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滿空星辰,月亮銀輝照亮大地,少年的心在胸膛里劇烈的跳動着,跑了有小半個鐘頭,終於回到了馬王爺廟門外。
林悅捂着胸口,上氣不接下氣,許陽呢?除去臉上的紅潮,沒一點劇烈運動過的痕跡。
「時間不早了,你先上去吧」許陽作勢蹲下身子,要她踩在他的肩頭上上去。
林悅眼珠子一轉,想到剛才說是要整治他的事情,搖搖頭,一臉堅決道:「我不」
「對我忘了給你通知書了」許陽恍然大悟從胸膛裏面拿出紅色的通知書,「學校是九月一開學,要注意什麼上面都寫着呢,那我就先走了」
許陽一直以為林悅不肯走是因為通知書,這會把通知書給她,自己轉身就走。
現在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熱炭燙過,尤其是少女身上散發着的香氣,讓他更難以控制自己,只想着快點離開她就能不這麼受煎熬了。
林悅偷偷笑笑,湊到他臉前,佯裝不解道,「許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是不是感冒了?」為了作戲像還特意覆蓋在他的額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柔嫩細滑的皮膚在火熱的額頭,許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再然後,拍開她的手,往後疾退了幾步,支支吾吾道,「沒事就是剛剛跑的有點熱了,吹吹涼風就好」
「是嗎?」林悅恍然大悟,隨即又貼上去,「許陽,剛剛那兩個人在幹什麼啊,你為什麼不要我看?」
剛剛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嘴巴,生怕聽到不好的聲音,回來了就趕她走?想對剛剛的事情裝不知道?可能不?
許陽聽完她問的話,越發的尷尬,也跟本沒朝着她是在故意難為我的念頭想,林悅從小被家裏人保護的很好,這些腌臢事。自然不清楚了。
可是,要讓他怎麼開口跟她解釋?難道要用官方的妖精打架來堵塞?
人家要是再問他,妖精打架是什麼意思,那他可要怎麼回答!
左右都想不出好的法子。這人又步步緊逼。
「你說啊,剛剛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那女人為啥叫的那麼慘烈?」林悅憋着笑,不屈不撓道。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許陽突然抬起頭,眸子裏閃爍着平時沒有的熱度。緊緊盯着她,然後一步步的把她逼到牆角,看着無辜的似小兔子似得大灰狼,喉頭動了動。
「你現在還小,不適合知道這些,等你大點了我再告訴你,這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而你,這輩子只能和我做!」
驚天霹靂!林悅沒想到想要調戲別人,最後竟然調戲到自己身上!
惹着不露出尷尬表情。撓撓頭,「算了你真小氣,不告訴我我去問別人就是!」
拍着他的肩膀,「你蹲下我要回去了」
肩膀被人按住,許陽的力道大的可怕,捏着她的下巴,鼻頭冒着汗道:「你敢!」
林悅瞪大了眼,好傢夥這是要造反是吧?你小子是我一手帶大的,這會還敢跟我橫了?
剛抬頭,唇上就貼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許陽口乾舌燥不停的奪取着她口裏的空氣,本來以為還有點用處,但是,越親越渴越親越是想得到的更多。再下去的話,肯定就會把她在這『就地正法』!
看着人高馬大力氣大的許陽,林悅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掙扎幾番沒掙扎開,臉蛋都漲紅了,最後還是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才把這人的理智換回來。
「聽話」許陽緩和呼吸,摸着她的頭髮道。
又羞又怒的林悅狠狠的瞪了他幾眼,擦擦嘴,自個賭氣的饒過他。
她記得在馬王爺廟後面有個小梧桐樹,爬樹上去到房頂,再繞到姥爺家的房頂上。
要是讓她回到了家,看以後還搭理不搭理他!
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緒,林悅不吭一聲的走了,走到那個小樹前面,把睡裙下擺系起來,一步步的往上爬。
粗糙的樹幹磨着細嫩的腿,剛上去她就後悔了,可是下來吧,許陽那小子正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着,不從這上的話,那豈不是要回頭求他?
這怎麼行!
艱難的上啊上,等距離地面已經有小一米的時候,林悅已經筋疲力盡爬不上去了,好些年沒鍛煉過,這身手就是不行,想當年爬這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
就在快爬上去的時候,許陽好整以暇道,「林悅,我看到了」
你愛看到什麼看到什麼,不關我的事!
林悅賭氣的不接他的話茬,隨即,身下又是他的聲音。
「草莓點的……」
草莓點就草莓點的……
不對,林悅頓時僵了,這人嘴裏的草莓點不會說的是她現在穿的**的顏色吧?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不可能。
可是自欺欺人沒意思,許陽那篤定的口氣還有含笑的口吻,證實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看就看了吧,還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啊!」就在她分神泄氣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身子頓時往後栽去,下落的一瞬間,她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完了完了,這麼高摔下去,肯定得摔給四仰八叉!
意料之中的痛楚沒傳來,腰上背後的大手讓她知道,肯定又是某人救了她。
反應極其靈敏的站起身子拍開他的手,「別指望我會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會摔下來,我跟你說今晚的事沒完!」
「沒完?你說的沒完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親了你?還是看到你……」
「不許說!」看他肆無忌憚的就要說出你底褲的顏色這幾個字的時候,林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要敢說我就真的不理你,你信不信?」
許陽點點頭,同時鬆了口氣,他還真害怕團團生氣的樣子。
就這樣,無關痛癢的說了幾句話,許陽交代了一下這幾天的行程不舍的把人送回去。
林悅心想如果不是害怕再摔下去,她一定要在這人肩膀上大跳最炫民族風!讓你再嘚瑟,讓你再占我便宜!
下去,折騰了一晚上渾身都汗涔涔的,聽着汽車發動聲估摸着這人走了,林悅才走到浴室去洗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