看上人家姑娘的美貌趁着這機會來吃豆腐呢。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許陽匆匆跑來,在他之前是林康,當時不由分說的扭着那個男人的胳膊,讓周揚從他手裏解脫出來,隨即,一個過肩摔把人給摔倒在地上。
還喘着氣呢,就跨過地上橫躺着的大漢,走到周揚身前,「怎麼樣,沒傷着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