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頭上的羽絨服給扒拉下來,手裏拿着羽絨服,哆嗦的順着他的視線往上看。
林悅嗖的一下把腦袋給伸了回去。
樓上不少人聽到了主任的怒喊,飛速的把腦袋伸了出來,可是看到他滑稽的模樣,無不爆笑出聲。
「都給我看熱鬧是不是?下來,一個個給我下來,我還不信,真的治不住你們了!」老肖臉上一臉怒容,氣的險些腦袋冒煙。
只可惜當時人太多他也沒抓住罪魁禍首,看熱鬧的人多,法不責眾,他雖然生氣,也沒法子跑到女生宿舍里把人一個個拎出來,只能作罷。
林悅逃過一劫,可是馮瑞就沒那麼好運道了。
羽絨服是他的,老肖心道,只要順藤摸瓜,不怕找不到這罪魁禍首。
馮瑞這人多將義氣啊,怎麼可能把林悅給供出來?
在教導處接受教育了小半天,還是不說話,老肖沒了法子,只能將人放出來,又不是自個學校的學生,又不能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把人送到警察局,只能作罷。
林悅小跑到宿舍里,也不想着睡回籠覺了,拿出來洗臉盆,匆匆往水房跑去。
洗漱之後,剛端着盆子到了宿舍,門就被人關了。
薛筱聰搬着凳子坐到那個門後面,剩下的那四個,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林悅放緩了腳步,有些不大自在道,「都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錢多多翹着二郎腿,「老實交代吧」
林悅笑了,「我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又沒偷你錢」
「別貧,你知道我們問的是什麼意思,那個人,怎麼回事?」
「什麼那個人,我聽不懂」林悅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呦。還裝不知道呢」錢多多活動了活動手腕,「難不成真的是要我們動刑?」
林悅看她伸出手,頓時孬了。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說罷。林悅把兩個人的交情說了一番。
「等等,打住」梅東雪喊停,仔細盯着她的神色,「你是說,那個人也是你發小?」
「嗯。發小,小學時候就認識的,初中,高中,我們都是在一快上學的,他和我呆着的時間,比和他爸媽呆着的時間都長,真正的髮小,一點水分都不摻」
林悅說的實打實的實話。
「那就是青梅竹馬啊」梅東雪一句話意味深長。
錢多多捂住臉,「怎麼你身邊的青梅竹馬長得都這麼好看?這不公平。我身邊的就是些歪瓜裂棗,就算是有個好的,也是風流成性的」
何苗湊到她身邊,「你有沒有照片?讓我們看看你身邊到底還有多少好苗子沒開發」
林悅想了想,還別說,她這真有。
是她訂婚那天照過的,她記得塞到柜子哪個角落去的,分享照片啥的,是她最願意幹的事兒了。
當時也就忘了要去找馮瑞,放下臉盆。找出了那天照的照片。
上面許家三兄妹,張子月,周揚,林康。還有張子月的二哥都在。
「哎呦,這個人長得好像我許哥,有對象了沒?」錢多多捂着臉,簡直要鑽到裏面去了,這照片上的人可真好看,林悅交朋友難道都是來衡量顏值的嗎?
「你眼神倒是不錯。這是你許哥的親弟,不過,人家也是名草有主的人了,我弟倒是不錯,長得跟我很像,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再等上幾年……」林悅跟她開着玩笑。
「你快打住吧,我可消化不了嫩草,我要找個成熟穩重風的,就是我許哥那樣的」錢多多憧憬道。
「林悅,你們當時是在參加婚禮嗎?」
梅東雪盯着照片上的背景,忍不住發問。
林悅心裏一個咯噔。
她只顧着給大家分享照片,倒是忘了當時拍照時候是在自個定親那天!定親啊!這要是被這群人知道了,還不得刨根問底?
「沒,沒參加婚禮啊」林悅結巴道。
「沒有嗎?」她又詢問了一次。
林悅搖搖頭。
「這就怪了,地上都是炮皮,你們穿的又這麼隆重,我覺得不大正常」
「哦,那天好像是我同學定親,我去那吃席了」林悅聽她說的有道理,急忙改口。
林悅生怕那些人再問穿幫,急忙拍了拍腦門,「我忘了,馮瑞還在下面等我呢,我得先走了」
趕緊穿好衣服,梳了個馬尾,匆匆跑下樓去。
她在宿舍墨跡的功夫,正巧是馮瑞在教務處被扣着的時候,這會林悅剛下來,馮瑞也是剛剛被放了出來。
「對不住對不住,你在下面等久了吧?剛剛老肖沒找你的麻煩嗎?」
「沒有」馮瑞搖搖頭,「剛才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同黨是誰,我堅守陣地,沒說,他看問不出我什麼話,直接把我放了回來」
「哦哦,你運氣真好」林悅沒一點愧疚的神色,拍拍他的肩頭,「老肖是我們學校數得着的老古董,今個你栽到他手裏還能全身而退,實在是你的運氣啊」
「你還好意思,分明是你闖的貨」
「為了賠罪,請你吃飯啊,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她出來的時候拿着錢包,好長時間不見他,總得盡一下地主之誼。
「你也知道我不挑嘴的,隨便哪裏就好」
林悅帶着他往外走,或許是因為在部隊呆着的時日比較長,所以這人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風的那種,腰板挺直,身材健碩,在一眾白條雞似得人群里,格外顯眼。
「你現在上的是軍校?」林悅只依稀聽她家老佛爺說,許陽是去上軍校了,到底哪個軍校她還真不清楚。
馮瑞點點頭,「我把地址和聯繫方式給你留下,什麼時候想我的話,就去看我」
林悅點了點頭。
她們學校距離市區不是很遠,但也絕對不近,這會估計是沒睡好的緣故,剛上車腦袋就一下下的打着瞌睡。
馮瑞坐在她旁邊,聽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詫異的扭過頭,一眼就看到腦袋放在玻璃上,搖搖晃晃。
車子一個顛簸,腦袋在玻璃上撞一下,再顛一下,腦袋再碰一下,偏偏這姑娘毫無知覺。
馮瑞小心的把她的頭撥正,放在自個的肩膀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