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丞相大人趕到監獄的時候,發現裏面一片混亂。
「什麼情況?」
他低沉着聲音問道。
「屬下無能,請丞相懲罰。」
五個刺客集體下跪,一臉愧疚地請求丞相大人的懲罰。
「什麼情況?」
丞相大人低沉着聲音問道。
「那個女人憑空消失了!」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刺客鼓起勇氣解釋道。
「憑空消失?」
丞相懸着的一顆心終於重新回到了心窩,可新一波的擔憂很快便又襲上心頭。
「你們分頭去找。」
丞相叮囑道:
「記住,一定要活着帶她來見本相,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本相唯你們是問。」
聞言,殺手們面面相覷。
這是要讓殺手去保護被殺者的意思嗎?
他們是殺手,不是侍衛。
殺手不殺人,那還是殺手嗎?
不管事情有多詭異,丞相的話永遠是對的。
殺手們一臉雞血地出發了,一直以來要殺的人,突然之間變成了要保護的人,想想都雞凍得令人熱血沸騰呀。<>
殺手變成保護神,那是怎樣一種感受?
丞相大人在監獄裏找了一圈,最後,終於找到了若霜逃走的那個地道。
站在地面上往下望去,地道潮濕陰冷,漆黑幽深。
他的心中湧起一陣心酸。
在以往幾個月暗無天日的日子裏,她不但要面對他所派出的一波又一波的殺手,還要在淒冷的深夜裏,挖出怎樣的一個地道來。
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不管情況有多糟糕,她永遠不會把主動權交付在別人身上。
在整個京城都以為她死定了的時候,她居然在暗地裏挖出了這麼一道地道來。
「丞相,我們要不要先回丞相府等消息。。。。。。」
見丞相呆呆地望着地道半天沒有反應,秦綰忍不住提醒道。
「等?」
丞相突然笑了,他指了指幽深的地道,揚唇道:
「她一個女子尚且從不等待命運的開恩,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任由命運的擺佈?」
丞相話音一落,便一頭鑽進了幽深的地道里。
秦綰見了,急忙跟了上去。
地道里濕氣很重,濕答答黏糊糊仿佛走在淤泥里,一個不小心感覺整個人都要塌下去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直到一縷光線從不遠處射入。
終於快到出口了。<>
丞相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一想到這裏,丞相唇角的弧度高高揚起。
「丞相,洞口處好像有打鬥聲。」
秦綰憂心忡忡地道。
「打鬥聲?」
丞相一愣,唇角的弧度瞬間僵住。
一路走來,他的心一直狂跳不止,要不是秦綰提醒,他還真沒有留意到洞口的打鬥聲。
「快!」
丞相心中一緊,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洞口。
入目所見的,是一片猩紅的血水。
白茫茫的積雪,被滾熱的鮮血融化,匯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海。
紛紛揚揚的大雪,如棉絮一般在空中飄揚着。
橫七豎八的屍體,被一片新雪覆蓋,仿佛一層薄薄的蓋屍布。